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英帝面色不改却微微带着些许怒气,他决定暂且瞧瞧几人的回答。
祈棠枝站起身来回答。
“多谢铭王殿下抬爱,只是臣女已心属于国公大人,皇上恩赐为我们赐婚,这是天大的隆恩,定不能辜负。
至于公主殿下之言,臣女不明白,为何公主殿下如此颠倒黑白,明明臣女什么都还没说便被罚跪在雪地,如今反咬一口未免太不体面了,这件事,宫女太监都可作证。
今日,若不是国公大人,只怕如今臣女已经醒不来了,公主殿下如此行事败坏大禹皇室风气,也可见没有把皇上和皇室威望放在眼里。”
昭阳公主的脸色不改眼神如同啐了度一般“伶牙俐齿,是非自有曲直,皇兄会有定夺,你一个低等官员的下贱女竟然敢教训本公主?”
祈棠枝却迎着她的锋芒回道“公主,您是天之娇女,享受了尊贵,却体察不了民情,大禹朝如此兴盛,正是因为有皇上这样一位明辨是非的明君!懂得珍爱百姓!可公主却随意打骂百姓奴婢,实在是德不配位。”
皇帝闻言脸色虽有几分缓和,却依旧没有说话。
就在这紧张的氛围之中,殿内一片死寂,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局面陷入了无法打破的僵局之际,突然间,一阵轻柔的笑声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只见柔妃缓缓走进了殿中,她的美丽容颜如同清晨的阳光一般柔和而温暖。
柔妃微微躬身,轻声说道:
“臣妾早起身体略有不适,因此来迟了,还望皇上勿要怪罪。”
徽英帝一见到柔妃,脸上的严肃表情瞬间缓和下来,他关切地说道:
“爱妃身体不适,理应好好休息,不必勉强前来。你的身子才是最为要紧的,快些过来,坐在朕身旁吧。”
柔妃谢过皇恩后,优雅地走到了徽英帝身边坐下。当她听闻皇帝讲述刚才众人所言时,她那聪慧的眼眸闪烁着光芒,显然对事情有着独特的见解。
柔妃轻声说道:“臣妾认为,公主确实应当约束自己了,方才在路上便听闻了祈小姐跪在雪地的事可见不是假事。”她的语气坚定而温和,让人不禁心生信服。
“至于敬王殿下,连我都知道祈小姐与国公不日就要成婚,您这番说辞是要败坏祈小姐名声?让他们夫妻二人离心不成?您不会不知道,这只能说明您是故意的。”
她的言辞犀利而中肯,令在场的众人无不为之惊叹
铭王豪迈地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饶有兴致地将目光投向柔妃。他那深邃的眼神仿佛能够穿透一切,似乎已经洞察到了柔妃心中所想。
与此同时,祈棠枝也不禁感到一丝诧异。她凝视着柔妃,只见对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这一笑究竟意味着什么?柔妃主动示好另有所图吗?祈棠枝心中暗自思忖着。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这场宴会将平稳进行下去时,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变故发生了。
长公主突然高声尖叫道:“天哪!怎么回事!暖玉呢?本公主原本准备献给皇上的珍贵暖玉竟然不见了!”
这突如其来的声明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打破了现场的宁静。
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如此重要的宝物失踪,无疑是一桩极其严重的事件。尤其是在这样庄重的场合,更是让皇室颜面扫地。
一时间,宫女和太监们乱作一团,纷纷开始四处搜寻。他们心急如焚,深知必须尽快找到这块暖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经过一番严密的搜查和仔细的查验之后,一个惊人的发现震惊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这块暖玉居然出现在了秦家大小姐秦云瑶的身上!
众人纷纷哗然,难以置信地盯着秦云瑶。她原本清丽的面容此刻变得格外尴尬,眼神中透露出无法言喻的惊愕和困惑。
“真没想到,她看上去端庄娴静,竟然会做出偷盗之事!”
“可不是嘛!而且还是秦家的大小姐,真是丢尽了家族的脸面!”
周围传来阵阵指责声,人们议论纷纷,对秦云瑶的行为表示愤慨和不屑。这个意外的转折令整个场面又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面对突如其来的指责,秦云瑶惊愕得目瞪口呆,她简直百口莫辩。她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试图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此刻的她,心中充满了困惑和委屈。
“我没有!我根本没见过这块玉,肯定是有人故意塞进我怀里的!真的不是我啊!”
昭阳长公主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若是喜欢,我大可以再找一块更好的送给你,又何必偷窃呢?难道你是存心想让本公主在今天丢尽脸面,让大禹朝在各国使者面前蒙羞吗?”
这话实在说得高明至极。
祈棠枝不禁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之中。她必须想办法平息这场风波才行,原本长公主是冲着自己来的,但现在却将矛头指向了秦家。
秦云瑶听了长公主的话后,顿时双眸通红,焦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了。
“你没有拿走暖玉,对吧?”祈棠枝轻声问道。
由于两人座位相邻,秦云瑶在听到这句话时,立刻转过头来看着祈棠枝。此时此刻,祈棠枝成了她唯一信任的人。
“我真的没有拿啊!”秦云瑶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祈棠枝实在不忍心看到秦云瑶被冤枉,更何况是因为她才被波及。
她毅然决然地站出来,眼神坚定、语气铿锵有力地为她辩解道:“皇上!这件事臣女能够证明不是秦小姐所做!”
皇帝饶有兴致地看着祈棠枝,问:“哦?你要如何证明?”
在场众人包括秦云瑶在内,皆因祈棠枝的挺身而出而感到惊讶。毕竟此事原本仅牵涉到秦云瑶一人,与祈棠枝毫无关系。然而,她这一句话却将自己卷入其中。若能证明不是秦云瑶所为,自然无事;但若不能,那么她也难逃连坐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