刚哥直奔喵喵所在房间,见到房间里有男人顿时脸色一黑。
任金打量着足高出他一头的刚哥,论武力值,估计十个自己捆起来也不是刚哥的对手。
“小子,你是谁?”刚哥自上向下睥睨任金。
“喵喵丈夫。”
任金话音未落,刚哥饥渴难耐的拳头呼啸砸来,任金闪身避开。
眼都没眨一下,任金却硬生生凭空消失,刚哥眨了眨小眼睛,骤然摔倒在地……
任金出去拎来一根绳子,将刚哥从头绑到脚,总共用时不过三秒。
刚哥倒在地上还是懵的,沿着眼前的白色运动鞋向上看去,任金正勾唇睨着他。
“啊!”他居然被这个瘦削的人类给放倒了,刚哥怒吼,浑身发出噼噼啪啪的骨骼爆裂声。
嘭!绑在身上的绳子寸寸断裂,刚哥猛地从地上跳起,五指如钩抓向任金。
论力气任金肯定不是刚哥对手,但他速度无可匹敌。
任金围着刚哥转,刚哥转着抓任金,不出五分钟,刚哥眼睛画圈吐着舌头跪倒在地,嘴角白沫翻涌。
一众刚哥的马仔见自家老大吃亏,一窝蜂地冲向任金。
任金,跑出门跑进院子,围着院子转圈跑,身后刚哥的马仔们为了向自家老大表忠心,追得极为起劲儿。
半个小时后,刚哥一半的马仔倒在地上喘成狗。
一个小时后,任金坐在墙头欣赏着几个只知闷头绕圈跑的傻子,偶尔扬手抛出块从墙上拆下来的砖砸向倒在屋檐下的刚哥。
刚哥被砸得满头包,哼哼唧唧头晕得厉害。
等最后一个傻子脱力摔倒,任金跳下墙头,走到刚哥面前。
用手指戳了戳刚哥头上的包,疼得刚哥龇牙咧嘴,任金笑着问刚哥。
“你叫什么?”
“凭什么告诉你?”刚哥大着舌头回嘴。
任金啪啪甩手给了刚哥两嘴巴。
“好好说话……”任金警告。
当着自己马仔的面挨嘴巴,疼不疼不说,主要是丢不起这个脸。
“你叫什么?”你说了作为交换我再说那就不算丢脸,刚哥极力维护着自己的面子。
“任金。”
任金给了刚哥面子,刚哥赶紧就坡下驴。
“我叫刘刚。”
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但记不起来了。
“我是云城人,你是哪里人?”
刘刚,“我也是。”
话落,刘刚反问任金,“你姓任又是云城人,你和任氏集团什么关系?”
看年纪刘刚和任平年纪相仿,任金问刘刚。
“你认识任平?”
“我呸!”刘刚一口浓痰啐向任金,被任金神速躲开。
刘刚啐完,随即收腹抬腿踹向任金,任金轻飘飘跳开,刘刚借机浑身发力,再次崩开身上的束缚,摇摇晃晃起身扑向任金。
看出刘刚要拼命,任金没敢硬碰硬,左突右闪间从前院跑到后院。
刘刚地动山摇地追到后院,任金拎起放在地上的水桶扣到刘刚头上,拿起锄头猛敲。
咣咣咣一顿敲,本就没缓过来的刘刚彻底晕了,丢开头上的水桶,手扶葡萄架嗷嗷狂吐。
所以,老话说的一力降十慧呢?力大无穷的刘刚委屈。
“非人哉……”刘刚指着眼前三个晃来晃去的任金骂。
任金嗤笑,“你倒是人,可惜谁拿你当人看?”
这么多年的窝囊气被任金一语道破,刘刚哇地一声大哭。
待刘刚止住眼泪,头晕的症状竟然好了许多。
刘刚问任金,“你是怎么看出我是人的?”
任金好整以暇,“如果你不是人,你不会贪恋喵喵的人气。”
入夜后,整个兆麟县妖气冲天,唯有喵喵家满是人气,刘刚颔首。
“此屁有理。”
在任金的手里吃了亏,刘刚怎么也要找点便宜回去,任金嗤笑。
“看来你平时说惯了屁话,听谁说话都像屁话,不如我好好教教你怎么说人话。”
话未说完,任金双手上下翻飞,速度奇快地在刘刚身上捋了一遍。
刘刚感觉身上凉飕飕的,低头一看,立马双手捂裆,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任金抬手,一口气吹掉手上的两撮猪毛,拍拍手还不忘刺了句。
“褪猪毛也不算太难嘛。”
被任金薅光毛成了白条猪,刘刚面条泪。
“你太过份了,我跟你没完。”
任金欣赏着一手捂胸一手捂裆的刘刚,负手挑眉。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刘刚的马仔有缓过来跑来后院助阵的,看到自家老大白花花的腚默默背过身走了。
不一会儿,马仔捧来一张床单给刘刚裹上。
刘刚裹紧床单,吸着鼻子道,“我保证以后再不来找喵喵了,这总行了吧?”
“这本就是应该的……”任金道,“不如你说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刘刚想说没这么骂人的,但风吹屁屁凉,提醒着他现在得罪不起任金,犟嘴绝对没有好结果,只能忍了。
“整个兆麟县就是试验失败品的聚集地,我们都是人魂归畜体,而白天的那些则是兽灵入人身,只不过,几十年熬下来,我们都各自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那为什么外面一点也不知道兆麟县的情况?”
就算任金是生活在云城的外五县,但如果兆麟县的情况有流传出去,他也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听过。
“不可能传出去的,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兆麟县的布局是颠倒乾坤逆八卦。”
颠倒乾坤逆八卦,任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布局,道。
“那这些都是由谁布局建造的?”兆麟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没有绝对的实力,怎么可能完成如此周密的工程。
“你到底是不是任家人啊?”刘刚苦笑,“居然不知道是四大家族联手创建的兆麟县。”
别说他了,估计任家人也并非全知晓此事,任金仰头望向头顶星空,问刘刚。
“那你们又为何把黑夜称作白天?”
刘刚叹口气道,“当初做人时,觉得就算是白天依然暗无天日,而如今成了这副鬼样子,反而在黑暗中生出了光明之心,视黑夜如白昼,临黎明若深渊,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所以说,是任霍乔楚四家拿你们做试验,害得你们人不人鬼不鬼的,那么他们的试验场在哪里?”
“不知道……”刘刚摇头,“我们是失去意识后被带去的实验室,失败后,再睁眼便已是兆麟县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