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过去后,沧澜只要提了仙珠的事金玉璃就从魂戒里面移,一次两次沧澜下得去口,但三次四次她就生怕金玉璃库存不够,日后重新飞升回归时缺这缺那。
但自从金玉璃定期往金凰灵戒里扔仙珠且从未见她有什么多的情绪后,沧澜得出一个结论:她这个名义上的主人,貌似是真的富。
久而久之就导致……
“富婆璃璃,仙珠仙珠。”
“……”
要不怎么说凤凰是真难养,她比龙还娇贵。
金玉璃看着她身上日益鲜艳的羽毛,随手薅了两下,眼底平静的很的说了句“抱歉”,然后揪了根毛下来。
沧澜“嗷”的一声。
金玉璃被这一声震的脑仁发疼,揉了揉眉心,声线清淡:“别狗叫。”
沧澜愤怒的看着她:“金小璃,爷的毛!”
“我那么信任你,你竟然!!!”
金玉璃:“……”
“上古神凤一族,至少上万根赤羽。”
“你怎么不说我们每一根羽毛都是一段修行呢?!”
“两倍仙珠。”
“来来来,你随便拔,多拔几根,快点。”
讲个笑话,上古神凤的毛很珍贵。
金玉璃就是纵着沧澜才任她敲诈,当初沧澜随便甩出去的一招涅槃之火,成功了不知要废多少赤羽,涅槃之火敢随便玩,拔个羽毛玩一换一(个心愿)。
等沧澜“愤怒”的心下去,一边哼哧哼哧扒拉着仙珠,一边瞅她手里那根赤羽:“所以你要它干嘛?要我这个本体不好嘛?”
金玉璃瞥她一眼,不说话。
沧澜瞪着她:“干嘛干嘛?!鄙视我?!你拿的还是本尊的毛呢,就算它确实厉害了点,可以帮助你修炼,能炼丹能炼器能当媒介立阵法,还能修补一些特殊的灵器,但是!本尊除了…除了……”
等等?她好像除了是个活的,还比不上这根羽毛???
沧澜声音慢慢弱了下去:“但我好歹是你的,你总不能拿个死的小瘪三跟本尊比。”
金玉璃揉了揉太阳穴:“别吵。怎么修。”
沧澜一听她这问题,疑惑的“啊”了声,几秒后,终于反应过来:“那看你要修什么了。”
金玉璃掌心一抬,其中赫然出现玉门台上那颗珠子。
不过已经碎了。
沧澜默了瞬:“不好说。”
“要不……”她想了想:“多拔根赤羽试试看?”
这种东西她看一眼就知道,尽管能修,但不一定有效果,不过万一多加一根效果叠加真有效了呢。
金玉璃眯了眯眼,看了沧澜半晌,唇瓣轻启,声线冷淡:“没用。”
沧澜:“???你没试你怎么知道?我都不知道!”
金玉璃向她投去一个似笑而非意味深长的眼神:“不知道啊?”
沧澜:“……”
她嘟囔了一句,金玉璃没听清:“嗯?”
沧澜:“我说,你也不看看,除了你和它自然掉落外,这些毛少过几次,谁敢动它。”
“拿本尊的毛修灵器,这不暴殄天物呢吗。”
金玉璃唇角懒懒的勾了勾:“也不是非得修好。”就是看不得帝神大人的东西被毁。
尤其是,这东西在某种意义上而言,和她还有点关系。
沧澜:“你不是最擅长炼器嘛?扔点东西进去,补呗。”
金玉璃声线懒散的回:“谁告诉你炼器的一定会补灵器。”
沧澜:“那现学。”
金玉璃颠了颠这堆碎片:“麻烦。”
“……”
“不是,你等等,那你薅我赤羽又不会补灵器,你逗我?!!”
金玉璃低笑:“薅着玩玩儿。”
“……”
金玉璃指尖轻轻摩挲了下那根色彩明艳的赤羽,琉璃似的眸子深处泛着金光,眼尾染上了点点妖冶的红。
这一晚,谈不上计划落空,但反正没事干了,于是她在金凰灵戒中浅眠了一夜。
翌日,施含盟回了星火山,这个消息瞬间让平日里懒得可以的几位师兄勤奋的不得了,大早上的一个两个开始duangduangduang的在寝殿作妖,平日里懒得穿好的外袍,时隔没几日,差点忘了怎么穿。
而彼时,金玉璃刚醒。
阳光刚越过地平线时,此时风景最胜。
稀稀疏疏的邪红和淡黄的光芒成为万里之中与地面平齐的唯一颜色,那种极目之美,胜过了漫山山水。
以前的金玉璃偶尔会陪帝神大人在浪漫下抚慰遗憾,听他说一些心事。
只是静静的陪着,什么都不做,光照在他们身上,眼中有这世间最浪漫的风景,而胜过风景的,是彼此。
只是浪漫依旧,人却不再。
金玉璃偶尔间保持了这种习惯,当阳光越过地平线,她会醒来,随手披上一件外袍,走到门外,看看他会在吗。
不在。
但有个身着白袍,长的还挺眉清目秀,甚至隐隐俊美的男子站在门外,低声冲她微弯了腰:“锦小姐。”
这应该就是墨沉口中“送吃食”的人了。
金玉璃微一颔首:“谢谢了。”
男子笑着摇摇头:“小事,不敢居功,请小姐跟我来。”
金玉璃的这处住处除了寝殿,还有个单独的后厨,走了不到几步就可以看到。
星火山上,各位师兄的住处里最开始几乎每一个都有后厨,但奈何除了赫亓没人会做嘛,所以久而久之,几乎都成了屯粮的最佳地点,后厨?不存在的。
金玉璃会做,但就算和帝神大人相处的千年里也很少做,因为辟谷的他们没必要,更何况她向来对自己敷衍,做出来的东西能且仅能吃。
男子带着金玉璃到了后厨,里面设了个小小的阵法,将食物恒温保持在里面,金玉璃抱着胳膊挑眉,抬了抬下巴,示意阵法的方向。
“墨沉设的?”
男子笑着点头:“是。”
别说,墨沉是个牛逼人——
他不仅能在施含盟阵法底下另设阵法,还一设设俩。
金玉璃从阵法中取出食物,阵法失了中心,自动消失。
她偏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男子,说:“替我谢谢他,如果他是让你一直送,大可不必。”
男子微一颔首:“没有,墨殿只让我送这一回,如今我该去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