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星宇看好戏似的趴着瞧,余光之中,他看温胄的面色,越来越不好看:“怎么,你不喜欢看热闹?”
“倒也不是,就是觉得没什么好看的。”温胄面色凝重。
他有点奇怪。
厉星宇找了个位置坐下,端正坐姿,拿起了瓜子:“要不,我们就听听,到底发生什么了。”
他话音一落,见温胄就出去了。
云瑶溪纳闷,正要追上去,厉星宇拦住:“他或许是出去有事,咱们就在这里坐着,别给他添乱了。”
“添乱?”云瑶溪一脸不解。
厉星宇狡黠挑眉,轻声道:“你没发现,温胄对这里的一切,似乎很熟悉吗?而且……他非常有主人翁的意识。”
“……”云瑶溪茫然摇头。
厉星宇放下骨子,帅气的邪笑:“这地方,应该是温家的产业。
云瑶溪嘴巴微微张开,旋即又合上了,释然的也拿起了瓜子,跟厉星宇一块吃了起来:“难怪他这么着急,想来是担心自己家店铺,被人闹事啊。”
他们两个,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吃瓜人。
厉星宇发现,
好似就是不久前,去他们居住的客栈呢等他们的人。
可他们来这里,断然不是找他跟厉星宇的。
当温胄出现之后,去。
包厢里。
温胄客气的跟厉星宇介绍:“厉公子,这位是这里的掌柜王贵,这表面是个茶馆,其实在三楼是个拍卖行,每个月每逢五,就是拍卖的日子。”
“原来如此,那岂不是后天就有拍卖会了?”厉星宇道。
温胄点头:“是。”
时间有点晚,厉星宇怕是赶不上了。
他想尽快启程去下一个秘境。
“来日方长,日后一定有机会。”厉星宇说这话,就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
掌柜的听到他们不参加拍卖会,暗自呼了一口气。
厉星宇瞧分明了,不过不知温胄那家伙,是不是也看明白了。算了,人家富贵公子,富贵命,自己就别为他操心了。
温胄却很想参加,他一脸期待的道:“厉公子,我们要不要晚一点启程?”
晚一点?
那她师父的那把剑,他岂不是也要晚拿到。
那对他而言,简直是度日如年啊。
后天?
那就是两年。
“这……”厉星宇为难。
掌柜的王贵也一副很紧张的样子,他那原本悬着,却落地了的心,此刻又被高高挂起了。
云瑶溪很想参加。
她兴致勃勃,满脸期待的看向他,用恳求的语气道:“师兄,要不我们就留下来看看嘛,顶多之后的行程里,我都听你的,绝对不要求你改道什么的了。”
哎,他厉星宇啊,就是有一大弱点:太怜香惜玉了。
他大脑一热,当即答应:“既然云师妹都这样说了,那就留下来。”
“太好了!”温胄开心的大喊。
一侧的掌柜,脸色一会青,一会白,厉星宇都当心他,一个不小心急火攻心,背气了去。
“正经事聊完了,厉兄,我带你来,就是想要请你喝一喝,这里的超级好喝的普洱。”温胄已经迫不及待,要掌柜王贵赶紧上茶。
茶是不错,人嘛,就不一定。
厉星宇打算,静观其变。
几人跟拍卖行掌柜吃茶的事情,被之前卖给他们东西的一个商贩给瞧见了,商贩名叫张阿。
张阿是个亦正亦邪之人。
他感觉厉星宇他们不像是个傻子,可出手却奇怪的大方,心里有了疑惑,就一路跟着他们从厉星宇他们居住的客栈,来到了这茶楼。
适才那些闹事之人,也是张阿故意让自己同伴在那闹事,为的就是引出掌柜。
没没想到那掌柜,对厉星宇和温胄的态度,跟对其他人,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张阿思来想去,得出一个结论:这几人,不会就是拍卖行中,所谓的暗中购物的高手吧。
在任何一家拍卖行,都会养着一些,懂门道的,善买东西之人。
拍卖行把这些人买回来的东西,转头就在拍卖会中拍卖。
张阿突然焕然大悟:“难道是,我们这些人,最近进的这批货里,有不少的好东西?”
他们毕竟只是在下层,摸爬滚打之人,见到的好东西少。
张阿召集了几个同伴:
“那些外来人,买了我们的东西,就去拍卖楼了,咱们手中看来不少好货,下次他们要买,你们可谁都不要卖了。”
“好东西?不会吧。”
“你爱信不信啊!原本你手中那卖给那姑娘的项链,说不定在拍卖楼卖的话,就不是一百银了!”
听到张阿这么一说,这些人也觉得自己卖亏了。
“可我们也不是没找那掌柜的去卖货,只是他不愿意要啊,看到我们就赶人走。”有个肤色很黑的商贩道。
张阿叹气,义愤填膺:“那个王贵,本就不是好东西。他肯定不愿意让我们去拍卖会卖东西啊,不然他怎么低价收购我们的好东西,然后转卖。”
“也是啊。”
“张阿大哥,我们都听您的!”
……
商贩们一致决定,只要是厉星宇他们想要的,就都不卖。
隔天,厉星宇听闻,拍卖会时间提前了,是在第二天晚上举行。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厉星宇就打算,再出去逛一逛。
“这玉佛怎么……”
厉星宇话还没说完,那人就收起来玉佛:“这东西有人要了,抱歉。”
“那这个戒指呢。”云瑶溪发现那紫珍珠的戒指,挺好看的。
她才说完,商贩立马拿起东西,放回自己袋子里:“这东西啊,有人要了,抱歉我忘记放进去了。”
一次两次不奇怪,他们但凡是去看人家的东西,只要一问,东西就被收起来。
这就奇怪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厉星宇几人原本跟香馍馍似的,突然成为了人人避之不及之狗屎。
“看来,得找个人问问了!”
厉星宇顺手就拽住一个商贩,一飞身直接拖着人家的衣领,拽着他来到了屋檐:“你们昨日拼命要卖东西给我们,今日却对我们唯恐避之不及,到底是何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