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米没接话,默默地给他倒了杯水,“都这样了,他还能待得下去吗?”
“怎么待不下去?他现在估计做梦都想着薅厂里的羊毛,现在没薅到,他岂能甘心。”贺文钊一口气喝完水,意识到刚才的语气不是很好。
“我不是对你发脾气,而是这人”
这种情况,让他很难展开工作,要提防孟洋的小动作,又要管着厂里的生产质量,尤其是后者,相当于完全不能全身心投入进去了。
“至少能消停几天了,”姜小米劝慰道,“生气也无济于事。”
“行了,我知道分寸,你先休息,”贺文钊拍了拍姜小米的手,又出去了。
姜小米知道他肯定是去厂里了。
正准备睡觉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贺工,姜老师,你们睡了吗?”
是楼上孟文娟。
姜小米开了门,“嫂子?”
“看到我们家老孟了吗?”
“没啊,孟厂没回家吗?”
孟文娟摇头,“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姜小米无从回答。
“那个姜老师”孟文娟焦急道,“老孟在这边你们就在这边了,那你们知道他平时会去哪里?或者是,他有其他认识的人吗?”
“我们也不知道孟厂和什么人认识”
不等姜小米说完,孟文娟就问道,“那上次那个女人呢?老孟可能去她那边了。”
孟洋去找郑妍,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孟文娟看出姜小米的为难,便道,“那你知道她住哪里
吗?我是说那个女的,就是上次被我打的那个女的。”
“对不起,嫂子,我”
“没关系,没关系,”孟文娟小心翼翼道,“不知道也没关系的,我就问问。”
满脸的难堪,让姜小米心生同情。
孟文娟是典型的家庭主妇,依附于自己的男人过日子,孟洋无缘无故失踪,她现在紧张是很正常的。
但是文钊说过,孟洋还没在厂里得到好处,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嫂子,兴许孟厂有动作要谈,要么,你先回去,带孩子睡觉,睡太晚,对孩子不太好。”
“是,是,我听姜老师的,”孟文娟不自在地应声,“那行,我就不打搅姜老师了。”
姜小米看着孟文娟上楼听到关门声后才带上门。
郑妍家,孟洋正瞧着二郎腿,“让你帮我找个人就这么难?”
“难是不难,就是你找别人,不如找我,我喜欢贺文钊,”郑妍丝毫不掩饰对贺文钊的喜欢,“以前觉得他嫩,后来长了胡子觉得老,现在我觉得刚刚好,成熟男人该有的魅力和气质,他都有。”
“你行吗?”孟洋酸溜溜地说道,“你现在都进不去。”
“你可以帮我啊。”
孟洋笑着道,“你当着我的面,说另外一个男人好,是不是不太好?”
“这有什么?”郑妍妩媚一笑,“你又不是我男人,我对别的男人好,你嫉妒什么?”
孟洋的笑僵滞,“女人果然狠起来都是翻脸不认
人的。“
“话不能这么说啊,孟厂长,”郑妍说道,“你爱人对你忠心不二,你不也翻脸。所以,男人也靠不住,女人也是靠不住的。”
“行啊,你这么说我也没无话可说,”孟洋丢给她一个门牌,“明天下午两点到三点。”
“事情交给我,你就放心吧,“郑妍接过门牌,嘴角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我就不信我搞不定一个贺文钊。”
“那我看你的表演了,希望你别太我失望,”孟洋看时间不早,起身便要走。
“这么着急回去干什么,”郑妍从身后抱住他,一双手往裤腰带里伸去,“好久没来了,人家怪想你的。”
“我今晚要回家睡。“
“怎么,害怕没办法向你爱人交代啊?孟洋,你不是那么没魄力的人啊,是我看错你了吗?”
“你说什么你?”孟洋像是被她说中了似地,感觉到羞辱。
转身扼住她的脖子,往墙上靠去,“对我讲话,你对好客气一点。”
“就是个女人,你怕成这样?”郑妍笑着抓住他的手,“你是个男人,这点事情,还交代不过去?”
孟洋抱起她便往房间的床上放。
已经睡觉的方贝贝被撞醒,以为郑妍喝醉了酒,谁想听到了男人的喘息声。
她吓得不敢动,听到了整个过程
孟洋穿好衣服离开。
郑妍则是一脸享受地叹息,“这女人还得还有男人的滋润。”
“你早点说,我出去把地方让给你,”方贝贝心
里很不舒服,“咱俩住一起,你是不是该注意一点儿?”
“都是成年人,你害羞什么,”郑妍翻身看着方贝贝,“要不下次带你一起玩?”
“你怎么这样”方贝贝大小接受的是传统的教育,不像郑妍出国留洋过,思想比较传统,接受不了这样的新式玩法,“你太不正经了。”
“正经?正经能当饭吃?”郑妍才不在乎这些表面的东西,“我告诉你,女人太正经要饿死的。就拿你来说吧,今后怎么生活?”
娘家回不了,婆家没地儿待,一切只能靠自己。
“那你也不能不能”
“我说我的好妹妹,你要放开思想,要不然就等着饿死吧,”郑妍穿衣服起身,“抓住孟洋这个大老板,吃喝不愁。”
“他有老婆。”
“有老婆又怎么样?”郑妍讥笑道,“哪个男人不偷腥呢。就好比韩钧吧,你可能都没注意到他看我的眼神,我也是为了你的面子,所以没挑明。我说妹妹啊,看男人要准,看中了就上,管他是不是有老婆。”
“所以你也是这么缠着我哥的?”
拿不下贺文钊是郑妍的心病,“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啊,我可没缠着他。”
“我才不信,“方贝贝说道,“我看你就是放不下我哥。”
郑妍没说话,默默地穿着衣服,“要不要陪我喝一杯?”
“现在?”
“你还睡得着吗?”郑妍问道。
方贝贝摇头,“可我不会喝酒。”
“你陪
我说说话,”郑妍道,“女人苦闷的时候,喝酒才能解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