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凌烨正窝在别墅里，穿着居家服，脚下踩着拖鞋，嘴里叼着一根巧克力味的棒棒糖，正按着鼠标键盘舒舒服服地打端游。
容灵泠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刚结束一局游戏，鼠标一甩，站起身直直腰，声线慵懒，“怎么这个点给我打电话来，我已经吃过饭了，糖醋排骨。”
谁问你中午吃什么了？
容灵泠对着镜子，无语地偏了一下头，“问你个事，我刚听到一个消息，《盛世凰歌》开机当天L会到剧组，这是谁传出去的？”
“……啊？”柯凌烨没想到容灵泠一开口就是这么劲爆的消息，左手还举在头顶没有放下来，“还有这事？我居然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你不厚道啊容灵泠！”
“不厚道什么，这是个假消息！”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一遍领口，将刘海拨到两边。
L是不会到剧组的，所以是谁编造了这个消息，带了一波节奏？
“假的，那这事可就有意思了啊……哎呦我这什么时候开了免提？”柯凌烨音调突然拔高，才意识到刚才手滑不小心点到了免提，食指在屏幕上重重点了一下，回过身就看见助理站在门边，头压的很低，像是在认错。
这家伙是什么意思，刚才他和容灵泠说得话他是不是听到了？
然而还没等他问，助理却主动开了口，“烨哥，我，我好像知道是谁传出去的。”
果然是听到了。
“是谁？”他问。
什么是谁？
突然的两个字让容灵泠摸不着头脑，她刚要追问，就看见两名员工有说有笑地走进来，见到她礼貌性的打招呼，“容总监。”
她点头，挂了电话，给他发了条信息。
现在大多数员工都吃完饭回来了，不适合说这些。
“安娜经纪人不是来了嘛，她和我一样，都特别崇拜L编剧，我昨天和它提了一句‘如果L编剧能在《盛世凰歌》开机当天来剧组就好了’，她好像听错了我的意思，理解成了L会来。”
“快给她打电话！”
他和容灵泠还以为这件事是有人在恶意造谣，结果竟是一场乌龙？
一通电话打得很快，事情的结果的确就是助理说得那样，是经纪人会错了意并且发到了社交软件上，虽然她的账号没有任何认证，粉丝也少得可怜，没有人知道她是柯凌烨的经纪人，但是在这个大数据的时代，关键性的话题总能轻易引起人们的注意。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经常在网上冲浪的人都知道了。
“我已经让她删掉了。”助理怀着歉意道。
“下次注意着点。”柯凌烨将整件事的始末给容灵泠发了过去，将手机揣进口袋里，去楼上的衣帽间换衣服，“半小时后你和我去找江柘，这两天女主角就要选角了，我得亲自把把关。”
……
容家。
“老容，我之前的建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小燕我特意观察过她，工作能力强，非常适合当……”
“我已经定好人选了。”
闻言，蒋淑丽勾着的嘴角立即放了下来，“谁？你怎么没告诉我？”
他什么时候定好人选了，为什么不和她商量？
“灵泠。”
所有的指责都堵在了嗓子里，最终她只能干笑两声，抓起手机上了楼。
市场部这块肥肉就这么到容灵泠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