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慕刚将景叶送到楼下,就接到了墨池风的电话。
“回来了吗?”
“回来了,在景叶家楼下。”
“到南浔别苑来见我,注意你身后是否有尾巴。”
嗯?
简慕向四周张望。
墨池风的意思,是可能会有人跟踪他?谁这么胆大包天?
可是他来回看了许久,周围并没有可疑的人。
看来目前没有人盯上他,但他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墨池风既然能这么提醒他,就肯定是哪里出了事。
他内心有了计较,猛打方向盘,黑色的宾利疾驰而去。
他开着车赶到南浔别苑的时候,正好碰见白初。
他蓝色的跑车一个漂亮的甩尾,白初打开车门下来,和他勾肩搭背。
“心情看起来不错啊,什么喜事,和兄弟分享分享!”
“你怎么知道有喜事,白初,你的眼睛是属雷达的吗?”简慕白他一眼,却也没否认。
“简特助、白特助!”两侧的保镖恭敬的对他们弯腰,简慕心情甚好的对他们问了个“午安”。
“果然是有喜事,快说吧,让兄弟我一起沾沾喜气!”
“这还用我告诉你吗?我这几天一直在A城,还是和景叶在一起,你觉得是什么事?”
这句话可以说是非常明显了,白初听完嘴角的笑敛了一些,“真的彻底到手了?”
这也太快了吧。
“不是真的还能是假的?我们过几天就要回去了,以后能不能再回来还是个未知数,这该做的事我不做,多亏啊。”
“阿慕,不是兄弟说你,你这样做有点说不过去了,且不说你伤害了景叶会引起容灵泠的不满,单单说你这个行为,这可叫始乱终弃,我知道你不重视这些情啊爱的,但也不能这么草率。”
简慕充耳不闻。
“只有这件事,我和你们的观念都不相同,但也没有办法,我现在就喜欢这样,专心致志谈一场恋爱太累了,而且我没心情去守着一个花瓶过一辈子。”
收心不是没有可能,但前提是他要找到令他满意的姑娘。
灵魂的契合才是真正的契合,不然时间久了,相处起来会非常麻烦。
而且他身边向来不是什么安全的港湾,他的生活中有太多的惊涛骇浪,连生命都是没有彻底保障的。如果他真的打定主意和一个人在一起,那么那个人就一定不能普普通通,浑浑噩噩。
他需要的是一朵霸王花,而不是只会借高枝炫耀的凌霄花。
墨池风和宁云夙正在书房等着他们,还有活宝一样的墨恒予。
“哥,你真的打算过几天就走,不多留了?”
墨池风点头。
“别呀,哥。”墨恒予眼巴巴看着他,“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你还能怎么办?”墨池风睨他,“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少和我说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话,我告诉你我一句都不相信,我之前出国十几年,你不一样活下来了?”
“十几年前,那还是我才多大,我还上初中呢,那个时候怕死,现在我长大了。”
“哦,那现在不怕了?”墨池风手机把玩着一张黑卡,“我是肯定要走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但既然你现在长大了,又离不开我,所以你去死吧,我成全你,到时候我给你烧一盆子的冥币,你看看怎么样,值不值?”
墨恒予,“……”
“我离开帝都那天,你就在这里烦风哥,现在我从A城回来了,你还在这里烦风哥,恒予,我真的发现你好闲啊。”简慕快步上前勾住他肩膀,却被他躲开。
“你你你……你可别碰我!”墨恒予连见鬼一样看着他,说话都结巴了。
“你是什么稀世珍宝吗,还不让碰?”简慕被他的样子逗笑了。
“哎哎哎……哥,我今天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你什么时候起程,告诉我一声就成,我也不去送你了,你记得一路顺风!”
他逃也似的跑出了书房。
墨池风和他的三个心腹里面,他最怕的就是简慕,那个笑面虎一样的简慕。
“走的还挺快,卡都不要了。”墨池风将黑卡放到桌面上,“好了,省钱!”
“风哥,有什么吩咐吗?”白初开口问。
“这边还有一些事没有收尾,你们抓紧时间,把该办的事都给我办妥了,今天是二十号,最迟到下个月五号,我们就回去。”墨池风道,语气缓缓加重,“那边的事很多,不出意外,我不会再回到这边,所以,剩下的事,你们不能出现一点披露,尤其是钱家。”
三人同时应声。
钱家目前还没有什么动静,如果贸然出手,陷入被动的就是他们,名不正,言不顺不说,还会打草惊蛇。
钱家背后是郑门。
他们目前和钱家的交锋只能是商业上面的,因为不能引起郑门过多的注意,否则牵一发而动全身,最后会很难处理。
最重要的是,他们会得不偿失。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除非真是没办法,否则他们是绝对不会做的。
“风哥,我感觉钱家安分不了太久了。”简慕道。
“怎么说?”宁云夙来了兴趣。
简慕在A城,白初出任务,这几天数他最清闲。
“钱老这只老狐狸藏得深,平时总喜欢按兵不动,可是钱老不是有一个软肋在吗,那个蠢货,可是钱家最大的破绽!”
他说到最后,还发出一声嗤笑,眼神中含着化不开的冰冷嘲讽。
钱老不上钩,可是她的那个蠢货孙女钱昭昭呢?
她可是坐不住的。
钱老宠着她,为了让她高兴,自然什么事都想着去试一试。
反正现在帝都中钱家势力最大。
只要钱昭昭磨得钱老松口,钱家这件事就算有了突破,因为动摇的钱老不会多想。
他只会觉得有现在的根基在,没有人可以真正动摇钱家,如果帝是一片汪洋,那么钱家显然就是这片汪洋中唯一的庞然大物。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墨池风和简慕想到了一起。
虽然他已经忘记了钱昭昭长什么样子,但那样蠢货的性格他却是印象深刻。
这不就是别人手中天生的枪吗?
“她等不了多久的。”钱昭昭图谋着什么,他心里清楚。
虽然他觉得非常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