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昌硕和魏玉晨正推着婴儿车往前走着。忽然一个打扮时髦、穿蓝色布拉吉的姑娘,兴奋的就冲了过来,握住耿昌硕的胳膊,嘴里还娇嗲地喊着:
“昌硕哥∽∽”
声音一波三折,又嗲又媚,魏玉晨听得不由直搓胳膊,大热的天,她好像起了鸡皮疙瘩。
耿昌硕看到来人,眼神闪了闪,一下抽出自己的胳膊,然后露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虚假笑容,一本正经地打着招呼:“你好。”
来人名叫欧阳淼,曾经和王学义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后来却嫁给了王学义的兄长王学仁。
至于她此次前来究竟有何目的,耿昌硕虽然没有问,心中都是有些猜测。
欧阳淼满脸笑容,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说道:“哎呀,我真没想到,刚来到这里就能遇见你,真是太好啦!”
耿昌硕也客套冲她打着哈哈:“是呀,我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够再遇见你。”
欧阳淼的笑容停顿了一瞬,心道:这人,还是这样的油盐不进。
欧阳淼的父亲是师长欧阳磊,哥哥是团长欧阳鑫,男人是团长王学仁,自己又是京都某报社的知名记者,可以说从小千娇百宠,金尊玉贵,几乎无人会违逆她的意思。
只有眼前这个耿昌硕,哥哥曾经的战友,对自己总是不阴不阳,不远不近的。
但她想起临来之前父亲交给自己的任务,她又恢复了原先的笑容:“昌硕哥,你最近可出名了,介意不介意让我对你进行一个专访?"
耿昌硕呵呵一笑:“介意,非常介意,非工作时间,不谈公事,我好不容易抽出点时间,陪老婆孩子一会儿,你可不能这样没人性,把我的这一点自由也给剥夺了,呵呵。”
“你,”耿昌硕的话一落地,欧阳淼脸上的笑容维持不住了。什么叫“她不能这样没人性”?这话说的可真是过分!
这时,魏玉晨看了耿昌硕一眼,对于他如此说话不客气感到十分不解,在她的印象中,耿昌硕一直都是有礼有节,无论多生气,都会给人留一射之地的。
耿昌硕见欧阳淼生气了,又连忙解释道:“哈哈,你别多心,我今夜只是带着我家人随便走走。这不,孩子都已经睡着了,我们就先回去了哈,有事请到军部找我。”
魏玉晨听闻此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而欧阳淼自然也察觉到了耿昌硕脸上流露出的疏远之意,但她仍旧热情地回应道:
“原来是这样啊!那等我有空的时候再去你们家拜访吧,刚好我也有点事情想跟你们聊聊呢。”
显然,欧阳淼并没有把耿昌硕的态度放在心上,反而对去他们家做客充满了期待。
“有事你就在这儿说,不说我们就走了,我们还有事呢。至于拜访还是算了吧,我们每天都很忙。”
耿昌硕毫不客气的拒绝了欧阳淼,带着媳妇推车想走,忽然欧阳淼又说道:
“那等你们忙完吧,拜访我一定要去的。对了,学义,呃,他还好吧,他哥前几天还念叨他来着。”
听到欧阳淼说提起王学义,耿昌硕冲欧阳淼不屑的笑了笑,“他和王学仁是兄弟,他好不好,你问不着我这个外人吧。"
见从耿昌硕问不出王学义的情况,欧阳淼有些失望,正转身要走,忽然看到了婴儿车旁边的魏玉晨,眼睛一亮,
“耿团长,这是嫂子吧?”
耿昌硕淡淡一笑,搂过自己的媳妇,大大方方的介绍道:“是的,这是我媳妇魏玉晨,那几个是我儿子。”
魏玉晨站在一边没吭声。
站在一边说了那么长时间才发现自己,这眼得有多瞎呀,这得多看不起自己呀。她才不会热脸贴冷屁股!
