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直播？
序序妈和序序爹对视一眼，无声地问对方，“这能行吗？”
序序妈喜欢逛视频平台，作为没有8G，也有6G刷短视频的选手，序序妈自然对直播行业也不会陌生。
即便序序妈平时消费并不会大手大脚，但是当“三二一”的倒数开始之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热血，就冲上了头。
于是有一段时间，家里的快递不算少。
有些东西，的的确确，属实冲动消费。
好在当时家里的收入已经变多了，在直播间里头不看价格闭眼买一点没用的东西，还是可以很放肆的。
也有些东西，真的不错。
序序妈平时网购并不爱发评价，有些东西，好用得让她也忍不住上去表扬一波。
“序序，你是不是过不了心里头的那关呀？总觉得开直播带货不好意思？”
“序序，你可千万不要这么想，你要是现在还这么想的话，那你可就是老土帽了。”
“现在直播带货的人多了去了，就是大明星来直播带货的，也不在少数呢。”
“还有还有，直播变现的方式，可不止有带货这一个方式，你就是随便在直播间里头聊聊天，如果大家很喜欢你的话，直播间里头的打赏，也相当可观呢。”
“对了，序序，你有远瞳微博吗？没有的话，你快注册一个，趁着现在有热度，赶紧聚一波粉。”
“要不然，机会过了，你将来要后悔的。”
多数时候，都是凤婷在说，闻序在听。
听到这话的时候，闻序笑了，她说道：“还是算了吧，我这个人一向别扭得很，从来不是一个多讨喜的人。”
凤婷一听，急了。
“序序，你这么想的话，可就不对了。”凤婷在电话里头道：“说句不好听的，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叫做黑红也是红，倒数第一，也是第一。不讨喜不要紧，有特点就行。”
凤婷噼里啪啦地继续说道：“有特点，就有标签，有标签，人设就容易立起来。人人都有人设，你也别觉得故意立人设很那个。”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啊，都是赚钱，不丢人。”凤婷继续道：“你们，会轻功就是你的一个大标签嘛，你要是真会轻功的话，那当然很好啊，你如果不会轻功的话，那也没什么要紧。人设最重要的就是有没有记忆点。”
序序妈和序序爹听了这话，冲着闻序直摇头：序序，不能这么干，这不就是骗人吗？
闻序用眼神回应父母，然后对着电话那头的凤婷说道：“我就不直播了，我吃不了这碗饭。”
“？？？”
“序序，你别着急做决定啊。”已经到了办公室的凤婷，对着电话里着急忙慌地说道：“序序，你要不要现在打开微博，看看你的热搜排名？序序，这都是什么，这都是钱啊，这么高的热度，别人想有都不一定有呢，你干嘛不要？”
多好的一个苗子啊。
本就自带话题的闻序，若要把她的直播间做起来，可比做别人家的容易多了。
工作嘛。
做哪个项目都是做，既然如此的话，那为什么不选择更简单的呢。
凤婷想了想，还是决定继续说服闻序。
然而闻序却固执得像一块石头，怎么说也说服不了她改变主意。
这让凤婷觉得很是挫败。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固执的人呢。
不！
这不是固执，这是清高，是顽固不化、死要面子的清高。
内心烦躁，生怕别家先她一步抢走闻序的凤婷，电话已经打热了，也不见闻序松口，于是内心的急躁，难免在言语里头就漏了一些出来：
“序序，清高是没有用的，清高当不了饭吃，清高当不了钱花。”凤婷说完这话的时候，觉得自己失言了。
她说来说服闻序和他们公司签约的，又不是特意过来找闻序结仇的。
他们可是亲人啊。
要是她没有签到闻序，闻序却签了别家，那么，她在行业内，还不得被熟悉的人笑死。
可话已经说。
那能怎么办。
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又不是放出去的屁，风一吹就散了。
说都说了，凤婷决定再次刺激一把闻序。
她立马举了很多例子来说话。
谁谁谁家直播间营业额多少多少了，哪哪哪个平台的榜一大哥大姐又打赏多少多少了。
凤婷深吸一口气，“序序，这些可都是钱啊，你小时候不是和我说你最爱钱吗，怎么现在钱就在你的面前，你伸手就能够到，你反而不敢去尝试呢？”
“序序，你就去试试吧，试试又没有什么关系。”
“我小时候爱钱，我现在也一样爱钱。”闻序想到刚刚凤婷所说的话，不赞同地道：“我也不是清高，只是我认真地考虑之后，我还是觉得，我并不适合直播。”
“为什么？”
闻序回答道：“做直播的人，脑子要快，我不行，我脑子慢。”
凤婷以为闻序要松口呢，结果没有想到，闻序为了推脱，居然连自己笨都舍得说出口了，这不是敷衍她是什么。
凤婷柔声说道：“序序，原来你担心的手这个啊，这个不要紧的，我们团队，会负责包装，也会负责给提示的，你就放心吧，只要你来，剩下的事情，都有我们团队解决呢。”
至于解决不解决得了的，现在不是重点，重点是先抢到闻序在说。
序序妈和序序爹在一边听得眉头直皱。
“那么，我想问，就算我红了，我能红多久呢？”
闻序从抽屉里头摸出了一把蓝色的软尺，她拿在手机随意地把玩着，她说完这话的时候，停顿了一会儿。
她在思考，电话对面的凤婷，也在思考。
显然，凤婷也不能给出一个肯定的答复。
凤婷当然不能给出一个肯定的答复了，突然红起来的人，又突然像流星一样沉寂下去的人，可一点都不少。
“序序，你放心吧，我是你表姨，我能坑你吗？”
话虽如此，但说这话的凤婷自己都知道，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多少带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