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关掉,”贺文钊在她边上躺下,侧身搂着她,“小米,回头我们也在外头租个房子住。”
姜小米的脖颈热热的,不敢乱动,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回头再说吧。”
“那……我们早点休息,”贺文钊贴得更近了,大手抚过她的双臂往下移。
姜小米忍不住紧张,但还是鼓起勇气道,“上次季风给你的那个东西呢?”
“哪个东西?”贺文钊记得季风只给他一个东西,也明白姜小米的意思,便故意逗她。
“安全套啊,避孕用的那个,蓝色盒子的,你忘记了?”说开了,姜小米就很自然了。
人有七情六欲,食色性也,她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说这种事情是很正常的。
“没忘,我丢了,”贺文钊故意说道。
“你要那玩意儿干什么?”
姜小米听到他轻笑的声音便知道他是故意的,嗔道,“我拿来当气球玩,行了吗?”
“生气了?”贺文钊翻身而上。
家属区有路灯,能照进一丝微弱的光芒进来,他能看到她脸上灵动的眉眼,“我开玩笑的。”
“去拿来,”姜小米已经感觉他的变化了,“我还不想这么早就当妈妈。”
贺文钊拉开抽屉,把那蓝色小盒子拿了出来,放在枕头边。
他以为姜小米会有一点点慌乱,但是她没有,安静得像个小天使,让他忍不住想吻他。
“媳妇儿……”他低声轻唤,好像眼前的一切很不真实。
姜小米扬唇,“叫得很顺口么。在心里排练过很多回了?”
“每天都想这么叫,”在贺文钊的心里,早出晚归,回家就能看到心爱的女人,喊着‘媳妇儿’三个字,想起来,心里都是甜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那天死了,你会怎么样?”姜小米的双手攀上的肩头,微凉的指尖仿佛有魔力,像是在撩拨他的心。
“我应该会很难过吧?”
“只是很难过吗?”姜小米拉他下来,更靠近自己几分。
贺文钊想了下,“嗯,那时候应该会很难过。”
“你这人怎么这么老实,连情话都不会说。”
“说了你会信吗??”
姜小米想了下,挑眉道,“那倒是。”
“问题问完了?”这样的姿势,贺文钊正煎熬着。
姜小米仰起头,主动吻他。
贺文钊欣喜地回应,化被动为主动。
“嗯……”姜小米快要被他吻化了,身子也渐渐有了奇怪的变化。
这难道就是言情小说里写的‘动情’?
贺文钊去拿蓝色小盒子。
这才倒水,楼下忽然有东西敲天花板,是的他这边的地板啪啪作响。
“什么声音?”姜小米吓了一跳。
“我去看看。”贺文钊披了件衣服走出。
楼下也开了门。
贺文钊看到一个人走出来,待看清楚是景阳妈时,忙问道,“婶儿,这么晚了你还没睡觉啊?”
“文钊啊,你俩办事情能轻点不?”
“我们俩睡着呢,被你吵醒了。办什么事情啊我们俩?你这样打搅我们休息了,知道吗?”
“不是你们家啊,那是谁家?阿妍说老师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我以为是你们家。”
贺文钊郁闷不已。
回房后坐在床边,眉头皱在一起。
姜小米看着他直笑,“知道楼下的是故意的吧?”
贺文钊掀被子上床,躺着没敢动。
“咱们就算不动,她们也会这么说。”姜小米趴在他的身上,劝道,“不生气了,我们早点休息。”
“这要是一直住下去,咱俩还不能干点什么了,是吧?”
“你不是说咱们以后出去租房子住么,她难道还跟着啊?”姜小米亲了亲他的唇角,“你要是真难受,我给你揉揉?”
说着,一只手往他的身下走。
贺文钊身子倏地紧绷起来,握住她的手放胸口,“不用,我没事。”
“真没事?”姜小米故意在他耳畔轻喘。
贺文钊差点没直接升天了,“媳妇儿,你都哪儿学的?”
他在上山的时候,听其他工人扯黄段子,也有些的不满足,抱怨自己的妻子不主动不说,还抗拒两人的欢好。
他以为女人都这样,没想到她却如此不同。
“书上学的,”姜小米笑道,“难受不?”
“小东西,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姜小米被他挠得忍不住笑。
楼下又传来咚咚的声音。
姜小米这下子不敢乱动了,按着贺文钊的手,小声喘息,“不吵了,睡觉,睡觉。”
黑暗里,贺文钊的黑眸深邃都见不到底。
两家楼上楼下,原本互不干涉,谁想,她们这样三番两次地挑事情。
姜小米现在是难得在这边几天,郑妍这样都不放过彼此。
一夜过去。
姜小米起床开了门,看到隔壁黄素也朝她看过来。
“嫂子,你过来下。”
“怎么了?”
“昨晚上楼下来找事情了吧?”
“嗯,”姜小米没想到他们也被影响了,“对了,他们平时也这样吗?”
“不会啊,郑妍平时根本不住这儿,你来了她就来。”
黄素一脸怀疑,“你们之前是不是有啥恩怨?”
“没啊,怎么可能有过节?”姜小米不愿意提郑妍和贺文钊那点事情,“反正我也就待两天,就是吵着你们了,过意不去。今晚不会了,我们俩出去过夜。”
“出去过夜啊?”黄素颇为羡慕,“招待所要介绍信还有结婚证,可你们不是还没结婚么?”
“没事,搞得定,”姜小米笑着应答,转头就看到郑妍蹲在外头刷牙。
“要结婚证管我们借啊,没事的,”黄素好心,看到姜小米要走,声音扯得也大。
姜小米道了谢,转回屋里。
看到贺文钊懒洋洋地坐起来,便朝床边走去,“晚上我们出去看电影。”
“看电影?”贺文钊从没想过这么文艺的事情,“行,看电影去。就是我这大老粗的样子,我怕别人笑话你又跟着一个叔叔看电影。”
“你还自卑上了?”姜小米抚他的脸,“其实我都看习惯了,你自己不要有辛苦负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