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102章:等身子好些了,我们再要孩子!

“呃。。。”安云希万万没想到,陆言会突然上演这一出,晏止凌就站在她的身后,她都感觉自已的后背快被那人的目光灼穿,尴尬的要死,“那个,陆言,你先放开我……”

她伸手推了推,却推不开男人手上的力道。

陆言目光不善朝晏止凌看了一眼,尽管是临时起意的做法,却也是他的心中所想。

撇去对晏止凌的挑衅,他是真心实意的想和安云希说:“安云希,你记住,我和你虽然没有走进婚姻的殿堂,但你依旧是最靠近我心口的女子,这一点,永不会变。”

真的当他是死的吗?

晏止凌三步并作两步,一手抓开陆言抱住她的手臂,一手拉住安云希的手臂往后拽,硬生生地将抱在一起的两人用蛮力分开,他冷冷地瞪了安云希一眼,随即将她拉到身后,冷眸望向陆言。

“罗敷早有夫!且陆总也快要结婚了,无论站在何种立场,你说这样的话都不合适!”

“不合适就不合适。”陆言无所谓的笑道:“规行矩步了近三十年,偶尔冲动一次也不是坏事。”

晏止凌:“……”

安云希却是痛的蹙眉,这人,死死拽着她的手干什么?陆言怎么说怎么做,又不是她可以控制的。

“晏止凌,”陆言陡然叫道,脸上的神情再是认真不过,“好好待她。”

晏止凌神情恼怒,“不需你多说。”

“嗯,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你若是敢不珍惜她,有的是男人愿意照顾她。”比如,他。

“……”一而再再而三,晏止凌的怒火被陆言完全勾住,当着他的面抱他的女人也就算了,现在还一副情深绵绵的样子,装出来给谁看?他脸色铁青的道:“陆总,你可以走了!”

什么待客之道,通通不顾了,他现在看到陆言就不顺眼,若是再不走,他说不定会一言不合,既而动武。

安云希则是婉转的好言劝道:“陆言,你上班会迟到的……”

“我知道。”陆言定定的三个字,将安云希的劝告就这么堵了回来,一双清锐的黑眸在他们之间来来回回的看了许久,却是突然,陆言转过身去,“我走了,不用送。”

“……”晏止凌无声的嗤了一下。

自作多情。

本来他就不准备送!

“陆言,我送你……”安云希一说这话,旁边男人的目光像箭一样射来。

晏止凌拽住她的手,咬牙道:“不准。”

而陆言,已经走到了玄关门口,管家替他开门,他朝后挥挥手,随即迈开大步。

三秒之后,身后的别墅门传来关响的声音。

陆言的脚步稍顿,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向路旁的车子,直到坐上车,他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竟忍不住趴在方向盘上笑了起来。

这笑带了点苦味。

尽管没得到,可是他说了,他的喜欢便不算偷偷摸摸。

这下子,他觉得即使明天迎娶秦子衿,他也没有遗憾了……

婚前喜欢过一个女人,婚后好好待一个女人,往后他要做的,便是这些。

陆言的车子从窗边一掠而过,车速飞快。客厅里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后,晏止凌突然甩开了她的手。

“晏止凌,你去哪?”安云希叫住往楼上走的男人。

只听,他头也不回的说:“书房。”

“……”一回来就进书房的话,那他回来干嘛啊?多此一举。忽想起他之前所制订的家规,安云希搬出来道:“不是在家禁止工作吗?这还是你自己说的呢。”

“看书。”又是不愠不火的两个字甩过来。

晏止凌走了楼阶,而身后,竟也再也没了声音。

胸口堵的那团气压得他越来越不舒服,这下子更是头也不回,颀长的身影消失于二楼的转角。

“什么人啊……”安云希也是气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嘀咕道。

管家目睹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忍不住替晏止凌打抱不平:“太太,先生是心里不舒服了,你去哄哄他就好了。”

“我还心里不舒服呢。”安云希回呛道。

“太太说的是气话。”管家严肃道:“可是刚才那位陆总当着先生的面抱太太,又是说了那样的话,男人有时候也很小心眼的,先生特意提前下班,回来陪您,却出了这样的事,你说他心里能好受吗?”

“……”

“打个浅显的比喻,若是太太看到有女人向先生表白,然后还当着你的面抱他……”管家脑筋一动,想到了夏轻舞,便脱口而出:“就好像夏小姐,抱了先生,太太会不介意吗?”

“反了他!”安云希拍桌而起,眼睛里燃着熊熊的火焰,沉声警告道:“管家,你别在我面前提夏轻舞,听见了她的名字我就烦。”

“……”管家微愣,转而想到太太昨天的小产……下一刻,管家低下头,“抱歉太太。”

安云希按了按眉心,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妥协道:“管家,你去忙吧,我去楼上看看他。”

“诶。”管家高兴的应了。

来到二楼,安云希懒洋洋的敲了敲门扉,里边没人应声,她拧开门把,直接走了进去。

晏止凌拿着一本书,翻折着,也没有看她一眼,视线全定在他面前的书页上。

“……看的什么书啊?”安云希主动找话题,绕过书桌,站在他的身后,纤细的双手柔柔的按上他的肩膊,小脸则是往前凑着,瞧见书页上全是一行行她不认识的文字,法文还是德文的,她看了一眼,便不再看了。

晏止凌好像是拿乔拿上隐了,用书推开肩上的小手,板着脸道:“别打扰我!”

