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兰本身不过是开女儿一个玩笑,却遭到了大家一致的讨伐。
小女儿生气地质问:“你倒是温柔贤惠,你倒是嫁了个军官,你又好到了哪里去?连自家的闺女都保不住!要不是玉槐弟弟,我姐的脸都要被人抽花了,又能嫁到什么好人家!”
大女儿也说:“娘,我们就是因为太弱,才被人整天欺负。”
魏一奎也劝:“闺女能力大,才能找个好婆家,你看我家晨晨,那耿知青就是看中了她能干。只要咱闺女知进退,讲道理,不懒不滑,有分寸,以后会有大把的好青年来提亲。”
马玉兰听大家都这样说,知道大家误会自己了,笑着道:“我就是随口一说,这些年我能不知道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的道理?”
魏玉艾见母亲并不反对自己练武,马上笑逐颜开,搂着马玉兰的胳膊撒娇道:“我就知道,娘最好了。”
魏玉苗一副受伤的样子:“小艾,今天早晨你还说姐姐最好了,现在你却说娘最好了,你说到底是姐最好,还是娘最好?”
魏玉艾愣了愣,伸了伸舌头,笑道:“都好都好,娘最好,姐姐最好,爹也最好。”
一句话,让大家不由自主地都笑了起来。
得到了大家的认可,魏玉艾练拳的劲头更足了。
此刻,正在练拳的魏玉艾见到魏玉晨回来了,赶紧收了势,跑过去,接寸魏玉晨手中的自行车,放好,又拉着魏玉晨回到房间,给她倒了水,让她坐到椅子上歇着,然后对魏玉晨道:“大姐,你坐好,看看我练的怎么样?
魏玉晨很好笑,小艾这是练武走火入魔了吗?她没有让小艾练武,而是笑着说:“我背篓里有几斤肉,还有一些骨头,你拿出来,让娘给做上去。”
听说有肉,小艾也不忙着秀她的拳法了。屁颠屁颠地跑到魏玉晨刚刚卸下的背篓前,扒开上面盖着的布,拿出里面的肉送进了厨房。
现在几乎都是马玉兰在做饭,魏玉晨空间里有不少肉,但是却无法拿出来,想吃肉,还要拿钱去买,魏玉晨也是很心塞。
听说有肉,小艾也不忙着秀她的拳法了。屁颠屁颠地跑到魏玉晨刚刚卸下的背篓前,扒开上面盖着的布,拿出里面的肉送进了厨房。
小艾送过了肉,又从背篓里拿出里面的书,提着进了堂屋,交给了魏玉晨,问:
“姐,你怎么还买了这么多书?”
“嗯,虽然你们两个不上学啦,但这学习还是不能停的。”
“姐∽∽,我不想学习,我就想练武。”
“练武是练武,学习是学习,两码事。”
“姐∽∽,我真的不想学习∽∽”
“那你问问阿姨,如果阿姨不想让你学,你就不学。”魏玉晨笑着说。
魏玉艾撅起了小嘴。她是知道娘是有多希望自己能多读书的,当初考上高中,娘有多高兴她也看得见。只是因为姐姐毕业了,自己没有了陪伴,而一些可恶的人总是用恶心的目光看自己,自己才辍学的。
现在有了能学习的机会,而自己却放弃,娘一定会伤心。
小艾讪讪地一笑:“算了吧,姐,我学就是了。”
其实她之所以不想学,并不是真的不愿意,而是怕自己和姐姐两人花销太多,让继父和继姐不高兴。毕竟她和姐姐都算是娘的拖油瓶。
这些天,她就觉得如在天堂一般,不仅仅是吃的好,而且很安心,不会再在睡着的时候猛然惊醒。
所以她很珍惜眼前的日子,不想打破眼前的平衡。
魏玉晨其实也有一些明白,这姐妹俩,无论干什么,都太小心翼翼了。
不过,魏玉晨并不认为这是多大的事情,初来乍到,有些惶恐也是情理之中,时间长了,一切自然都会习惯的。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两三天,这两三天里,魏玉晨可真没闲着,她除了教给两个继妹辨认药材外,自己还进了几趟深山。
她不但打了几头野猪,还收获了不少的野鸡野兔,她看着空间里的不断增加的猎物,觉得自己再去一次深山就必须再去黑市一趟了。
为了再去一次黑市,这一天,她早早地去了山里,看到草药,就认认真真的采,听到野鸡和野兔的动静,就认认真真的捉。
走着走着,忽然听到了小松鼠和小白鸟那熟悉的声音在吱吱吱,叽叽叽:
【你说,我们这个样子回去,我主人会不会不认识我呀?】小白鸟的声音。
【那肯定的呀,你出去的时候还是个弱弱的小雏鸟,现在都已经变成了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女娃了,她就算是有千里眼顺风耳,也想不到吧。】小松鼠的声音。
【那当然,千里眼未必能够看得到我干了什么,顺风耳也未必能够听得到我说了什,当然就更想不到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小白鸟怼小松鼠,然后又问:【那咱们怎样才能让我主人看到我们了。】
【当然找个保险的地方,以我们化形后的样子出现在她面前。我可不想一直待在空间里,或以小松鼠的样子出现在人们面前。】小松鼠道。
【那好吧。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妹妹,你就是我的哥哥了,我们就说与大人走丢了,然后缠上主人,让她收下我们。
我知道这些女孩子都很心软,只要我们一哭一闹,主人一定会重新收下我们的。】
【也只能这样了,没想到你说的那化形草作用这么大,连我都化形了,这一次也是多亏了你,要不我还不知等到什么时候才能修成人形呢。】小白鸟话语里满是感激。
【唉,你别说了,这次对你来说,有点拔苗助长了,让你昏迷了那么多天……】小松鼠有些惭愧。
…………
听着一鸟一鼠的对话,魏玉晨的嘴角直抽抽,看来这一鼠一鸟虽然化形了,还是跟以前一样地不靠谱。同时也弄明白了为什么它们一直没有回来。
魏玉晨懒得理这两个二货,假装没有听到他们的交谈,背着背篓在山里转悠。
走着走着,魏玉晨的耳朵忽然一动,她似乎感受到身后有一种不属于山中野物的波动。虽是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但她就是感觉到了。
她抿了抿嘴角,放开神识,发觉身后一道身影正在机敏地躲到一棵树后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