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瞧不起谁呢?”
听到黑眼镜这么说,吴墨想都不想的回答道:“老子也是有身家的人,别忘了,格尔木疗养院那块地,还是我的呢。”
说到这里,吴墨摩挲着下巴,自言自语道:“看来,出去之后,还真得跟花哥好好聊聊,问问他有没有投资意向?”
“大不了他吃肉,我喝汤,总能挣上一笔吧。”
“那块地才多大,解当家的能看上眼?“
黑眼镜不屑地撇撇嘴,使劲一揽吴墨的肩膀。
语气里满是蛊惑,“你要是入赘了,这整个西王母宫都是你的,开发出来,那一天的收入,啧啧,躺着数钱的感觉老爽了。”
“呵呵!”
吴墨把黑眼镜的手拨弄下去,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开发这?那老子就跟在珠穆朗玛峰顶峰卖裤衩一样,我敢卖,有人敢买吗?”
“这这td是什么比喻?”
黑眼镜低头思索片刻,再抬头时,吴墨已经往身后密林走去。
“唉,墨少,等等我。”
黑眼镜快跑几步,跟了上去。
两人往茂密的树林走去,一进去没多久,就有种潮湿闷热的感觉,衣服还没干透,这下又被汗水浸透了。
脚下都是多年的树叶落在地面,经过雨水和泥土混在一起,一踩就带起一片烂泥。
还有各种复杂的树根,盘踞在一起,稍不注意就会把人绊一个跟头。
越往里面走越黑,头顶上树冠密集的让人看不到阳光,明明是正午阳光最足的时候,愣是给人一种接近黄昏的感觉。
两人拿着刀,砍断那些拦路的藤蔓,一点点往前行,由于这里地势太低,吴墨没法确定西王母宫的方位。
便打算往深处走,看看能否发现些什么特殊异常。
他可是记得书中记载,西王母宫的覆盖范围已经到达绿洲边缘。
“墨少,小心点,这丛林里面可不像是外面,什么生物都会存在。”
黑眼镜侧头看见身旁的吴墨,脸上神情十分严肃,他眼珠一转,凑了过来。
“这里面可有那种大蟒蛇,一口就能把人吞进肚子里,还有蚊子,蚂蟥,特别喜欢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年轻人。”
吴墨正在思索书中剧情,虽然现在已经面目全非,但是依然还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他听到黑眼镜叫住自己,本以为这家伙能说出什么有建设性的话,结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没一句正经的。
对于黑眼镜扯犊子的能力,吴墨是相当了解。
当初看电视剧的时候还觉得很好玩,尤其是沙海里逗黎簇时,给他乐够呛,总觉得这家伙像是在游戏人间,
可现在被逗弄的对象换成了自己,吴墨却没有一点好玩的感觉,只想一个大逼兜直接呼在他的脸上。
吴墨眯缝着眼睛看着黑眼镜,突然笑出声,“镜哥,这里也没外人,咱们哥俩聊聊?就当是打发无聊的时间。”
“好啊,墨少想聊什么呢?”
黑眼镜依然是那一副不正经的样子,看的吴墨心中暗骂:“王八犊子,俗话说扎人扎心,老子今天要是不捅你肺管子,还真是白混了。”
“咳!”
吴墨轻咳一声,略有些迟疑,开口道:“镜哥,我要是说错了,你可别介意,兄弟我也是刚出来,很多事情不清楚,一时要是得罪,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黑眼镜突然有种不想听的感觉,他四下打量一下周围情况。
开口说道:“墨少,这里不适合聊天,我们不如留些体力,等到前面找个地方休息,再聊聊如何?”
“别啊,这已经走了几公里路,兄弟实在是太累了,正好站在这里歇口气。”
说完吴墨干脆停下脚步,也不管黑眼镜愿不愿意听。
故作不解说道:“镜哥,我倒不是第一次听到您的大名,之前我在二叔手下那里就已经听过您的名号。”
说到这,吴墨心中对那个素未谋面的二叔感到抱歉,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出去之后会面临着什么,那一丝歉意瞬间灰飞烟灭。
黑眼镜打个哈哈,“这样啊,那我们两个还真是有缘,墨少,我包里有些吃的,不如尝尝?放心,算你便宜点。”
\"别,我还没说完呢。\"
吴墨打断黑眼镜的话,接着说道:“让我奇怪的是,南瞎北哑按理说不是齐名的吗?可为什么他们提起张麒麟时都是一脸敬仰之色,到您这却是一言难尽的表情呢?”
“而且我还偷偷看过手下人弄的价格表,您跟张麒麟的价位可是差的有点”
黑眼镜:“”
吴墨前世颇为喜欢黑眼镜,还特意上网搜索过这人的总结。
也不知道在哪里看见过一件事情,那就是黑眼镜一直很介意,明明自己身手跟哑巴张一样好,为什么总是打酱油?
黑眼镜定定地看着吴墨,看着他那故作疑惑不解的样子,第一次有种心累的感觉。
看见黑眼镜郁闷的样子,吴墨心中暗笑,“嘿嘿,死瞎子,你也有郁闷的时候?看来网上说的没错,你还真是介意这一点,充分说明一个问题,你老小子也是一个骚包。”
他见好就收,忙把话题又扯了回来,“镜哥,你别介意,我也就是随口一问,我们还是快些赶路,也不知道张麒麟有没有照顾我哥。”
“墨少,你伤了我的心。”
黑眼镜脸色苦的像是苦瓜一样,一手捂着胸口,用着满是哀怨地语气控诉着。
听的吴墨浑身直起鸡皮疙瘩,颇有种自己面对后宫怨妇的感觉。
“镜哥,时间不等人,我们还是赶紧往前走吧。”
吴墨干净利落转身就走,根本无视身后黑眼镜幽怨地目光,自己已经捅完这家伙一刀,可不能让他找机会还回来。
两人收起嬉闹的心情,深一脚浅一脚的在丛林里面前进。
开始还有心情聊天,没想到越往里走,吴墨心里越烦躁。
走在厚厚的枯叶上,脚下时不时传来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听的人脑瓜仁子都疼,恨不得一把火把这些枯枝烂叶全都烧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