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我没和你开玩笑

“孩子生出来没人养,你这不是害孩子么?到底谁冷血?”谭月兰怼了过去,“你好歹念了书的,怎么会被一个男人骗了?”

“你管得着……”

“别说了。”

“别吵了。”

姜小米和贺文钊异口同声。

“我念书怎么了,我才念三年级,”于静对两人的话置若罔闻,继续和谭月兰吵架,“小米念到高中还被景阳骗得去自杀……”

“闭嘴!”

“你闭嘴!”

姜小米和贺文钊又同时出声,喝止于静继续说下去。

谭月兰哪里知道还有这件事儿,知道姜小米挺机灵一人,不相信道,“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景阳亲口说的,”于静像是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口子,嘚瑟道,“不信,你问贺厂,人还是他救的呢。”

谭月兰看向贺文钊,希望能和他有一个眼神的碰撞已得到验证。

谁知,看向反光镜时,被那一脸的冷峻吓了一跳。

他一脸胡须,本来看着就不太面善,冷不丁地有怒意,看着吓人。

谭月兰哪里会去求证。

就算是真的,那现在人姜小米已经看清楚景阳的本性,就是为时不晚。

“这个不用问了,现在看来上当受骗的人只有你于老师,”谭月兰现在回头想,自己差点被景阳热心的外表骗了,还好季风出面,要不然,名声都要被景阳和他妈妈毁了。

“我们俩是相互喜欢的,不喜欢我们能有孩子吗?”于静咆哮辩解,“你啥也不懂,不要教我怎么做人。”

“文钊,回去,”这样吵下去,也不知道吵到什么时候,姜小米后悔白白浪费半天的时间在这样无聊的事情上。

谭月兰和季风是要回城里报社去的,所以贺文钊把车开到镇上车站就放两人下来了。

“我们还会再来的,”谭月兰拉着姜小米的手不放,“回头我上山,你教我速记。”

转念一想,又道,“要不你跟着我走吧,我给你介绍工作?”

“不行!”贺文钊分开两个人的手,拉着姜小米,对谭月兰说道,“小米当老师挺好的,你做你的记者,少来我这儿挖我的人。”

“瞧瞧贺厂那小气的样子,”谭月兰酸溜溜地说道,“你要是真稀罕小米,工资开高点,凭本事留人。”

说完,还不忘‘哼‘上一声,“小米,他要是欺负你,你就来找我,以你的能力,给那四个孩子当老师,实在是屈才了。”

“我很喜欢当老师,谢谢,”看到贺文钊的脸色越来越黑,姜小米连忙说道,“快点进去吧,小心错过班车了。”

“行,等我啊,”谭月兰在姜小米点头之后和季风进了车站。

上车前,贺文钊的脸色还十分吓人。

一直在抽抽噎噎的于静见了大气不敢抽,咬着衣袖,默默流泪。

“于老师,你先下车平静平静,”贺文钊给于静打开了车门,“我怕你一会儿想不开……”

“不会……”

“下来!”贺文钊嗓门突然拔高,冰冷的声音,听上去让人心里发怵。

于静战战兢兢地下了车,无助地左右张望,去一边儿蹲下来,委屈得放声大哭。

“你干什么吓唬她!”姜小米看不下去,声音多点儿埋怨,“她自己也不想这样的……”

“谭月兰说给你介绍工作,你怎么想?”

没头没脑地一问,问得姜小米猝不及防,“没有啊,她刚才就是随便说说的,又不是真的给我介绍工作。”

“如果她真的介绍呢?”

“不可能……”

“我是说如果,姜小米!”名字几乎是吼出来的。

姜小米郁闷地看向他,“哪有那么多如果?”

“万一呢?”贺文钊扒着方向盘转头过来,尽量看清楚她的脸。

姜小米忍不住笑:“哪有那么多万一?如果和万一不是一样的道理吗?”

“我没和你开玩笑,你给我严肃点。”

“行行行,”姜小米敛回几分笑容,“如果……就算如果她真的介绍工作给我,我也要看看着是不是我喜欢的……”

贺文钊拍了下方向盘,“假如是记者这份工作吧。”

“记者啊……”姜小米喃喃着没急于回答,看得贺文钊心里着急,脸上更是迫不及待,“怎样?”

“我应该……应该不会去吧,”姜小米缓声说道,“我这人不喜欢去人太多的地方。”

贺文钊长舒了一口,“叫于老师上车。”

姜小米推开门,又被叫住,听到他说道,“不管谁给你什么工作,你都不要答应。”

“知道了,贺厂长,”姜小米无语地回头,朝他瞥了一眼,“我这人呢最大的的优点呢就是知恩图报,你给我工作,我不仅会好好做,而且会一直做下去,不会半途而废,除非你讨厌我了,和我说我就走。”

“叫人上车,”这一番话,让贺文钊好像吃了定心丸一样,又后悔自己刚才的语气太差。

可这不是着急么。

“对不住,刚才着急了点,”他的脸在阵阵发热,“我就是担心孩子们失去你这么好的老师。”

“嘁!”姜小米白白看了一顿臭脸,心里也很不爽,“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忘恩负义的人嘛?你也太不了解我了。”

“那你多给我机会了解下呗……”

“什么?”姜小米没听清楚他的咕哝,“不说了,我去叫于静,回来再说。”

回去的路上,贺文钊还哼起了小曲,这让于静更难过了,“贺厂,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唱歌庆祝吗?”

“啊?”贺文钊顿了下,“没啊,我没有庆祝啊,我就是……”

“你是不是喜欢我?所以景阳丢下我不管,你很开心?”

汽车突然急刹车停了下来。

于静大惊失色,大声尖叫。

姜小米也被这突然而来刹车吓得脸色发白,木讷讷地转头看向贺文钊,“你干什么?”

贺文钊深吸了一口气,“于老师,于大姐,你是不是受太多刺激,脑子混乱了?”

“我怎么……怎么胡说八道了,那你是很开心嘛,”于静又快要哭了:“我都难过死了你还这么开心,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