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洋泽当然不会放弃厂长这个位置,要不然,也不会叫郑妍留在身边给他出谋划策了。
“不是说没牌牌的话,厂子是不随便放人进来的吗,那郑妍是怎么进来?”于静一脸奇怪,“她现在不是员工也不是家属,怎么能随随便便进得来?
“小米,”见姜小米不说话,于静拼命扯她的衣袖,“你说,她是怎么进来的?”
怎么进来的?
这一点儿确实是让人匪夷所思。
难道是趁着保安不注意偷偷溜进来的?
那这也太巧合了。
可为什么进不来,郑妍就能进来?
不对,姜小米看到贺文钊冷眼旁观,扯着嘴角看的时候,那郑妍进厂子,就绝对不是巧合。
是他干的,一定是他干的。
“快看,快看,郑妍反击了,”于静兴奋得不行,“我猜她肯定打不过孟厂的爱人。”
这一场闹剧之中,没有赢家,只有两败俱伤。
郑妍也就算了,本来就已经是没皮没脸的了,主要是孟文娟,还有她的三个孩子。
“去死,你怎么不去死?”郑妍拽着孟文娟的头发,怎么也不愿意放手,还用脚踹她。
孟文娟高大强壮一点,一开始压制了郑妍,只不过现在被孟洋拉着,没有反击之力,只能被郑妍打。
被心爱的丈夫还有他的情人这样欺负,孟文娟痛不欲生,“天煞的,老天爷”
“别都看着了,赶紧把人给我拉开,”贺文钊大声吩咐,去劝孟洋赶紧放手,“嫂
子要是伤着了,谁照顾你的三个姑娘。”
孟洋这才松手,其他人也把郑妍还有孟文娟分开了。
“都别看了,散了,散了,”贺文钊挥手让大家都别堵在这边了。
但是也有几个人还站着看处理结果。
“小张,小张,”贺文钊大喊。
“来了,贺工,”小张连忙跑过来,还不忘还把帽子带好,“贺工,您找我?”
“是谁把人放进来的?”
“我,你我也不知道啊,我除了上茅房,一直都在的,”小张挠着后脖颈,“兴许是她趁着我上茅房的时候溜进来的。”
“把人给我清楚去,马”
“文钊,要先让小郑去医务室看看去?”孟洋说道。
“这不太好吧,”贺文钊冷着脸道,“她不是厂里的员工,怎么好去医务室看伤?医务室是给厂里的工人和家属的福利,她现在什么都不是,不能享受这样福利。”
“贺文钊,你真的这么绝情吗?”郑妍被打得浑身颤抖,咬牙切齿地盯着贺文钊。
贺文钊也不怕她威胁,说道,“郑同志,我也是为你好,你看眼前这个局面,要是孟嫂子也在医务室的话,你俩吵起来,我们可拉不住。”
言下之意,孟文娟就算没什么伤,也是要去医务室的。
“小张,”贺文钊吩咐道,“你送人出去,不要出现岔子了,否则一切后果你担着。”
接着又对孟洋说道,“你送嫂子去医务室,关照好老曹,看看有没有内伤
,这家里头三个孩子要照顾这要是有个内伤的话,拖延时间久了,出了问题,那真的时后悔莫及。”
“文钊,你和老曹熟,你帮我送一下你嫂子,我送小郑出去,免得他”
“不会,”贺文钊知道孟洋和郑妍一下子断不了,便道,“让小张送”
看了眼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上工了,你送嫂子过去后快点回厂里,我这还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孟”
“走吧,郑同志,”小张催促郑妍,“你不走,我们兄弟不好做事的。”
“快走吧,”孟洋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只能暗示郑妍先走。
而他对待孟文娟的态度也并未好到哪里去,“你说你好好的,在家里待着,到处乱跑干什么?”
“我哪里有乱跑?这不是家属区么,我来熟悉熟悉,”孟文娟伤势没什么大碍,但是孟洋陪她去医务室,她还是装得柔弱一点,“仨孩子都不小了,我先安排他们在这边上学,我以前不太懂,但是我现在知道了,姑娘家有文化才不会被人欺负。”
“你这是什么歪道理”
主角们都散去了,看热闹的,自然也散得差不多了。
“下来,”贺文钊叉着腰仰着头,朝姜小米说道,“我和你说几句话。”
“我先下去了,”姜小米对于静说道,“你抱着孩子,台阶担心点。”
“知道了,真啰嗦,”于静拿起孩子的手和姜小米拜拜。
“怎么了?
”姜小米快步走到贺文钊的跟前。
“今天的场景,你都看到了,什么人可以来往,什么人只需要客人,你心里清楚了?”
“嗯,知道,”看到他像教育孩子一样教育她,姜小米便觉得好笑,“我都听贺书记的。”
“少和我嬉皮笑脸的。”贺文钊故意沉下脸来。
“知道了,知道了,”姜小米卖乖道,“你快去上班吧,这事儿我也叮嘱下于静。”
贺文钊拉了拉她的手才回去上班。
今天的事情可谓是食堂里所有人的谈资。
有说孟厂爱人彪悍的,也有说郑妍不要脸的,反正什么话都有。
孟文娟来这儿吃饭,倒是没觉得什么,看到姜小米和贺文钊都在,忙感谢之前她送的包子。
“姐姐好漂亮,”仨姑娘之前吃了姜小米的包子,嘴巴很甜。
姜小米当然也不会因为孟洋而对三个孩子有什么看法,把自己买的豆浆给她们。
老大很黑,头发最短,看着也最懂事,把豆浆给了孟文娟。
“你们喝,”孟文娟热泪盈眶,“你们仨乖乖坐着,妈妈去打饭。”
姜小米和贺文钊等到孟文娟端着饭菜就离开了。
“孟洋很忙吗?”今天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都不来陪妻女吃饭,这个男人也是够让人寒心的。
“出门去了,”贺文钊牵着姜小米的手,“我带你也出去逛逛,目前来看,我是不想你单独出去的。”
“管我?”
“这不是怕郑妍在外头蹲守么?”贺文钊已
经想到了最坏的后果了,“反正要出门,必须我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