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分呀。”女眷们的声音让整个教室都沸腾起来
这是一个让贺文钊都意外的结果，想笑不敢笑，使劲儿绷着。
“他是一个满分的领导，”姜小米瞥了眼贺文钊，笑道，“大家都想什么呢？”
让他得意，哼！
“我们也没说什么，就是问贺厂在小米老师心目中是不是个满分的领导的？”
“就是，就是。”
都怕姜小米脸皮薄，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一个小时后，教室里的人蜂拥而出。
姜小米收拾东西去办公室。
这才进去，就从身后被抱住了。
“满分的领导？”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这个不需要你来打分，你就说说看，我是几分的对象？”
“我怎么知道？”姜小米转过身来，面对着他，扬着眉，嗔道，“我们才开始谈，你让我怎么打分？”
这话没漏洞，贺文钊没办法揪着不放，“那今天起，我努力当个满分的对象。”
说完，将她抱起，把她放在桌上，平视的目光，满是温柔，可狂跳的心却暴露了他此刻的紧张。
没谈过对象，不知道怎么做是正常的。
“时间不早了，晚上还想住这里？”姜小米晃着一双长腿，打趣道，“这就是谈对象后的待遇？”
贺文钊无奈地笑了笑，放她下来了，“赶紧收拾。”
两人私下确认关系之后，贺文钊便放开许多，连洗澡都不锁门了。
姜小米拉开浴室门的时候才看到他正在穿衣服，精壮的身子，一览无余。
还好白炽灯的光不是很亮，看不到具体细节。
“冒犯了，”她淡定地关上门，脸轰地烧了起来。
虽然看不到具体的，但是……但是……
好有料……
姜小米快步回了屋，把门关上了。
“我好了，”没一会儿，贺文钊敲了两下门便推了进来，“我以为门已经锁好了的，谁知道没锁住。你没事吧？”
“没事，反正吃亏的人又不是我，”姜小米拿起书，故作镇定地翻了起来。
贺文钊走了进来，按住她的书，“拿反了。”
姜小米听到低低的笑容，浑身上下跟着热起来，“我……我……”
“好了，浴室现在很暖和，你快去洗，记得把门锁上，”贺文钊拉她起身，抬起她的下巴，发现一张脸早已经红得跟苹果一样，“哎哟，多大的事情，真的不至于……”
“下回再不锁门，我拿剪刀，我剪了你的……”姜小米亮了亮自己的剪刀手便去后院浴室了。
贺文钊双手护着裆，笑着挑了下眉，去躺椅上躺着了。
姜小米怕他还在屋里，便在浴室磨磨唧唧了很久才出来。
蹑手蹑脚走进来，看到贺文钊已经躺在躺椅上了手脚便更轻了。
“明天早上我不跳操，”她的手被抓住了，“我现在是你对象，通融下。”
“那你更是厂长，不得给孩子们做个表率啊，”贺文钊坐起来，示意她坐下，“这里还能维持多久，都还不清楚。”
“你是说这边可能要关掉？”这个答案让姜小米唏嘘不已。
反过来一想，好像关闭是唯一的结果。
采石和开矿是两个概念，一旦证实那些矿产是对国家的重要战略资源，就要上报给国家，又专门部门接管。
“可是那么多人怎么办？”姜小米也想到了自己，好不容易有份轻松又体面的工作，这么快就要没了，一下子有些难以接受，“还有小帅和美丽他们……”
“都是要好好考虑的，”贺文钊不想她跟着自己操心，便道，“反正我明天不去做操，你就放过你对象我吧。”
“你这对象来对象去的，挺顺溜啊，”姜小米叹气，“这边一关，你对象我也要滚回老家去了。”
“那也未必，”贺文钊脱口而出，却又发现这话现在说不太合适。
姜小米听进心里去了，“你有办法给我找份一样的工作？”
“呃……”
“是什么？”
“就是我去哪儿你就去哪儿。”贺文钊说得没底气。
姜小米仔细一想，不对啊，那这么多人都跟着，“你……可以吗？”
“我俩……我俩结婚，就……就可以。”
原来是这样。
姜小米想明白了，“就是说，我可以以你家属的身份跟着你？”
“对，这是唯一的办法，不过小米……”贺文钊着急辩解，“我没有逼迫你的意思，就是觉得刚刚才那个……我不想分开。”
“你这么不放心我吗？”
“不……我的意思是……”贺文钊语无伦次，“你看那谁正眼对我虎视眈眈呢，你难道就这么放心我？”
“完了，贺文钊，你居然说这样的话？”姜小米煞有其事地指着他道，“你是对自己没信心，怕自己受不了郑妍的攻势，对不对？”
“我没有！”贺文钊这次回答得很坚定。
许是发现了山里有矿，让他方寸打乱，他不会这样没条理的。
“等这边的事情确定再说吧，”贺文钊长长叹了口气，“早点睡。”
姜小米没想到‘山里有矿’这件事情对他影响这么大，回屋后，久久不能入眠。
他就像个刚热脸的愣头青，不想和她分开。
可实际困难摆在眼前，不得不妥协。
而且，两人也没到结婚的地步。
这样患得患失，让他看上去有点儿神经兮兮的。
恋爱中的男人都这样吗？
如果要天天黏在一起，那多难受。
姜小米忽然发觉她和贺文钊谈对象这件事情太不凑巧了，就差了那么一点点的功夫，哪怕在托半小时，等赵庆从山下回来，也不至于现在的尴尬。
其实，异地恋也不是不可以，贺文钊是不是想太多了？
天一亮，姜小米就起床了。
贺文钊已经出去了，桌上有包子油条和豆浆，纸条上还有字，叮嘱她一定要先吃完再出门。
外头很冷，一件棉衣加毛衣和秋衣都抵抗不住寒意。
但是她想去看看贺文钊在干什么，便迫不及待地出门去了。
“小米老师，”还没走到办公室，赵庆便迎面走来了，“找老贺？”
“嗯，他人呢？”
“郑总和高书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