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酒店浩劫

赵棠蜷缩在白舟身边,额角冷汗直冒。

抱着桃桃从浴室出来的冯榛也差不多的情况,他极力稳住,低声说:“快走,我们的房门被子弹扫坏了,这里不安全了。”

赵棠抱着脑袋,煞白的脸上神色不解,“可是,这架直升机哪个房间都不射,就往我们这个屋子,是凑巧吗?”

“不是逼所有人出去。”白舟掏出了之前在楼下捡的酒店图册,翻看背后的地图,“你跑上来的时候被人看见了。”

冯榛反应过来说:“恐怖分子知道我们的身份,我们是头号目标。”

赵棠疑惑了,“你们难道不是酒店的游客身份?”

冯榛闭上嘴,白舟也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她很快在图册上找到8楼的配对休闲设施。

一个中式餐厅,还有一个健身房。

她立刻将东西收好,又把枪丢给冯榛,“你们男生应该多少都喜欢这些东西,你看看,里面还有没有子弹。”

她不知道怎么打开弹夹,冯榛将桃桃放到她身边,自己捣鼓了两下,成功拿下弹夹,“没有子弹了。”

“没办法了,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们先走,他们很快就会找过来。”

白舟在卧室的箱子里找到一个相机顺手挂到脖子上,一手夹起桃桃拉开门,往黑漆漆的走廊看了一眼,确认没人后迅速往中餐厅的方向狂奔。

后面两人紧跟而上,然而不料,走廊尽头窗口月光折射到地毯的光线,已经有人持枪走近。

隐约还能听见谈话声,“没错就是这层,

赵棠看清了那名恐怖分子身后的男人,听着熟悉的声音,瞳孔颤动,“是方太!”

那个跟他们一起在沙发区苏醒,自称富商身份的男人!

白舟立刻拐角进入npc死亡的房间,她对着赵棠低声道:“你抱桃桃。”

赵棠强忍恐惧接过女孩,发现女孩的表情不对劲,两只黑漆漆的眼珠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方向。

她刚刚在看谁?

赵棠压着心里的恐慌,将思绪集中。

隐隐的,方太低声又说:“还有一部分人在中餐厅,我引过去的,等会让

恐怖分子:“嗯,他们很快跟我们汇和,杀光他们,血债水偿!”

交谈声消失,方太离开,只剩下持枪的敌人接近他们的位置。

赵棠带着桃桃藏进衣柜,白舟看了一眼脖子上的相机,又转头打量起这间客房。

酒店遭到强势入侵,电力系统已经停止运转,空气闷热,只有月光支撑光线。

她跑过去将房间的窗帘全部拉上,确定一丝光都透不进来,伸手不见五指后,才将相机拿下来开机,一边对着冯榛说:“你进厕所,等人进来就找机会杀了他。”

冯榛没搞懂白舟的操作,但潜意识里还是选择相信她。

白舟成功打开相机,翻看到几张照片。

她的目光定格了一瞬。

一连几张照片的视角都很矮小,并且拍下的不是桃桃母亲的腿,就是父亲的半个身子,要不就是一些模糊的侧脸,不耐烦的表情,还有几张空荡荡的家和托管园的照片。

这是桃桃的相机,以她的视角拍下的父母。

父母的脸被替换成了她与冯榛的。

白舟意识到了问题,冯榛站在厕所口问她在看什么,她摇摇头,将相机设置成连拍闪光模式,正对门口,放到桌子上。

霎时,黑暗的卧室里全是一闪“咔嚓”一闪“咔嚓”的闪光灯声。

冯榛躲在厕所里不适的偏过头,霎时白了白舟的用意。

闪光灯直射眼睛时,眼睛可能会出现短暂的视觉障碍或模糊视觉,会导致人暂时性闪光灯失明。

他们手上又没有武器,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闪光灯的声音果然吸引了恐怖分子,他谨慎的拿枪顶开半掩的门,那刺目的光线惹得他迅速眯起眼,不适的用手挡了挡。

白舟就藏在桌子的在他的口袋里摸到了一只钢笔。

悄悄扭开笔帽,将钢笔握在手心,她匍匐在地,安静的看着那双灯光下闪烁的脚靠近。

恐怖分子很快受不了那闪烁的刺目光线,眼睛模糊,他立即举枪,选择开枪崩掉相机。

“砰”的一声,卧室陷入黑暗,白舟同时间迅速挥手而出,钢笔尖横着插入男人的小腿。

“啊!!”恐怖分子痛叫。

冯榛紧随其后,一把将人扑倒到书桌上,枪支被死死压在恐怖分子的身下。

白舟从桌底钻出来,握着染血的钢笔,按着男人的脑袋,从他的眼睛狠狠扎入。

按照常识来说人的脑壳很硬,钢笔不能一击毙命,眼睛最脆弱,多捅几次肯定能行。

于是一时半会的,卧室里都是她不断刺入的声音。

血液迸溅到冯榛的脸上,白舟发狠的操作和智商让他头皮发麻。

这真的是新手么!

杀人眼睛都不带眨的啊!

直到恐怖分子彻底不动弹了,白舟才收住手,随手抹掉糊眼睛的鲜血。

冯榛捡起那把霰弹枪递给她。

白舟摆手,“你应该比我更懂这个操作,我不会,你来。”

她从尸体上摸到了一把战术匕首,“我感觉这个更适合我。”

冯榛扶了扶脸上歪掉的黑框眼镜,心跳速度久久不能慢下来。

“我也觉得。”

他又说:“我们要去提醒咖啡厅的人么,他们不跑都会死。”

话音刚落,衣柜里的赵棠爬出来,抖着嗓子说:“那个桃桃桃桃刚刚跑出去了。”

两人脸色一变,冯榛立刻走过去,“不是让你抱着她的吗!?”

“我抱着了,可是她的脑袋突然裂开了,我被吓到就放手了。”赵棠一脸紧张地说:“那个恐怖分子还在,我也不敢闹出动静告诉你们,桃桃就是那个时候跑出去的。”

白舟皱起眉,“她想去哪?”

冯榛也有些焦灼,“这小鬼是故意给我们的生存增加难度的吧,存了心要我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