很明显,欧阳淼也没有搭理魏玉晨的意思,她刚才提起,也不过是想挽留耿昌硕的一个小手段,既然耿昌硕停下了脚步,那她就仍然纠缠着耿昌硕问:
“昌硕哥,你结婚了,学义呢?他也应该结婚了吧,至少有对象了吧。”
耿昌硕看欧阳淼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
听到王学义没有结婚,欧阳淼明显松了一口气,同时又不着痕迹地挺了挺胸,恢复了曾经的傲娇的样子。
看到她的表现,耿昌硕的眼神暗了暗,这女人不会是误以为学义是为了她守身如玉的吧。
不想再和欧阳淼多说,耿昌硕和她简单打了一个招呼,带着魏玉晨,推着婴儿车就往家走去。
回到家以后,魏玉晨就打开了话匣子,问耿昌硕道:“刚刚那个姑娘是谁呀?为什么我看你对她有些不以为然呢?”
耿昌硕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媳妇,没想到她观察的还挺细致的。
他笑着说道:“她是我一个战友的妹妹,因为一些事情,我与他们早就不联系了,你怎么没怀疑她是我的追求者呢?”
“反正你又对她没意思,她追求不追求你,我有什么好在意的呢?”魏玉晨好笑,这男人真幼稚,非要自己表现出点醋意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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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老婆高明,她原先确实追求过我,但被我拒绝了,好在她不像许美丽那般死缠烂打,不然,我早就离她远远的了。”
“我看她现在看你的时候眼里还有光,所以你以后一定要注意一些,尽量不要和她走的太近。”魏玉晨适当的表现了一点自己的醋意,以免男人回去后又寻事“惩罚”自己。
很明显,耿昌硕很受用魏玉晨表现出的那点小醋意。他点头表忠心道:
“老婆,你放心,以后我会和她保持距离的,不仅是她,我会和所有女性都保持距离。”想了想,他又补充道,“所有和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女性。”
话一出,魏玉辰就不由得呵呵笑了,她家男人,说话是越来越严谨了。
“你猜猜,她和学义的关系怎样?”耿昌硕幼稚起来,可以说无人能敌,竟是又考验起魏玉晨的逻辑推理能力。
“她问起王学义时,眼里有不屑,有倨傲、还有高人一等的感觉。就好像学义是她的舔狗。”
“舔狗?那是什么?一种狗吗?”耿昌硕不解的问。
魏玉晨心中一惊,突然意识到这个时代尚未诞生出“舔狗”一词,但脸上还是强装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并详细地向耿昌硕解释道:
“这里所说的‘舔狗’并非指真正意义上的狗,而是用来形容这样一类人——他们明明清楚对方并不钟情于自己,却仍旧毫无尊严、毫无底线地一味迁就、迎合对方。”
耿昌硕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同时脑海里迅速闪过当初王学义对待欧阳淼时的情景,瞬间了然。
魏玉晨见耿昌硕脸上的神情变化,便知晓自己之前的猜想果然没错,于是接着说道:
“起初,我对于玉苗和王学义不能走到一起这件事还略感遗憾,不过如今看来,反倒觉得玉苗颇具远见卓识。”
见耿昌硕一脸疑惑,魏玉晨又补充道:
“像王学义这种习惯性当舔狗的人,无论身处何种境地,都改不了阿谀奉承的毛病。倘若有人嫁给他,就得做好他背叛妻儿、继续巴结讨好欧阳淼的心理准备。”
耿昌硕不禁哑然失笑,摇着头说道:
“你未免想得太多了。”
魏玉晨也跟着笑了笑,回应道:“以后你自然会明白,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再说欧阳淼,她回到家,看到哥哥和老公都坐在沙发上,一人拿着一张报纸在等她的消息,便心里有些发怵。
她一屁股坐在了他们的对面,然后拽兮兮的说:
“哥哥,老公,我今天碰到耿昌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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