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嗔怪的语气,就像面对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女孩!
我浑身僵直,一颗心几乎快要炸裂。
本以为这世上除了我,不会有第二个女人能见到他如此宠溺的神色,没想到……是我太天真了!
见他微微动怒,女人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笑意中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然后优雅地合上了手中的羽毛扇,扇面轻轻拂过她修长的手指,如同蝴蝶翩翩起舞:“我不闹一闹,你岂不是要将我忘到九霄云外了?”
她缓缓站起身,动作流畅而充满诱惑,双手如同灵蛇一般缠绕上胡玉卿的脖颈,十指轻柔地抚摸着他颈间的银色项圈。
胡玉卿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的抗拒与忍耐不断交织。
“撒手!”他毫不留情地推开了女人,却耐不住女人的身体如水蛇一般缠上来,那高挺的鼻尖轻轻滑过胡玉卿的锁骨,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点燃一簇簇小小的火焰,胡玉卿薄唇抿紧,很明显已经忍到了极限。
“那个女人……她哪里比得上我?”
“一个不解风情的凡人,只会给你惹麻烦,看看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
她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编织的网,让人无法逃脱。
那张艳丽的脸庞,紧贴着胡玉卿的胸膛,几根手指轻柔地抚着他,似在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
见到这一幕,我的世界仿佛瞬间崩塌。
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情景。
那个女人,她的存在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夜空,揭示了我从未想过的真相。
我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而我正站在风暴的中心。
胡玉卿的胸膛,曾经是我温暖的避风港,如今却成了另一个女人的栖息地。
我原以为,那里只有我能触及的温暖,现在却看到了它的共享者。
我的心中涌动着说不清的情绪,它们如同乱麻纠缠在一起,让我几乎无法呼吸,心口处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刀子在那里来回搅动。
刺骨的寒意从心底升起,它化作了无数冰冷的雪花,一片接一片地覆盖在我的身上,直至将我完全掩埋。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宁愿选择从未目睹这一切,宁愿继续活在我自己的幻想之中。
然而,胡玉卿的冷笑声打破了我的沉思。
他的大手毫不留情地掐上了女人的脖子,眼神中透露出的嫌恶和不屑让我心头一颤。
“谁给你的胆子触碰本君?”他质问道,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刃一般锋利。
“还有,谁允许你在这里妄加评论我的女人?她是否解风情,与你何干?看看你这副浪
荡低
贱的模样,连她的一根脚趾头都不如。”
“真要说她有什么地方不如你,那便是……无耻下贱不如你、阴险歹毒不如你、恶心丑陋不如你。”
“你若真缺
男人,本君不介意找十个八个满足你……”
“滚!”
胡玉卿的怒吼如同雷霆万钧,震得四周空气都为之颤抖。
随着他身上那无形的力量爆发,一股强大的气流席卷而来,将女人无情地弹开。
她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尘土飞扬,她的身影显得如此脆弱而无助。
原本精心梳理的发髻在这一刻彻底散落,长发凌乱地垂落下来,遮住了她惊恐的面容。
她蜷缩在地、衣衫破碎、妆容斑驳,整个人就像是一片被狂风摧残的枯叶,凄凉而又无力。
别说是她,我的心都狂乱得怦怦直跳。
没想到平日里无比嫌弃我的胡玉卿,在外面竟如此地维护我,一种莫名的异样,暖流般从心尖流淌至四肢百骸……
女人趴在地上,满脸的不可置信,瞪大的瞳孔里映出胡玉卿冷漠的身影。
“你怎么敢这样对我!”桑陌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她试图挣扎着站起来,但身上的疼痛让她几乎无法动弹。
她的尊严在这一刻被践踏得体无完肤,骄傲也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胡玉卿站在原地,脸上的冷笑未减分毫。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桑陌,我曾经警告过你,当你决定与暮司晨联手的那一刻,就应该预见到今日。”
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判决书上的铁笔银钩,不容置疑。
这个叫桑陌的女人脸色苍白,嘴唇不停地颤抖着:“我为何要跟他联手,还不都是为了你?”
桑陌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发。
她双眼充血,表情扭曲,绝望和愤怒交织在一起,让她看起来比地狱恶鬼都要狰狞。
“我不愿意看到你被她所牵绊,我不愿意你们的命运被紧紧绑在一起,更无法接受,在你身下承
欢的人是她……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她?”
桑陌的声音几乎要撕裂喉咙,身体因为极度的情绪波动而不停地颤抖。
我站在一旁,目睹这一切,心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前一刻,桑陌还在胡玉卿的怀中展现出她的柔弱和妩媚,而现在,她却变成了这副模样,这一切的变化之快,让我几乎无法跟上节奏。
胡玉卿的眼神依旧冰冷,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笑容,仿佛桑陌的痛苦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存在。
“为了我?真是天大的笑话!”他的嘲笑如同利剑刺般冷锐至极。
桑陌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复杂,青一块红一块,她的声音开始变得沙哑,但仍然坚持说道:“没错,我承认,这确实是我的私心,但也是我的真心。”
“我陪伴了你几千年,从黑暗的深渊,一路走到光明之巅。没人比我更清楚你的过去,也没人能比我更理解你。”
“只要你愿意回头看一眼,就会发现,我一直都在你身后,像影子一样,不离不弃。”
她的神色充满了真挚和执着,但在胡玉卿眼中,这一切似乎都毫无意义。
他的态度坚决,没有留下任何余地:“桑陌大人,收起你那不值钱的虚情假意吧!”
胡玉卿不耐烦地撩开领口,露出那光芒闪烁的项圈:“少废话,你突然将我召来,究竟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