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金想打开灯确认,发现房间里的灯全都不亮,只得拿起放在椅子上的衣服,翻出手机点开手电筒。
看清楚床单上的几点梅花确实是血,任金眉头紧锁。
喵喵还在哭,任金收起手机,迅速做下了决定。
“是我干的吧?”任金问喵喵。
喵喵抽噎着嗯了声。
身体上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昨晚八成他就是在和喵喵嘿咻。
不过,任金还想确定一次。
“今天就当是我们洞房吧,明天我们去领证。”
闻言,喵喵抬起头,空洞的眼似乎亮了下。
任金擦去喵喵脸上的泪痕道,“你别哭了,我说到做到。”
说罢,任金主动吻上喵喵的唇。
这一次,任金很轻柔小心,尽量不让喵喵痛。
俩个人同时达到顶峰时,喵喵害怕得浑身战栗。
任金确定了,喵喵就是他梦里那人。
抱起喵喵去浴间清洗,两个人回到床上都精疲力尽的很快睡着。
任金再次醒来,看到的却是少女的脸。
阳光从窗口照进来,金灿灿的勾勒出少女秀气的侧颜,如梦似幻,像是误入人间的天使。
少女睡眼朦胧与任金对视数秒,突然一声惊呼猛地坐起,手扶着腰直咧嘴。
任金抱歉地伸手给少女揉腰,被少女羞恼地一把拍开。
少女咬牙切齿地瞪着任金缓缓躺回枕上。
“我会负责的,你带上户口簿,今天咱俩就去民政局登记。”
昨天还提要求任金进门就得娶她的少女,此时却一脸气愤。
“我要告你,是你强迫我的。”
任金点头,拿过自己的手机递给少女。
“干什么?”少女防备地裹紧了身上的被子。
被子能保护你吗?少女幼稚的行为逗笑了任金。
“报警啊,你不是说要告我嘛,打电话找警察来抓我啊。”
少女抿唇,“我凭什么听你的,我就不。”
“说要告我的是你,给你手机你又不肯,那你到底想我怎样?”
“想你去死!”少女凶巴巴。
任金轻笑,“真舍得我死?”
少女不吭声,任金掀被下地开始穿衣服。
穿好衣服,任金竟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见任金走得决绝,少女犹豫了。
思索片刻,少女快速穿好衣服追了出去。
街上已不见了任金的影子,少女问坐在树下闲聊的邻居有没有看到任金。
获悉任金是乘出租车离开的,还从邻居口中知道了任金要去的地方,少女便拦了辆出租直奔迷雾山。
没等到地方,少女便遇到了折返回来的出租车,更加肯定来对了。
车子停下后,少女刚下车便撞进一个温暖怀抱,抬头一看不禁羞红了脸。
“怎么,又不想我死了?”任金打趣。
“你来这里不是要自杀?”少女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可又不放心丢下任金不管。
任金对少女格外有耐心,牵着少女的手边往山里走,边把自己穿来这个世界后发生的事全说给少女听。
少女给任金的感觉份外亲切,就像是离散多年的亲人重逢般,那种悸动与欣喜是别人完全不能给予的。
不过,因为读心术和异界这类太过超常,任金便把这部分隐去了。
少女听得目瞪口呆,没注意被脚下的藤蔓绊到险些摔倒。
越往山里越难走,任金一把抱起少女,吓得少女惊呼出声,双手圈住任金的脖子。
任金笑着附耳,“我都告诉你了,现在该你说说你和喵喵是怎么回事了。”
少女自下向上望着任金俊脸,舔了舔嘴唇,道。
“我不知道喵喵是谁,但我肯定咱俩已经发生了关系,我警告你,不管有没有未婚妻你都必须娶我,否则我就杀了你。”
少女声音猫一样的轻,话却戾气十足,任金忍俊不禁,故意逗弄。
“你要怎样杀了我?”
“嗯……”少女思索许久,道,“夺走你的一切,让你绝望到杀死你自己。”
“哇,好狠呐,但是你要怎么夺走我的一切?”
“那还不容易……”少女傲娇道,“先让你爱上我,再绝情抛弃你。”
任金笑得不行,“我又不是恋爱脑,怎么可能。”
少女正色,“爱还分脑子吗?我没听说过。”
说着话来到目的地,任金放下少女,解开绳子,将两个被蚊子叮得满脸包的保镖放到地上。
两个保镖已经被围在树下一夜的狼群给吓傻了,浑身痒得三魂没了七魄,瘫坐在地上好半天没反应。
任金啪啪啪,扇了二人好几个耳光,二人才哇地哭出声。
见任金带了个少女过来,放开他们后转身就走,两个保镖面面相觑。
年长的保镖嘶声叫任金,“五爷,你不是要问我们话吗,怎么不问了?”
任金没回头,只是摆了摆手。
既然这个世界戏耍于他,那他就要摆烂,醉生梦死未必不快乐,他又何必为难自己跟这个癫狂的世界较劲。
什么真相,什么现世与异界,都见鬼去吧,他现在只想与喵喵在一起,不问是劫是缘的快乐每一天。
“五爷,您问吧,我们知无不言,肯定不瞒您!”
两个保镖声嘶力竭地叫着,拼尽全力地吸引着任金的注意。
已经决定摆烂的任金只觉可笑,根本没心思再去探究二人此举的深意。
少女频频回头,悄声问任金,“你真的不打算弄清楚吗?”
任金摇头,“没任何意义,还不如我跟你做快乐事。”
“胡说什么啊!”少女含羞,粉拳捶在任金胸口,一点也不痛。
任金先同少女一起回了栖霞街取户口簿,在街边小吃店里吃了点东西,接着便打车去了任家。
有了去有金村的经验,任金上车先给司机付了一半车钱,到了云城任家门口再付另一半。
下车后,任金扫描虹膜进门,家里的佣人看到任金带着个女孩回来,好奇地偷偷打量。
在车上时,任金已看过户口簿,户口簿上只有户主一人,户主名叫石鸢,年龄十九。
石鸢大方地任由那些好奇的目光打量她,跟着任金走进客厅。
任金叫来老管家,让把户口簿拿出来。
老管家怎么可能听任金的,正要拒绝,任深听到动静下楼见是任金,又听任金说要跟少女结婚让老管家交出户口簿,立马乐得眉开眼笑。
“管家,拿给他。”任深吩咐。
任金不就是仗着有乔媚和霍晓曼撑腰才敢逼着他下跪道歉的嘛,如果任金娶了穷人家的女孩,得罪了乔媚和霍晓曼,那他报复回去任金的日子还远吗?
哈哈哈!任深在心里猖狂大笑,都要乐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