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兆和死了,死因是自杀。他剩下的势力被瓜分一空,右护法另谋出路,在意识到梅兆和再也没有崛起的可能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投了钱老,但是并没有得到重用。
而在容家,蒋淑丽的日子也越来越难过了,她安插在容氏集团里面的钉子全都被拔掉了,并且这件事还被容长砚知道了。
他现在对她完全墨池风没有好脸色,就连她搬出容洛柔来向他打感情牌,他也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嗯”一声,告诉她自己已经知情。
容灵泠向容长砚递交了辞呈。
“灵泠,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你为什么要辞职,这是咱们家的公司,你为什么不能留下,不要告诉我你不能胜任。”
她在Y国的最高学府中取得的是金融和数学的双学位,所以她完全有这个能力。
容长砚深深看着她。
容灵泠的很多想法,很多决定,他都不能理解。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我早就知道袁经理他们是蒋淑丽的人。”
她注意到他震惊而欲言又止的样子,阻止他的话,“您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就是知道,我当初能够答应您担任市场部总监,就是因为要粉碎他们的计划,不让他们得逞,容氏集团是容家的产业,不能毁在他们这些害虫手里。”
容长砚摆手,“好吧,关于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包藏祸心的这件事,我不多问了,我只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铁了心要离职,灵泠,你刚才的话告诉我,在你的心里面还是有容氏集团的。”
她心里面有容氏集团所以就要一直留在公司里面为容氏服务?
容灵泠不认同他这个观点,端端正正地坐着,面带微笑,“我心里面也没有容氏,和我决不决定辞职没有关系。”
她不会在帝都待多久的,可能等到蒋淑丽的事情结束后他就要离开这里回Y国去,虽然这里是她的出生地,但是她确实不适合长久呆在这里。
“你长大了,心意已定,我是劝不住你了。”容长砚惆怅道,听在容灵泠耳朵里却没什么异常。
“我先回去了,爸爸。”
刚走出容氏集团的大门,容灵泠就看到熟悉的黑色迈巴赫停在门口,她樱唇一掀,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
“这不是大忙人墨池风吗,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接我,而且我自己有车,你是不是忘了?”
墨池风过来签她的手,在她面颊上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一下。
“你的车在你们小区的地下车库,今天没开过来,你是不是忘了你昨天晚上对我说过什么?”
墨池风想了想,很快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记性不错呀,池风。”
昨晚因为有正事要找他,和他打了几分钟电话,挂电话的时候,她随意提了一句今天不想开车,好久没坐出租车了,她想体验一下,结果就是这样随意的一句话,他却记住了?
“但凡是与你有关的事,无论大小,我都要记住。”
凡事都有大有小,只有容灵泠是例外,只要与她相关,哪怕再小的事也都是大事。
现在还是中午,容灵泠还没有吃午饭,墨池风没有直接送她回家,而是开着车向西餐厅的方向而去。
刚开着车走出不远,容灵泠就听见他一声苦笑。
“灵泠,我们好像又被尾随了。”
容灵泠闻言转过头,“后面那个?”
后面那辆车的玻璃应该是经过加工的,只能从里面看到外面,外面却不能透过玻璃看到里面。
“对,就是那辆车。”墨池风道,“但这次的人,来路应该不小。”
他想起了之前简慕查到的消息。
郑痕的人要对他下手。
算算时间,还真有可能是他们。
“今天几号了?”容灵泠像是反应过来什么,语速有些快。
“25号。”
容灵泠脸色一变,但并没有被墨池风看出来,“你车技怎么样,实在不行,甩开他们!”
墨池风点头。
这确实是个办法。
不能当街动手,容易引起恐慌,最好的办法就是引开他们,或者到偏僻些的地方,再行对决。
他绕了一条路,然而这条路有的并不顺利,从路边的草丛里突然翻出了一个人,张开手臂挡在他们的车前。
如果不是墨池风刹车的速度足够快,只怕面前的人已经被撞飞了出去。
那个人像是算准了墨池风的车不会撞到他,朝他们咧嘴一笑,右手指着他们,做了一个开枪的手势,然后狂笑着走远了。
车内的两人面面相觑。
他们并不认为这件事是一场偶然,这大概率是人为算计好的。
可是目的又是什么呢?
一次恶作剧?单纯的挑衅他们?
他们觉得都不是。
可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做出更多的反应,两声截然不同的手机,铃声就从他们各自的手机上传来。
“先生,您附近可能埋伏有狙击手!”
“容小姐,小心狙击手!”
白初和李韩的声音同时穿出,墨池风与容灵泠对视,一时间齐齐无语。
这一次,又是谁要对付他们?
上次梅兆和派出的是一群没本事的保镖,这次另一伙势力则更是大手笔,直接派来了狙击手。
他们居然还有共同的仇家?
可是现在不是感叹同时撞上危机的时候,他们彼此都知道,因此不约而同的就将注意力放到了即将面对的事情上。
“这附近都是废弃的楼盘。”容灵泠观察着周围环境,指了几个方向,“那里,还有那里,都是非常好的狙击地点。”
墨池风颔首,“九点钟方向,三点钟方向,那两个地方,堪称完美。”
只有他们敢露头,狙击枪就能立刻打穿他们的眉心。
“让人过去找,记住不要打草惊蛇,你们只要办好这一件事,至于剩下的,我心里有数,我自己来处理。”
墨池风对白初说的话和她对李韩说的话相差不多,只是神情更为严肃。
想要来杀他,那也要看有没有那个命。
这么多年过来,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他早就习惯了。
吩咐完白初,他目光转向容灵泠,声音发沉,“你知道郑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