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洞那是什么地方,是乞丐和流浪汉的居所。
没有地方去,还真的只能去这种地方。
“她昨天可是指着天发誓过的,如果对不起我们,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白露笑出了声音,“再不学乖,我就让她滚蛋。”
“你相信誓言这种迷信的说法?”姜小米瞥了她一眼,“好歹你也是念过书的,怎么就信这一套了?”
“等着吧,我看她怎么表现自己,”白露听不进姜小米的劝,姜小米索性就不劝了,毕竟那是人家的家事,何必多嘴惹得一身腥臊。
不过,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你啊还是不能太掉以轻心了。”
“我知道了,”白露双手搭着姜小米的肩头,“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很小心的。”
姜小米看她还有点儿心眼,便没再说什么。
忙了一早上,准备去买中饭。
白露正要出门,看到方贝贝提着饭盒进来了,“白阿姨,嫂子,我给你们带中饭来了。”
姜小米和白露对看了一眼,没应声。
“我没说让你准备中饭,你怎么……”
“阿姨,我爸说了,我在家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的,”方贝贝把饭盒放在方凳上,“所以我就烧了中饭,省得这么大的太阳,你还跑来跑去。”
白露看了眼饭盒,是红烧狮子头和炒青菜,看起来还挺干净的。
“嫂子,这是给你的,”方贝贝把饭盒递了上来。
姜小米想到昨晚上那一巴掌,还有自己腿上的那个针
眼,连忙推开,“不用了,你自己吃吧。”
“我是特地……”
“你自己吃吧,”姜小米起身去隔间,关上了门。
方贝贝只有合上饭盒,放在网袋里,转身对白露说道,“阿姨,那我先回去了。”
“行,明天不要做……”
“没事的,我在家不能白吃白喝,等我慢慢适应了,回头找事情做,”方贝贝收拾好之后就走了。
姜小米隔着门板站着,突然出来的敲门声吓了她一跳。
“人走了,出来吧,”白露说道。
姜小米开了门,舒了口气,“真是见鬼了。”
“给你带吃的,你吃就是了,管她呢,”白露拿起筷子就要吃,“我先尝尝,你想想要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
说完,要把狮子头往嘴里送。
“等下,我现在肚子就饿了,你先帮我去买午饭,行不?”姜小米说着拿掉她的筷子,满眼央求。
“行吧,我先给你买饭去,”白露说道,“晚上文钊来了你来看店,我可要早点回家生孩子去。”
姜小米自然是没问题的,等人一走,她把饭盒里的饭倒在后门外去了。
哪里常常有野猫出没,这饭菜有没有问题,看看就知道了。
白露回来看到自己的饭盒是空的,以为姜小米吃掉了,“你想吃就让方贝贝留下那饭盒啊,吃了我的算是怎么回事。”
“你买这么多啊,”姜小米故意岔开话题,“分你一半,我吃不完。”
“你还饿?”白露不明白了,
“我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好的胃口?”
“吃饭吧,”姜小米说道,“再不吃都要凉了。”
这一顿饭两个人,白露下午就饿了,又去买了点点心回来,吃不完就丢去后门外。
“小米,后院怎么有只猫,”白露说完,拿扫帚去赶猫,但是那只猫却是一动不动,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姜小米在抱着孩子走过去,问道,“你知道我今天问它什么了吗?”
“什么?”
“你饭盒里的饭。”
白露不敢相信地看向姜小米,“你和我开玩笑呢。”
“当然不是,”姜小米很严重地对她说道,“我就是怕你掉进方贝贝的蜜罐里头,所以把你支开,将饭盒倒了,我也希望我自己是弄错的,但是没想到是真的。”
“她……她难道就不怕我吃死了之后,她爸爸找她算账?”白露的脸都白了。
姜小米给她分析道,“我猜测的可能是,一,这饭盒里的药分量应该不重,你吃下去,一时半会儿呢没关系,二,如果真的有关系,你要是没命了,他爸爸还可以再娶一个,这有什么好怕的。”
“她做梦!”白露咬牙切齿,“我这就回去弄死她。”
“别啊,”姜小米拦不住,“你先别走。”
白露气匆匆地往门口冲去。
“你站住!”姜小米大声喝道,“你再走一步试试看?”
白露转身,“我难道就这样被一个臭丫头拿捏了?”
“当然不是了,”姜小米一手抱孩子一手拉
她进来。
白露怕她抱不稳孩子,不情愿但还是坐到了椅子上,“反正我对她不客气。”
姜小米拉起裤腿,给她看昨晚上针眼,“这是她扎我的,我给了她一个耳光,她连大气都不敢出。”
针眼很小,但是有出血过,所以上面还有点儿痕迹。
“她不会吧?”白露真想扇自己一个耳光,怎么就相信了人发了誓言就会好好做人,“我的意思是她根本没有没有改变?”
“我和你现在过得那么好,你以为她会甘心?”
“可笑,我们过得好,和她有什么关系,”白露狠狠咬牙,“我回去就把她赶走。”
“那老方会怎么想你?”
白露一时半会还没想好怎么回答。
“要么你明天亲亲自试一下,免得我破坏了你们一家的和睦,”姜小米不想白露太冲动。
经过一天的缓冲,肯定会好很多。
“得了吧,还一家和睦呢?”白露常常地叹了口气,“行,我听你的,等明天中午。”
晚上回家,姜小米把中午的事情说给贺文钊听。
“贝贝晚上送来一小碟牛肉,说是给你吃的,我给你留着了。”
“别,她给的东西,我是无福消受了,要么你来吃,”姜小米看了眼饭盒里的牛肉,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贺文钊觉得就这样丢了可惜,便都吃了。
睡觉的时候,他的肚子一抽一抽得难受。
“你肚子怎么一直叫?”隔着肚皮,姜小米都听到他的肠胃蠕动的声音。
“难
受,”贺文钊愁着眉头下床,飞快地奔向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