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国色天香

祈顺道若有所思“你去吧,在国公身边伺候恭顺些,不要尖酸刻薄,记得你是祈家的女儿,祈家才是你的后盾。”

祈棠枝笑了笑“父亲,我尊你一声父亲是因为你养了我这么些年,可真要论您对我好不好,想必您心里也有数,我没有与您翻脸已然是善良了。

你在意的不过就是脸面利益,可我今日要告诉你,我的身后可不止一个祈家,我帮助了秦家,又背靠门生便天下的外祖何家,明年便要嫁入陆家,您可要好好记着呢。”

祈顺道沉着一张脸,不说话,眼中有怒气却又忍了下去,还是卫氏拉着祈棠枝说起了话打破了僵局。

“棠儿呀,你别与他计较,你是祈家最争气的女儿了,我们也是为你着想,我一介妇人不懂什么,以前对你有诸多不好你别放在心上。

只盼你日后成了国公夫人别忘了你的弟弟妹妹,茹儿年纪也快到了选夫婿的时候了。”

卫氏这话她知道什么意思,祈家终究还是她的娘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明白,若安分的话,她能为祈品茹找一门好亲事。

不过祈和康她就帮不到了,若是不苦读诗书考取功名,便也就没法子了。

她又回了静园“夏红,你便留下来,为我守着这院子,可不许不仔细,少了什么,回来我就拿你是问!”她与夏红说着。

夏红眼泪在眼眶打转“奴婢真的不能同小姐一起走吗?”

“你走了,我这园子怎么办?我母亲的嫁妆可都在呢,这是重任。”

她擦去眼泪,依依不舍道“好吧,小姐要保重。”

秋月如今把几个铺子开的风生水起,祈棠枝便让她继续留在铺子里,春桃和冬浮以及陆危给的无心便同她一起北上。

祈府的事算是告一段落,她便去陆家了。

刚下马车,白蕊音就急匆匆的来接她了“好棠儿,娘亲想死你了,你出去这一日,娘亲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快让我看看瘦了没有。”

“母亲,没有瘦呢,我好好的呢。”

白蕊音松了口气“那就好,昨日你不是替我去了御王妃的宴席吗?你可看见她与她家侧妃发生什么没有?”

祈棠枝与陆危并未告诉白蕊音昨晚之事,只说去她外祖家里住一晚,是以白蕊音以为她不晓得。

“昨日侧妃落水,我恰巧救了侧妃。”

白蕊音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原来我棠儿还有这个机缘,今日真是好大一场热闹,御王闹到殿前要休妻呢!

听说御王妃心狠手辣杀了侧妃肚子孩子还要杀了侧妃,如今御王妃已经被休了,下了皇家玉碟了,那侧妃自然就成了正妃了。”

“这也算是对侧妃的一种补偿了,毕竟她失去了孩子。”祈棠枝细语道

白蕊音眉飞色舞般的脸色煞是好看“是呀!这皇家之事咱们还是别掺合了,像我姐姐,你得叫姑姑了。

一入宫门深似海,见也见不得,整日战战兢兢小心处事,就为了一个活路和家族的荣誉,这御王妃也是为着一个苏家的利益,如今被休……”

“是呀,谁都有自己的命,是御王妃的命不好,可她的确害了侧妃的孩子,这是不能饶恕的。”

白蕊音又突然高高兴兴的拉着她进去了说是买了个新奇的东西要给她瞧。

陆家总让她想到和母亲回秦家时,没有刁蛮的下人,没有刻薄的长辈,没有拈酸吃醋的姐妹,也没有明争暗斗,一家人和和睦睦。

就这样想的,一夜好眠。

翌日,陆危吃过早膳便在外院等着,祈棠枝今日穿着一身淡紫色的长裙,裙上以玉兰花纹点缀,头戴几支东珠钗瞧着淡雅大方又高贵得体。

陆危看到祈棠枝的那一刻也愣了神,她那副恬静淡雅的模样深深印刻在他的心底。

他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今日,很好看。”

祈棠枝微扬嘴角“快走吧,别耽误了时辰。”

两人走于宫道上,祈棠枝仿佛天生就应该站在陆危身边,如同一对天生的璧人,煞是好看,让人不忍心破坏这幅好画面。

福德海公公上前“国公爷,祈小姐,跟奴才来吧。”

祈棠枝又一次见到徽英帝,不过他如今坐在棋盘旁倒是比坐在龙椅上要温和的多。

“知珩来了,坐,陪朕下一局。”

陆危道“是。”

祈棠枝还跪着,皇帝并未叫她起来,陆危挑眉“皇上,她还跪着呢。”

“朕知道,专心下你的棋。”

“皇上可听过,世上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徽英帝嗔怪的笑了他一声“你倒是真紧张她,起来吧,赐坐,离朕近些,让朕也瞧瞧是不是真的国色天香,让你交出兵符也非要娶她。”

陆危下意思的说话想要掩饰过去,不过还是被祈棠枝听到了。

交出兵符?他为了救她出慎刑司竟然是用了兵符交换的,怎么会,他不是为了一个赌约吗?怎么会用这般重要的东西去换。

徽英帝突然看向她。

“你可不要辜负了知珩这孩子,他从小是朕看着长大的,比朕的儿子聪慧又懂事还如此相貌堂堂,品性更是没得说,奈何他看上你这么一个……”

陆危打断了他的话“皇上,你要输了。”

徽英帝这才专心下起了棋。

祈棠枝坐在一旁看着棋局,两人你追我赶,局势随着每一步棋都在变化。

“皇上,皇后娘娘身边的婢女说要见祈大小姐。”

皇帝摆了摆手“去吧。”

陆危瞧了她一眼,眼中坚定,给她下了一颗定心丸。

明岳在祈棠枝离开后赶往了慈宁宫。

“你倒是紧张她,这就让人去搬救兵了?”

陆危笑了笑“她胆小,臣怕皇后吓着她,还是让太后召她去说说话吧。”

徽英帝不忿的说“她胆小,她在内宫敢杀人!还敢在大殿上为秦家讨公道!她要是胆小,那谁是胆大的?”

陆危似乎是想起她据理力争时的模样一时间走神。

“皇上,不是答应我不说兵符的事吗?”

徽英帝颇为骄傲的说“朕这是在帮你,知珩,朕瞧你满眼里都是她,可她眼里却不见得全是你,我这是提醒她,要她记住你对她的好,让她知道你的心意,否则你难道打算等她自己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