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丞相对上官清已经毫不在意,若不是妾室提了一句:“大人,最近姐姐的院子里,常有刀剑声,姐姐莫不是能舞刀弄剑了。人家好怕怕。”
这个妾室,明里暗里没少正对上官清。
碍于自己的出身,实在是太卑微了,知晓丞相是不可能让自己扶正,心里即便是想要上官清的丞相夫人的位置,也无可奈何。
怨恨的种子,一旦萌芽,就不会轻易泯灭。
妾室柳姨娘一心想要上官清死,方便自己成为丞相府的女主人,最好是在丞相还没有新夫人之前,自己就先在各个位置上,多安排一些自己人。
“她?舞刀弄剑?哈哈!她不可能!”丞相压根就不相信。
柳姨娘搂着丞相的脖子,娇嗔地叹气:“妾身还能哄骗您不成,是真的,臣妾是为您着想呢,姐姐她总是想要去大人您的书房看您,妾身担心她犯病的时候,伤害您。”
“不可能!”
丞相依旧还是这句话。
见丞相不爱听,柳姨娘也就不言语了。
她的话,却让丞相对上官清的好奇增加了,为了试探她是不是已经恢复了武功,丞相暗中派人去暗杀。
柳姨娘得知丞相的计划后,暗自窃喜。
那日她跟丞相说的时候,丞相虽然说不可能,可是她笃定,多疑性格的丞相,肯定会有下一步的动作。
果然……
夜深人静之际,上官清已经早早睡下。
陡然间,听到了有陌生的,很轻微的轻功的脚步声,在她的屋顶掠过,下一秒,上官清立马警惕地醒来。
她暗中把剑藏在了被子下。
黑衣人出现后,要杀她的时候,上官清立马反击……
“来人啊,有刺客,来人啊!”
上官清装作害怕的样子。
丞相府的巡逻过来后,暗杀之人立马离开。
上官清装作非常惊恐不安的样子,丞相疑惑地过来,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泣:“大人,我太害怕了……不要离开我,你保护我好不好。”
“不过就是几个刺客,怕什么!夫人,你能舞剑了?”丞相试探性地询问。
上官清茫然地抱着剑:“我看他们拿着,我也就找了这个东西,我不知道怎么的,我好像以前会剑法,是真的吗。”
丞相被她弄晕乎了。
见她痴傻得很,很厌恶地甩袖离开。
这样的事情,一连发生了好几次。
要是说杀手一次暗杀没成功,那是意外,几次暗杀没成功,那就有可疑了。
丞相现在觉得上官清有点危险:“这个女人,跟以前似乎不一样了,要尽快处理才好,在她的危险,还没威胁到我之前,我要把她的价值,利用到机智,然后……”丢弃!
毫不留情地丢弃,抑或者是杀掉。
隔天,上官家有一封来自丞相府的家信。
上面提到,上官清遭遇绑架。
此时正好是上官家瑶负责赈灾事宜,丞相故意在这个时候说丞相夫人被绑架,还说是有流民,闯入了丞相府带走的人,这分明就是想要让上官家不能很好完成皇帝分发的任务。
上官苍吾一筹莫展:“赈灾之事是大事,我们上官家虽然只是协助丞相办理,可也要为百姓尽心尽力。现在丞相却要让我们去找清儿,关键是清儿本来就在丞相府,却说被人绑走了,这……”
这可如何是好。
上官傅也是心急如焚,他觉得自己是家里最闲的那个:“我愿意去救妹妹!”
厉星宇沉思,他面色凝重,出奇的冷静:“你去也没用,你去哪里救?人就在丞相府,好好地活着呢,丞相故意说被流民给掳走了。”
“他这是要毁我妹妹的名声!”上官傅气死了。
这些上官夫人也想到了,想着自己女儿承受了这么多痛苦,热泪不断:“朝廷上的事情,我一个妇道人家不知,可我的清儿,她太苦了。”
上官倩一直咬着唇,没说话。
她很想帮忙,可文的不行,武的也不行,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安心在家待着,不要给家里人添乱。
她不敢乱吱声,生怕给家里人添麻烦。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落在厉星宇身上。
上官苍吾很为难地起身,来到厉星宇跟前,躬身道:“还请厉公子,再想一个锦囊妙计,我上官家,这一次危已啊。”
厉星宇理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沉声道:
“如果我没猜错,丞相是想要借助这一次的赈灾来污蔑上官家,我倒是觉得,你们应该跟皇帝去交个底。”
“交底?此话怎讲?”上官苍吾和上官筝异口同声询问。
这会子,他们父子倒是很一心。
“告知皇帝,上官清的情况,丞相不是说她被绑架,要你们去找人吗?如果告知了皇帝,待以后,因为寻人而发生的一切事情,当丞相要污蔑的时候,皇帝也就很清楚他是在污蔑,上官家就不至于太被动。”
厉星宇井井有条地分析着。
上官苍吾垂眸,重重地深呼吸,感慨:“我上官家能得利公子这样的贵人相助,实在是万分感激。”
上官苍吾去跟皇帝禀报这件事,而上官筝则去寻人。
只让上官傅跟随丞相的人去赈灾。
很快事情就开始不妙了……
赈灾中出现了银粮被贪污的情况,丞相趁机将过错过推到上官家身上,趁机参了上官家一本。
说他们家,为了私人事情,不管国家大义。
“皇上,上官清是臣的妻子,臣也是焦急万分,可臣一心想着的是为陛下分忧,可上官筝手中明明有重病,却派兵去寻人,既不护边疆也不护赈灾银两和粮食。”
“皇上,请您为那些在灾情中,饥肠辘辘甚至是饿死的百姓申冤啊。”
丞相说完后,跪地不起。
皇帝懊恼万分,抬手抚额:“上官筝,你有何说的!?”
“臣无话可说。”
“那好,交上你上官家的兵权,朕心寒啊。”
皇帝斥责了上官家,并且夺回了兵权。
这一仗,丞相认为自己打赢了,高兴地在丞相府,大摆宴席,邀请自己的那些门人,全都来府中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