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不但深受瘴气之毒所害,而且还遭受了筋骨损伤,身上有着多处伤口。
魏玉晨心中暗自思忖:这个战士幸好遇见了自己,不然,就算被救活了,恐怕也是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魏玉晨一边思考着,一边以惊人的速度在病人全身上下布满了整整八十一根银针。其速度之快,认穴之准,都是出人意料。
如果针灸技术特好的老中医在,可能会认出这套针法,它,正是古籍上所记载的“神针渡气”之法。
所谓“神针渡气”,实际上是医者运用自身的能量,通过针尖传递到患者体内。简单来说,医者就如同给人输血一般向患者输送能量。这种方法需要医者具备相当深厚的内力才能施展自如。
虽然魏玉晨的这一针法并不能彻底治愈这位战士,但却能够暂且保住他的性命,为后续的治疗争取时间和机会!
眼看着魏玉晨手中的银针犹如天女散花般纷纷没入患者的身体,跟随在她身旁的护士和医生们都惊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罕见的病人呼吸平稳了。抽搐稳定了。
做完这一切,她只觉已经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耗尽最后一丝余力,
而魏玉辰则是满头大汗。她耗尽了自己最后一点力气,浑身酸软,踉跄了几下。差点栽倒在地上。
旁边的护士赶紧扶住她。几位医生这才反应过来,赶忙上前,把她扶上旁边的病床。
“她刚才神经处于极度紧绷状态,使用这套针法想必也耗费了大量体力。就让她安心睡一会儿吧!”
一旁,一位姓孙的中医大夫迈步向前,为她号过脉后开口说道。
此刻,院长办公室内。顾玉平满脸焦灼地询问陈军长:“老陈,你所提及的那位国医圣手究竟何时才能抵达?”
陈军长:“这个我也无法确定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估计应该很快就到了。”
顾玉平:“若是能够承蒙这位老前辈亲自出马,想必定能手到擒除病魔。”
陈军长:“但愿如此吧,这十几位战士为了圆满完成任务,真可谓是奋不顾身啊。”
顾玉平:“若非他们如此英勇无畏,我又怎会向您力荐魏同志呢!”
陈军长:“平日里你办事向来稳重可靠。只是这一回......你觉得你所推荐的这位魏同志是否真有把握?毕竟她的年龄似乎稍显年轻了些。””
顾玉平:“什么叫能行不?你把后面的‘不’字去掉,也不是我吹牛,这位魏同志的本事大着呢,要是她想出名,早就出名了。她就是太懒,就知道整天窝在家里,到现在一个正经工作都没有。就这个制药厂的副厂长,还是强给她的,而且她只愿挂个名。”
“你这样一说,我相信她有大本事了。我给你介绍的这个国医圣手也是很懒散,在一家小医院上班,若不是我父亲发现他的不凡,把他推荐给了大领导,说不定还在那个小医院里窝着呢。”
“你这样说,他们两个还挺像……”
顾玉平和陈军长正在谈论着,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护士长连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而入:
“院长,院长不好了,不好了。302那个战士心跳骤停了。”
“什么?心脏骤停!那还不赶快去找魏副厂长!跑到这里找我干什么?”
“已经有小护士去请魏副厂长了!”护士长答。
她虽然也听说过魏同志的传说,但她又没有见过魏副厂长出诊,怎么会相信年纪轻轻的魏同志医术高明呢。不过,她又不傻,不会真的去与院长大人去争辩这个,她只要一切都做好两手准备就行了。
“噢,去请就好,去请就好,你赶紧回去吧,一定要配合好魏同志!”
“是!”
护士长答应着,转身走了。
顾玉平擦了擦额角被惊吓出的冷汗,慢慢地平复下来。
陈军长听了却是神色大变,302病房,那不是唐致远同志的病房吗?要是那小子有个三长两短,他该怎么向唐家老爷子交代呢?
陈军长心里正七上八下呢,突然听到走廊里传来一阵仓促的脚步声。护士长再次推开门走了进来,但这次她不再是眉头紧皱,而是一脸兴奋。
\"院长,院长,情况得到控制啦!\"护士长兴高采烈地喊道。
顾院长闻声转过头来,挑起眉毛问道:\"你刚才大喊大叫的是什么意思?\"
\"控制住了啊,院长!最危险的那几个重症患者,他们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护士长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脸上满是难以抑制的激动之情。
“刚才魏副厂长给我们一瓶解毒丸,让我们给每个战士喂了一丸,病人的病情很快控制住,不再恶化,还有好转的迹象!”
顾院长点了点头,似乎对此毫不意外,他的语气平静而沉稳:“302室的战士病情怎么样了?”
护士长难掩兴奋地回答道:“已经控制住了,院长!当时那个病人眼看着就没有呼吸了,咱们的魏同志一出手,那银针嗖嗖嗖的,简直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精准无比地插入那位同志的穴位之中。不一会儿,那位同志原本急促的呼吸便渐渐平稳下来,仿佛获得了新生一般。”她一边说着,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动作,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和钦佩之情。
“院长您是没看到呐,那速度、那技术,简直令人叹为观止!如果亲眼目睹了这一幕,恐怕连眼睛都会看花了!”护士长继续滔滔不绝地说道。
听到这里,顾院长激动得在办公室里转起了圈,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太好了!太好了!有救了就好!”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略带颤抖地说:“我就知道晨晨可以的,我一直都相信晨晨能够做到。”
就在这时,顾院长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停下脚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看向坐在办公桌后的那个人__陈军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