“……”

安云希收了手,气呼呼的半响没再说话,等到她有所反应的时候,竟是笔直地朝门外走去。

“你不稀罕看到我,自然有人愿意看到我。”她堵气的说道。

陆言刚刚才走,她的这句话,落在晏止凌的耳里,自然会被理解成她是想去找陆言。

“砰——”

他烦躁地掷了手中的书本,从椅子上站起来,咬牙道:“安云希,你给我站住!”

闻言,安云希停下步子,返过身看着他,却是犟着性子不说话。

“你和陆言在我面前玩那一套,还有理了不成?”晏止凌目光不善,语气不善,几个大步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有些恨的说道:“你还好意思跟我置气?我特意不去公司,回家陪你,难道我还有错?”

要是她敢说有错……他一定掐死她算了……

“你没错,人家陆言特意过来看我,你一回来就赶人,这算什么事儿?”安云希哼哼道。

晏止凌危险的眯起眸,“你为这点小事生气?”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他步步紧逼的相问,让安云希连点思考的时间都没有,或许,她压根就不想再忍着了。

“就许你对夏轻舞格外开恩,不允许我跟陆言聊聊天?”她的眼神变得尖锐,咬了咬唇,眸中闪着泪光,“你今早一走,我无聊的上网打发时间,昨儿的那个视频我也看到了,要不是夏轻舞,我就不会……”

一想到她失去了孩子,而夏轻舞竟然毫发而损,只是被他警告了几句,安云希的心里就不平衡。

她还是做不到特别大度的容忍夏轻舞的存在,尽管她并不是什么非得挟私报复的女人,但这一次,夏轻舞真的做的太过了。

平常还只是一些言词上的小打小闹,她也大方的不去计较,觉得郁闷了,反击回去就行!可是这一次,要不是夏轻舞的早有预谋,那群记者不会一再的将她推的摔倒,她也就不会失去这个孩子。

这些年,她生活的并不自由,所以身边也没有什么知心的朋友。

陆言过来看她,确实出乎意料,当他唠叨的跟她说起养好身体,好好备孕……她苦中作乐的笑了,却不想,他一回来便是问她为什么笑。

还能为什么笑,当然是转移开注意力啊。

“你希望我……”晏止凌深邃眼眸中的挣扎十分明显。

“我知道你不会对夏轻舞怎么样,我不逼你,只是……”安云希往前移了一小步,伸手圈住他的腰,小脸埋在他的胸前,“我现在过不去心里的这道坎,我就是难受。”

听着她又含了哭腔的声音,昨儿在病房里,她就哭湿了他的衬衫。

修长的双臂紧紧的环住她的身子,有种恨不能把她柔进身体里的冲动,晏止凌微微低头,薄唇贴靠着她的耳,低声允诺道:“等你身子好些了,我们就准备再要个孩子。”

“……嗯。”

闷闷的声调从他的胸前传了出来。

安云希流了泪,又见他的衬衫被自己的手抓的皱巴巴的,所幸用来擦眼泪了,晏止凌一皱眉,看不惯却也没阻止。

“跟我说说你和她之间的事情!”她抬起头,神态颇为认真的说:“你是怎么欠了她的情?……当年,你在莫家生活的好吗?莫家的人有没有为难你……”

后面的话,安云希在中间停顿了一下,才迟疑的问起。

不敢提起她爸爸当年做的糊涂事,只能旁敲侧击的,询问一下他在莫家的生活……

岂料,晏止凌反应极大的推开她,脸上凝了一层冰霜,五官的棱角如刃。

“没什么可说的。”他冷冷道。

“怎么会没什么可说的?你在莫家……”安云希着急想知道,却忘了顾虑他的反应。

“安云希!”晏止凌猛然出声,喝止了她:“你不需要知道这些事情,只要记着,避开点莫延枫,其他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打听!”

“你这么排斥我做什么?!”她显然也动了怒,一双眼睛还泛着红,生气的吼道:“我嫁给你四年,是你的妻子,你身边最亲蜜的人,可是你什么都不跟我说,什么都要我自己去猜去想,为什么你就不肯直接告诉我?”

谁也不想吵架。

可他们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吵了起来。

晏止凌的胸膛起伏明显,凤眸一瞬不眨的瞪着她,半响不语。

“告诉我又会怎么样?难道我会伤害你吗?”安云希又是伤心的说道,对他如此强烈排斥的态度,感到很费解。

手背上的青筋直跳,是他抓住了她的右手臂,用力的将她拽离他的胸膛。

“看来今天我不该回来!”晏止凌说了这一句,大步迈出,衬衫的衣袖凛冽的从她的手背上划过。

带着满身的怒气,他走了……

安云希被他真的气哭了,见他头也不回的走出书房,她的嗓子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说不出话来。

最后,她气愤的对着空旷的走廊吼道:“你走!你走好了!随便你!”

晏止凌真的走了,他的身影下了楼梯,她站在书房门口,便是瞧不见了的。

“混蛋!”安云希不禁低声咒骂,米且鲁的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泪痕,坐在书桌的桌沿边上,生着闷气。

她生气的,介意的,绝对不是说他不够在乎她,他是个寡言少语的男人,嘴上说的很少,但实际上,从他的一些举动上便能分辩出,他对她的感情。

他的良心给了夏轻舞,那么真心,必然是给了她。

可是,他的心房边上,却总像是围了一圈有刺的栅栏,禁止外人尽入。

就算是她,这会儿连问上一问,也是犯了禁记的。

对他始终不算了解,对他在莫家那几年的生活,她完全是一问三不知……

这样的相处,始终隔着一层心的相处,安云希感觉无力极了。

他到底是想瞒着她什么呢?

又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他这么防备的藏着掖着,连她也不能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