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就报官吧!”祈棠枝的声音中带着嘲讽和蔑视。“恶人自然有天收,像你这样的人,就算杀了你也只会弄脏我的手。”她的话语如同寒风般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郁恬心中害怕却任然故作镇定。
郁恬听到这句话,心中一阵害怕。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祈棠枝。她从未想过祈棠枝竟然真的敢报官,一旦上公堂,就完了!她也只是想逃走,却不料祈棠枝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你怎么能真的报官?何家的前途你都不要了吗?”她的声音颤抖着问道。
“我当然要!若不是为着何家的前途名声我就一刀杀了你这毒妇好给我外祖母抵命!”
郁恬眼中闪过一抹算计“老太君死了?”
若是老太君死了,便是上公堂她也是能推脱掉的,毕竟那乌根草确实是她的二儿媳给的。
祈棠枝沉吟不余“你自己心里清楚,何必还要问我呢?”她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以为你能够逃脱惩罚吗?官府自会查明真相,到时候你就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即使没有也没关系,我不会放过你!”
重活一世,上天给了她如此的机会她就要护住所有对自己好的人。
郁恬咬了咬牙,心中充满了不甘。她知道祈棠枝不会轻易放过她,但她不信!她家老爷定然会来救她,毕竟她有一双儿女,不能有一个染了污名的母亲。
郁恬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她试图挣脱小厮的束缚,但力量悬殊太大,她的努力只是徒劳。
“你放开我!等我家老爷来了,他自会救我的!”
祈棠枝看着郁恬的挣扎,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但很快,这丝怜悯就被冷酷所取代。
“随便你怎样吧,反正事实摆在眼前,你是无法抵赖的,即使你嘴里所谓的老爷来了,你觉得他能越过当朝一品国公吗?”
祈棠枝转身离去,留下郁恬在原地与小厮继续拉扯。
她的背影决绝而无情,与郁恬划清了界限。
郁恬望着祈棠枝远去的身影,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局面,明明一切都在按照她所做的发展,怎么会横生变故。
等到官府之人到时瞧见眼前的情况,也不禁目瞪口呆,这姻亲之家要打官司可是极为罕见之事。
“祈大小姐,不知您要状告何人啊?”
“我要状告马令史的夫人郁恬,她下毒谋害我外祖母何家老太君,还妄图将她家庶女马嘉插进我何家以掌控何家的管家权,从而谋取私利。”
官府领头的人说道:“既然如此,请祈大小姐移步,大人已在公堂之上等候多时了。”
祈棠枝来到公堂之上的时候,马家的人还未到场。她朝着堂中望去,一眼就瞧见了坐在角落里有些疲态的陆危。
祈棠枝不禁想:他是来为自己撑腰的吗?
“堂下何人?因何事状告他人?”主审官大声问道。
“回大人,小女子乃工部侍郎之女祈棠枝,今日状告郁恬杀害我外祖母!人证物证均已在此,请大人明鉴。”祈棠枝语气坚定地回答道,并将证据递给了主审官。
主审官接过证据后点了点头,开始仔细查看起来。这时,陆危突然开口说道:“我这未过门的娘子身体娇弱,实在受不住长时间跪地之苦,还请卫大人赐座。”
话音刚落,便有下人搬来了一张上好的木凳,上面还铺着柔软的垫子。祈棠枝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涌起一股微妙的情绪。
主审官自然也不敢说什么。
就在棠枝胡思乱想之际,主审官看完了证据,抬起头来严肃地问:“祈姑娘,你所呈上的证据是否属实?可有虚假之处?”
祈棠枝连忙答道:“大人,小女子所呈上的证据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还请大人为民做主,严惩凶手!这乌根草便是物证,接下来便是人证了,来人!带上来!”
主审官微微颔首,表示会公正处理。
“小女子马嘉,马令史之女,十日前,我的嫡母以我幼弟性命逼迫我来到何府爬了大老爷的床,我本以为是想要我和二房夫人联手,这样我嫡母便好打秋风。
可谁知第二天她竟让人拿了一包药粉要我浸在即将送给二夫人的乌根草喝,我并不知道这药粉是毒药,并且我嫡母催的厉害,我心系弟弟只能照做,可谁知老太君喝下后便中毒了,如今危在旦夕。”
马嘉巧妙的说了事情的经过,略过了乌根草是郁二夫人给的。
马家人一时间唾骂着马嘉吃里扒外。
马令史此时刚刚才到,京兆尹今日可谓一个头两个大,一边是国公爷,另一边是五品令史,都是他的顶头上司,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只见他精明的脸上露出一个完美的笑“这点小事何必要闹的上公堂呢?不就是吃错了东西吗?有什么大不了。”
祈棠枝却不打算放过他,今日她自然是要郁恬受到惩罚的。
“小事?我外祖母一条命还在鬼门关!这是小事?难道我外祖母的命,黄令史能赔给我?”
只见他面沉似水,但却并未动怒,反而用一种不紧不慢地口吻说道:
“此事说到底终究是你们何家之事罢了,我家这位夫人只不过是被你们无端牵连到其中而已。
若真要论罪处罚的话,那也应当去责罚何家那位二夫人才对吧!毕竟,据我所知,这药可是她亲自拿给老太君服用的,难道不是这样吗?”
看来马令史是不会轻易认下的了,祈棠枝眼神冷冽地吩咐道:“把人给我带上来!”
很快,传信的丫鬟和小厮们都被带到了祈棠枝面前。他们低着头,神色紧张,显然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祈棠枝环视一圈后,冷冷地开口问道:“说吧,这些乌根草、毒药粉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要私藏这些东西?还打算拿去卖掉?”
丫鬟和小厮们吓得浑身发抖,纷纷跪下来求饶。他们哭着解释道:“小姐饶命啊!我们并不知道这些东西是毒物啊!只是看它们品像好,以为是什么珍贵的药材或者香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