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榻都没上,直接在春凳上就把一个奴婢给办了。
这就是她爹娘为她挑选的好夫君!
周晚锦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拽着小蝉就走了。
小蝉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头次看到这火辣的场面,震惊得嘴巴都张大了。
待离开这里后,小蝉说:“夫人,这些个小贱蹄子咱们明天就把她们发卖了。”
“发卖她们干啥,留着吧,挺好的。”
“可是,她们若一个个的全在夫人之前怀上了”她家主子就成了个笑话。
周晚锦不在意的道:“生得再多,也得唤我娘。”
“奴婢还是为夫人不值,千挑万选,弄了这么个玩意,若是陈大公子,肯定会一心一意待夫人。”
周晚锦冷笑一声,道:“你还真以为他是个好东西?哪家好公子会在成婚前把人家小姐的清白夺了。”
“可他对夫人是真心的。”
为了求娶她家主子,都把祖父气死了。
就为这一点,她也站陈谦。
周晚锦心里有点疼,主仆聊了几句后,她道:“去母亲那看看。”
这个婆婆很早就死了丈夫,她想看看,一个女人一辈子守着儿子过日子,这漫漫长夜,要如何打发。
就不空虚吗?
她就觉得挺空虚的,尤其到了夜晚,享受过陈谦给她带来的那般甘甜的滋味后,太难熬了。
好几次她都想跑去找他,把所有的思念都发泄给他。
做贞洁烈妇,她觉得自己没那么高的觉悟。
主仆俩来到宋氏院里,到了晚上,院子里也没有奴婢伺候了,寝屋的门是紧闭着的,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合理的事情。
世家最不缺少奴婢,即使是晚上睡觉,也会留有奴婢在耳房值夜。
除非有什么特别的情况,故意把奴婢支开了。
周晚锦轻轻推了一下,没推开,门从里面闩着了,但里面有亮光。
小蝉拽着她去了窗棂那边了,两人直接把窗棂之捅破了一个小洞从里面观看。
并没有看见宋氏的身影。
帐幔拉上了,依稀能看见人在晃动。
突然,宋氏高亢的声音传了出来。
帐幔动得更厉害了。
周晚锦突然就无声的笑了,拽着小蝉就坐到一旁去了。
她倒要看看里面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两人一坐就是半个时辰,就见宋管事的打开了门,大摇大摆的走出来了。
小蝉惊得捂住自己的嘴巴。
等宋管事的离开后,主仆两人也就一起回去了。
回到寝屋,周晚锦坐了下来说:“我想吃瓜了。”
小蝉立刻给她把瓜切了送过来,又拿了一些糕点。
周晚锦吃了几块甜瓜,小蝉悄声说:“夫人,咱们今天发现了这么大的事情,要怎么办?”
“发现什么事情了?你什么也没有发现。”
小蝉懂了,“是是,奴婢什么也没发现。”
等吃过瓜,吃过糕点后,周晚锦觉得心里舒坦了不少,嘲讽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这样的人,就该配这样的人家。”
一听她这样说小蝉顿时心疼得不行,“夫人,你不可这样轻贱自己。”
她这样的人,还需要自贱吗?
周晚锦笑了起来。
这可笑的人生!
她一眼便看到自己的尽头了。
小蝉看着她,抽噎道:“主子,我把陈公子叫过来陪你好不好?”
周晚锦拿帕子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无力的道:“不要再提他了,府里的事情也不可让他知道。”
“为什么不可以让知道?让他知道他兴许会心疼主子。”
“心疼?他若真的心疼我,就不会让我婚前失贞。让我婚前失贞,也只为了更好的拿捏我爹娘罢了。他算来算去,也算不过命中注定。
如果,他若知道我过得不好,一定会更加轻贱我。”
小蝉看着她,心疼她,“主子,你为何只记着大公子对你做的这一件事情,而不记着他为了想和你在一起,把他祖父都气死了。”
周晚锦怔了一会儿,喃喃道:“你个傻丫头,难道还真想让你家主子和他继续发生点什么?”
只有记住他的坏,她才能忍着不见他。
如果想的都是他的好,她如何忍得住。
小蝉抽噎道:“奴婢只想让主子开心,奴婢知道主子嫁到这里不开心,奴婢也不开心。”
“就算见到他,我也不会开心,我和他缘已尽,他早晚会迎娶别人家的小姐为妻。别多想了,你也下去歇息吧。”
周晚锦起身,去榻上躺着了。
小蝉退了下去。
翌日
温玉昭去吏部了。
周晚锦继续做她的国公夫人,日子并不无聊,府里每天吃喝拉撒都找她要钱,宋管事的隔三岔五的有各种理由和她要银子,不让他在府里搞修葺了,他以宋氏要调理身体为由,要购买人参燕窝等昂贵食材。
看着他递上来的单子,周晚锦面无表情的说:“宋管家,你去告诉母亲,府里的盈利暂时供不上母亲的需求,等国公爷的俸禄发放了,再给她老人家买。”
宋管家伏在地上说:“夫人可以先暂时从嫁妆里再挪用一些,等国公爷发了俸禄,再给您补上。”
周晚锦看着这个贪得无厌的吸血鬼,淡漠的道:“滚。”
要不到银子的宋管家不甘心的退下了。
小蝉这时气呼呼的道:“主子,这个宋管家总有借口要钱,这是非要把主子的血吸干了才罢休啊!奴婢真想弄死他算了。”
“那就弄死吧!这个隐身符,你收着,做干净了。”
除掉了宋氏身边最大的助力,就等于剪断了她的双翼,她这个当婆婆的到时候有什么脸直接张口朝她要银子。
小蝉领了这命。
过了两天,在一个清晨,有奴婢在府里的池塘里发现了宋管事。
被打捞上来的时候他已气绝多日。
宋氏听闻这事后匆匆赶了过来,当时就两眼一黑,差点晕倒,大喊了一声:“宋通啊!表弟,表弟啊!”
宋氏大声哭了起来。
围观的小蝉看到这后跑回去和主子回禀这事,悄声说:“宋夫人当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男人呢。”
周晚锦漠不关心,“可不就是死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