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霖的伤势因为流血过多愈发严重,但只要有一点时间恢复一下灵气,他就能释放治疗术法压制伤势。
带着梁霖跑的隐杀者没有选择往防线内跑,而是,选择了圣光帝国方向,袭击他们的白银战士是从防线内部来的,而且白银军团代表的是护西军最高层的旨意,防线内部的护西军必有大变故,真不一定安全。
而圣光帝国方向是大片的战略缓冲区,只要不是圣光帝国营地方向,反而没那么危险。
在隐杀者肩上的梁霖路过了峡谷口的十四军团营地,看到了如同屠宰场的场景,三个白银战士被十四军团重甲兵团团包围,却如割麦子一样屠杀重甲兵。
其中一个白银战士身处的是十四军团最核心的术士联合阵营中,术士护卫已被斩杀殆尽,被近了身的术士根本无从反抗十三阶武者的屠杀,成队成队被刀光斩碎。
而白银战士周身尸块中,梁霖看到了隐杀者成员的身影。
扛着梁霖的隐杀者很快穿过了战场,跑出了峡谷,迎面撞见了圣光帝国无畏军二十军团的重甲兵,二鸟人已经趁机发起总攻了。
十四军团完了!
心中顿感悲凉,他是十四军团的荣誉军团长,无力拯救麾下弟兄,那么必将为之复仇。
二鸟人二十军团,白银军团,还有幕后指使者,都得血债血偿!
隐杀者没有与二鸟人接触,凭借速度绕开了,直奔圣光帝国方向而去。
本就重伤的梁霖被扛着高速运动,粗暴的过载让梁霖伤势更加严重,平常术士受这样的伤如果没有得到及时救助,早就嗝屁了,得亏梁霖走的是近战术士的路子,这才坚挺到现在。
迷迷糊糊中,梁霖感觉突然退出高速状态被重重的摔倒在地,意识弥存之际只来得及调用刚恢复一点的灵气给自己释放一个木系三阶术法——复苏就陷入了昏迷。
护西军督军府,护西军军部最高会议。
祈夜高居首位,身旁是护西军元帅,下边参会人员全是核心军团长级别。
“一周之前的十四军团覆灭查的怎么样了?”祈夜发问道。
“回督军,第一防线已经全面失守,我们参谋部派遣士兵渗透过去调查显示,应该是被一队中级修士以上精英突袭,然后圣光帝国无畏军二十军团才顺利围剿十四军团。”一名参谋站出来回答道。
“但因为峡谷已经被占据,渗透过去的士兵没办法细致调查,所以中级修士小队身份暂时查不到。”
“有梁天师行踪吗?”祈夜皱眉问道,十四军团虽然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梁霖,一旦天机门知晓了,怕是会有变故。
“梁天师下落不明!”参谋老老实实回答道,虽然他并不认为梁霖有机会活下来,但还是说了下落不明。
“十四军团全军覆没,怎么可能连消息都传不出来,李斌手里可是有通讯法器的,而且施展远距离通讯术法对他来说也不难。”一位军团长质问道。
“这个简单,只要第一时间干掉李斌,群龙无首的情况下突袭术士联合,就能让十四军团阵脚大乱。”白银军团军团长说道。
“也暂时没其他办法了,先封锁梁天师失踪消息,待第二防线抵挡住圣光帝国进攻后再行通报天机门。”祈夜面无表情吩咐道,现阶段不能因为梁霖和天机门闹出事端。
梁霖在祈夜看来不一定就是死了,天机门出身的弟子怎么的也得有点保命手段,除非她猜错了,梁霖真的只是天机门普通成员,不受重视的那种。
那样的话等战事平息,天机门也不会为了一个普通弟子和天明帝国过不去,想来也比较好糊弄过去。
“下一项事宜,第一防线残军安置事宜。”祈夜指示道。
……
天机门外事宗主殿,天星虚拟影像前。
“机尊,梁霖那小子失踪了,天明帝国护西军的十四军团也全军覆没了。”外事宗宗主对着淡然立于一旁的机尊汇报道,言语中带着一丝丝担忧。
梁霖这小子他可是非常喜欢的,尤其是当初帮忙装修主殿的时候可是给他长了不少脸。
机尊闻言,虽然表面风轻云淡,但实则心中大惊。要知道可是他下令不给梁霖任何过度保护的,对于这个域外邪魔出身的弟子他也是喜欢的紧,不然也不会给予梁霖那么多的不朽之力。
当下连忙掐指推演,天道被讨伐后,天星的天机已经混乱不堪,以往天级强者就能浅窥一二的天机、命运,现如今不朽级强者才有把握理清命运线。
当然推演天机,窥探命运线也是有一定限制的,首先就是自身实力得强也懂推演方法,其次推演目标得比自己生命等级低,且不能被其他力量遮蔽。
机尊好巧不巧就是推演之术的开创者,加上又是天道执掌,这也是为什么他能推演到灭世真相的原因。
梁霖虽然是域外邪魔,但天星也不是第一次出现域外邪魔了,虽然推演不到天星以外的天机,但梁霖身处天星时的天机还是可以略知一二。
推演结果一出,机尊暗松一口气,表面挥挥衣袖毫不在意说道“无妨,这小子福源深厚,出不了事,怕不是还能长进不少,啧啧啧,这天资,域外邪魔到底是不一样,有机会定要前往域外见识一下。”
……
圣光帝国边境,禾村。
禾村一直处于圣光帝国边境,离天明帝国相距不过十公里。但禾村处于丘陵谷底,不属于战略地带,也不是适合两军作战的战场,因此成为了两国边境地带少有的清净之地。
圣光帝国边境不同于天明帝国,天明帝国边境没有任何平民存在,完全是为了长期战争而划分的战略缓冲区。而圣光帝国则不然,边境地带依旧有人族平民居住。
此时,禾村一处木制小院,天星因为修炼体系的存在,建筑水平还是不错的。
“妈妈!大哥哥什么时候醒?”一位七岁左右面容精致,衣着讲究的小女孩伸手摇晃立于床前的妇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