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皇宫,负责打探消息的暗卫正在向新皇汇报。
“皇上,各地百姓逃税情况严重,现在边境管理混乱,一些地方官员对百姓出逃置之不理,您看我们是不是抓一两个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各地征的税收怎么样了?”
新皇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回皇上,本月征的税收总额比上月减少了三成。”
新皇皱眉,“不能再加大点力度吗?怎么这个月会少那么多?”
“这……回皇上,现在能够交得起税的人越来越少了,不仅是百姓,各世家大族对税赋也是意见颇多……
主要是外逃的人太多,如果我们再加大征收力度,恐怕……”
“恐怕什么?”
新皇见他犹犹豫豫的,有些不高兴的问道。
“恐怕会激起民变。”
暗卫说完,头低的贴到地上。
虽然皇帝要求暗卫将打探的消息尽数客观的向他汇报。
但遇到这样的问题,暗卫还是担心自己脖子上的脑袋。
然而新皇听了并没有朝他发火。
反而是点了点头。
“你做得很好,接下来你们要密切关注各地的舆情。
一旦真的有民变的迹象,要立刻汇报到我这里。”
暗卫赶紧磕头应是。
新皇朝他摆了摆手,“你还有什么情报需要报告的吗?没有的话可以下去了。”
暗卫想了想,又对着新皇磕了一个头道:“禀皇上最近沧州守将卢战骁有点不对劲。”
新皇一听,眉头不由的跳了起来。
“你说沧州的卢战骁?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暗卫见新皇没有立刻发火,赶紧快速地禀报道:“不敢欺瞒陛下,卢战骁近一两个月以来,经常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中,虽然我们没有查到他去哪了,但根据我们的推测,他很有可能去了并州。”
新皇听后,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过了半晌。他才说道:“我要求沧州购买战马,但到目前他购买的数量还没有达到我的要求,你们能否查出他是否是去完成我给的任务?”
暗卫听后有些犹豫。
“这个……启禀皇上,目前并州和幽州查的非常严,我们渗透过去的几个兄弟都在两州折了。
如果卢将军真的去了并州,他到并州的情报我们无法掌控。”
新皇听后很不高兴,“哼!这群饭桶。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朕要你们何用?”
暗卫心里有些气恼,心想你牛你去试试?
但脸上只能露出惶恐的神情。
“奴才该死,奴才有负圣恩!”
新皇这才冷哼一声:“滚下去吧!让人给我紧紧盯着卢战骁。但凡他有什么异动,必须第一时间将情况反馈给我。”
暗卫赶紧领命,跪趴着往后退了几步,这才起身往外面隐去。
暗卫走后,屏风后面出来一个耄耋老人。
正是退位已久的老皇帝。
“太上皇!”
皇帝恭敬的行礼道。
老皇帝看着门外对身旁的皇帝说道:“你做得很好。”
皇帝听到夸奖,手里握得紧紧的。
“多谢太上皇夸奖,儿子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您的指点。”
老皇帝听后很是欣慰。
“我儿如此谦虚谨慎,是个好皇帝。只可惜为父没有为你打下一个大好的江山。”
新皇很是有些感动,“阿父您已经尽力了。
现在我们已经彻底消灭了萧家。
一旦解决了萧七月。
相信我大盛的江山将永固盛世。”
老皇帝听后有些激动,过半晌才不由的叹息道:“若没有萧七月这个变数该多好呀!
谁能想到?
当初我们落下的一个棋子。
现在会成为我们掌控大盛的最大阻碍!”
“阿父您放心,不久的将来我会将这个阻碍清除的。”
见新皇这么自信,老皇帝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有这份志气我就不担心了。
不过留给咱们的时间已然不多。
现在朝廷在民间的声望已经跌入谷底,如果我们再不有所行动,恐怕就会错过最后机会。
从前阵子我们得到的消息来看,萧七月目前忙着在领地内修建通往各地的道路,同时还增加了许多学堂用来笼络当地的世家大族和百姓。
一旦再给他一些时间,此消彼长,我们真要和他决一胜负,结果恐怕已经很难料了!”
新皇点头,“从暗卫这里得到的消息,豫州和沧州的守将似乎已经起了异心,儿子想快速把他们的兵权收回来,这样真的和萧七月打起来我们也不用处处受制。”
老皇帝听后沉默,他没有说什么反对的话。
新皇见老皇帝同意,这才道:“阿父请放心,我们的震天雷做的已经足够多。
就算萧七月的震天雷比我们的厉害。
我们也有把握从数量上压倒他们。
况且萧七月现在还把大量的银钱用到修建道路和学堂这些事上。
想来他的领地内也不可能有更多多的银钱支持他制造更多的震天雷。”
老皇帝点头,“这些你把握好就行,只要你主意已定,就大胆的派兵镇压吧。
相信在震天雷的轰炸下,不管是沧州还是豫州,他们都不敢反抗的。”
父子俩又商量了许多细节,直到老皇帝的身体有些吃不消,新皇才停止了谈论。
第二天一上朝,新皇就连下了两道圣旨,一道是给沧州守将卢战骁,另一道则是给豫州守将谭石。
要求两人回盛京述职。
而他们离开期间,两支守军的军权由皇帝派去的监军全权负责。
除了宣布圣旨的队伍外,皇帝又派了两支五万余人的大军朝豫州和沧州的边境开展演武。
皇帝的决定瞬间让整个朝堂的文武百官一片哗然。
是人都能看出来,皇帝是对两州的守将起了怀疑之心。
一旦两位守将真的回来述职,那么等待他们的,将是非常不确定的结局。
如果两位守将抗旨不回,那在边境演武的两支大军将会成为夺取两州军权的先锋。
两位守将一下子被朝廷的阳谋架了起来,等待他们的都是生死难料的艰难抉择。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两州。
豫州守将谭石有些愕然,而沧州守将卢战骁都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该来的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