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到处都是夸赞魏玉成的声音里,有个人却阴森森地经常暗中盯着魏玉晨诅咒她。那个人就是张招娣。
自从与魏玉晨退亲之后,杨家就好像霉运附体似的,家中不断的出现一些倒霉事情。
先是张招娣被罗大桐讹诈了,接着又被几个男人糟蹋了,杨老根又被抓去劳改了,杨大树腿断了,杨小草搞破鞋被闹得沸沸扬扬,后来又因李林也被送去农场……
现在整个家里就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老婆子了。虽然这样野男人出入她家更方便,但没有了子女在身边,她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特别是现在,大家都是一大家子热热闹闹地在家里猫冬,她家就更显得孤寂凄清。
她把这一切都归罪于魏玉晨。
她想,要不是魏玉晨那个贱丫头闹到她家里退亲,让她家丢人打家伙,她就不会怂恿罗大桐去魏家提亲,罗大桐也就不会被魏一奎打,杨老根就不会想把小贱人卖给人贩子,就不会被送劳改……
总之,若不是魏玉晨这个贱丫头,她家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是是非非。
现在倒好,贱丫头,退了亲之后立马就嫁给了一个连长,她怎么能那么好命?她怎么能那么好命!
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破了她的福气,让她变成一个千人唾骂,万人指责的穷困鬼,倒霉蛋!
张招娣听着大家对魏玉晨的夸奖赞美,脑子里恨不能把魏玉晨撕碎了,然后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自己才觉得痛快。
不管张招娣心里怎么想,魏玉晨都不曾理睬,在她眼里,张招娣就是一个垃圾,多看一眼她都觉得恶心。
现在他的全部身心都放到了耿昌硕身上。自从两人和好之后,两人的关系比之前更融洽,更默契。
耿昌硕在回部队之前,有一个月的假期。
人在幸福之中我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魏玉晨就觉得一转眼的功夫,时间就到了年底。
这一天,耿昌硕和魏玉晨骑着车子去买年货,回来时遇到回村里的马车。
魏玉晨打眼一看,便看到了一个她本该熟悉,实际上却很陌生的人,那个人就是从外地赶回家的杨大树。
杨大树衣着很光鲜,中山装,黑皮鞋,还戴了一副眼镜。看起来有一股子衣锦还乡的意味。
魏玉晨很奇怪:这人不是去省城看病了吗?这是治好了?他妹妹都被抓了,他怎么还能在外面自由自在呢?而且穿的这样光鲜亮丽,难道是在外边发财了?这又怎么可能呢?
耿昌硕载着魏玉晨,很快就超过了牛车,走到前面去了。
车上的人看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都露出了羡慕的目光。
有的说:“你看这两口子,蜜里调油一般,真是让人羡慕……”
有的说:“你看这男的俊女的俏,一看就是天生的一对。”
还有的说:“你看他们车子上带着一袋子一袋子的东西,也不知道买的是啥,今年他们定会过个肥年。”
人们东一句西一句的唠着。说到魏育晨的时候,还不自觉地瞥了眼杨大树。
别说,杨大树打扮的人五人六的,大家心里还真的有些忌惮,说话的声音也放低了不少。
杨大树看着这些村里人,心里五味杂陈,自己原本可以在部队里混的风生水起的,怎么就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了?
如果当初……但一切都不会回到原先那个样子了。他不由想起了那条蛇。
他摔断腿,他的视力减退,都是源于那条蛇!可是,都已入冬,蛇都懒得动,那条蛇怎么会追到他并咬到了他呢?更何况当时那么多人!
杨大树越来越怀疑那条蛇就是魏玉晨放的。那天在山上,除了魏玉晨,根本没有人与他有仇。
就在当初,他还以为只是巧合,但现在听说了魏玉晨那么多的运气,那么大的本事,他就不觉得一切都是巧合了。
他认为自从退婚后,魏玉晨恨他入骨,定然会想方设法害自己。而且,魏玉晨有作案动机,还有作案时间,而且还有作案的胆量和勇气,那条小蛇一定与魏玉晨有莫大关系。
现在他虽然治好了病,但后遗症还是满明显的,不但不能负重,而且因为蛇毒的扩散影响了视力,让他不得不配一个近视眼镜。
而且他回部队已经成了梦想。前些天,那个看中他的那个女孩给他写信,告诉他,她爸已经把她许给了别人,现在估计那女孩已经结婚了吧。
而自己这一切,都是那贱人害的,他要那个小贱人血债血偿!
牛车得得,很快就到了村里。
人们见到衣冠楚楚的杨大树,纷纷跟他打招呼。
“大树回来啦,腿咋样?”
“咋还戴眼镜了?”
“看你这个样子,这是在外边发财了?”
杨大树对大家的招呼也一一热情回答:
“刘大伯,我的腿早活好了,在外面找了个工作,忙,回不来,这要不是过年,领导还不放我的假呢。”
“唉,还不是那该死的蛇,被他咬了一口,影响了视力,不然我可不愿意退伍。”
“二蛋哥,我这哪里算是发财?只不过是能糊口罢了。”
………………
在农村没有秘密,不一会儿,全村的人都知道了。
杨大树因为被毒蛇咬了,毒性扩散,影响了视力,被迫退伍,但幸运的是在省城治病期间找到一份工作,是给一家国营宾馆做小领导。他这次回来,说是过年的,其实是想招两个女服务员,年后带过去。。
村民们听说,对杨大树更热情了。特别是那些有闺女的人家,几乎天天都要到杨家去打探消息。
杨招娣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热情地围过去嘘寒问暖。
魏玉晨也听说了杨大树在宾馆工作,回来带人的事情,但她总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