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巧妙化解尴尬

满教室的人听了皆是‘噗嗤’笑了出来。

有人甚至还带头鼓掌,“亲一个,亲一个。”

赵庆就差夺门而出了,“那个小米老师,反正你已经被老贺亲过了,只能让再牺牲一次,给我们做个师范,你看怎么样?”

边上的人不敢太大声说话,只敢偷偷地掩嘴笑。

那眼神,姜小米还是看得懂的,是善意的。

知道是开玩笑,她不会生气,反而笑道,“赵厂,你可真是误会了,这个人工呼吸呢,比较容易,回头贺厂给你们演示一下就好,但是心脏复苏要认真看哦,要按压哪里,要按压多少下,双手怎么握都是有标准的,学得好了,真的可以救命的。”

姜小米不仅没生气,还认真地解释了一下,让赵庆不好意思继续开玩笑了,放下笔记本,说道,“好,那我就跟老贺给大家做个示范,大家都好好看着。”

贺文钊用很标准的方式给所有人都演示了一下。

“呀,那如果女同志淹水了,被男同志压的话,不是压倒胸部了吗?”不知道谁吃惊道,“这怎么行呢?”

“那小米老师也被贺厂压过了?”有人疑惑道。

陆续有声音跟了出来。

贺文钊一手把赵庆拉了起来,锐利的黑眸扫了一圈,沉声问道,“你们都看清楚了吗?”

大家便知道贺文钊生气了,不是你看我我看你,就是盯着脚尖看。

原本活跃的气氛像是降到了冰点。

姜小米只好出来打圆场,“其实在生命面前,一切都很渺小。我当时掉进河里的时候,身边只有怀孕的姐姐,如果不是贺厂出现,及时对我进行心脏复苏,就算他捞我上来也没用,我可能已经死了。我姐就我一个亲人,如果我死了,她和孩子怎么办?反过来讲,生命可贵,只要有一分活下去希望,我们都要竭尽全力,不用在意是不是被亲了,是不是被摸了,这和生命比起来,很重要吗?”

“说得好,”赵庆双手高举过头顶,为姜小米鼓掌,也顺便上讲台说几句。

姜小米下了讲台,走到贺文钊的身边,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贺文钊暗地里碰了她的手。

“嗯?”她疑惑地抬起头。

“说得很好,”贺文钊眼神满是鼓励和赞许。

“那当然,”能被认同和赞许,姜小米当然开心了,嘴角忍不住往上扬,忽然觉着这样一场夜课是很有意义的。

也是第一次觉着,当老师的使命感更强了。

“好了,大家都累了一天,早点回去休息,那我们……”赵庆朝姜小米和贺文钊看过来,“下课?”

“下课!”贺文钊发话道,“回去路上都小心点,带手电筒的都照着点大家。”

一群人一窝蜂涌出教室,很快,只剩下姜小米和贺文钊了。

“这心脏画得不错,”贺文钊指了下黑板,“练过的?”

“我这叫天赋异禀,天资聪颖,”没其他人,姜小米忍不住嘚瑟,“怎么样,还挺像模像样的吧?”

“诶,你说你这么聪明一女孩子,怎么就去跳河自杀呢?”贺文钊摸着鼻子走出了教室。

“你什么意思?”分明就是嘲笑她。

姜小米拉下电灯线,追着他出去,“过去的事情少提,我被你救上来了,算是新生了,你得用发展的眼光看待我。”

“行,发展的眼光看待你,你打算什么时候找对象?”贺文钊一转头,丢了个问题给她。

“找什么对象啊,我现在赚钱养许然姐和孩子挺好的,”姜小米心想原主折在了河里,她重生过来,怎么得也不能重走原主的老路啊,“四十块一个月呢,找了对象影响我挣钱。”

“如果这个对象不影响你挣钱呢?”

“哈哈,天下有这种男人吗?”姜小米快步往前走去,“等我遇到了再说吧。”

贺文钊的大长腿很快就跟上她的步伐了,“要不要帮你介绍?”

“你……”

“对,我。”

“你帮我找?”姜小米没听他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茬,“先搞定自己吧,对了,我们这次的主题是讲心脏复苏,你后天的主题说什么好?”

贺文钊便知道自己再说那个话题就没意思了,“你有什么好的想法?”

“关于敌敌畏除虱子的事情,太危险了。”

“可大家都这么干……”

“所以才危险啊,万一中毒了怎么办?”

贺文钊无奈地挑了挑眉,“倒是很少听说这样的事情的……”

“那是因为通讯不发达,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后会发通知吗?不可能的。长虱子的基本都是长头发的女孩子,就算谁家里头折损了女孩子,估计也不会有人太伤心……”

“好了,别说了,”贺文钊听到声音越来越小,便打断了她的话,“就上这个内容,别的地方,咱们可能管不着,但是我们厂区是绝对不能出现因为长虱子用敌敌畏而收到伤害的孩子。”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得到他的肯定,姜小米大致想了下备课的内容。

“你也别难过,”贺文钊柔声道,“你妈妈丢下你,或许是不得已的苦衷,她不是因为你时候女孩子而不要你的。”

什么跟什么?

姜小米停下脚步,转身过来。

贺文钊差点把她撞倒,“怎么了?”

“没怎么,我谢谢你这么会安慰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都忘记了这具身体的身世了,他倒好,残忍粗暴地说了出来。

“是吧?我这人其实嘴巴很笨,不太会安慰人……”

“我说你胖你还喘上啦?”姜小米无语地叹了口气,“从现在起,你闭嘴,别说话了。”

贺文钊摸着嘴唇,他这是哪里说错话了么?

没有啊!

姜小米回去就开始备课,备完课出来洗漱,发现少了一条毛巾,便回到堂厅问正在翻账本的贺文钊,“我还有一条毛巾哪里去了?”

“这条吗?”贺文钊从边上的凳子拿起一条毛巾来,“这不是抹布吗?我拿来擦桌子了。”

擦……擦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