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见陈凡坚定的话,马歇尔脸上的欣赏,全变成了不耐烦。
甚至陈凡还能感觉到,那其中带上了一丝遗憾。
陈凡清楚,马歇尔理事是一位传统骑士,而且还成功开启人体的潜力。
成功成为一位黄金骑士。
所以在马歇尔理事眼中,什么魔骑士,这自然是一种邪门歪道的东西。
马歇尔理事不算是坏人,他更像是一位固执的前辈。
他不理解,时代在变化。
只是下意识的抵抗这种变化。
此时,他看向陈凡的目光,比起厌恶,更像是一种看着有前途的后辈,忽然走上一条歪路的无奈。
马歇尔理事沉默着,无声拉开了抽屉,取出一张空白的信,在上面刷刷写下了一行行字来。
“拿着我的信,去圣堂找当值的主教,他们会帮你完成接下来的事情。”
“多谢理事。”
从对方手中接过信封,没有多看,直接收进了怀中。
当着别人的面,打量他写的信,多少有些不礼貌。
就当陈凡准备告辞离开时,马歇尔还加了一句。
“给我把西德叫进来。”
这话中,明显带着不小的怒气。
看来马歇尔平常也没少被西德,这个不走寻常路的骑士气到。
陈凡在四层大厅见到了正在笑着交谈的西德。
“西德,马歇尔理事让你过去一趟。”
当陈凡说出这话时,西德脸上的笑容也变成了苦笑。
“我不知道马歇尔理事,对这事情有如此大的反应,他很生气。”
“嗨,不要担心,我的朋友。”
“我早就习惯这种事情,在我和你说那些事情前,我就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伱不用担心我。”
嘴上是这么说,不过从对方那个苦逼的表情就看得出。
估计接下来,西德要迎接一阵狂风暴雨。
陈凡轻咳一声,出声告辞,直奔圣堂而去。
……
凯撒区,圣堂。
纯白的砖块,搭建出的教堂,其身便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神圣感。
宏伟壮观的圣堂,令出入的人们,脸上都带上了沉默。
似乎是生怕自己的声音,影响到这里的圣洁一样。
陈凡站在圣堂外打量了几眼。
来往的教众并不是很多,毕竟这里信奉的也不是什么神灵。
而是他们的开国皇帝,凯撒大帝!
来这里告解,最后得到的回应,估计就只有让你拿起自己的兵器,去捍卫自己的尊严。
所以来往的多是穿着常服的骑士们。
单单从他们现在的样子来看,完全看不出任何一点圣堂骑士的威压。
看来也是要等到数量足够多,汇聚在一起时,才能带来质变。
不再多看,大步朝着里面走进去。
才一进去,陈凡便感觉到,自己耳边好像响起了金戈相撞之声。
果然不愧是与众不同的教会。
那最上面,本应该供奉神灵尊像的地方,却被凯撒大帝占了。
这种事情,相当于是把自己放在和神灵一样的地步。
而且这尊雕像,雕得栩栩如生,将凯撒大帝眼中那种狂野都表现了出来。
这样的人,是不可能会让任何人踩在自己脑袋上。
哪怕是神灵!
此时圣堂正在显得有些忙碌,神职人员来回走动,似乎正在准备什么活动。
陈凡问了好一会,才有人告诉他要继续往里面走去。
看着那门后,陈凡多少有些忍不住想到了黑暗修道院。
谁能想到,教堂后面还隐藏着那些东西。
也不知道,这圣堂后面隐藏着什么。
好在,没有出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木门后就是通向各个房间的通道。
按照前面人员告诉自己的方向,一路朝着前走,在见到的
“我是骑士工会的初级骑士陈凡,来找当值的主教。”
轻轻敲响了房门,里面传来了一道沉稳的男声。
“进来吧。”
一推开房间,里面并没有陈凡想象中的什么华丽布置。
简朴至极的木桌,木椅子,便再无他物。
一位长相普通,却带着庄严气质的中年男人,正在坐在桌前。
从他的动作来看,对方方才似乎正在祷告着。
这让陈凡多少有些好奇。
其他教会的教徒,祷告的对象都是那些神灵。
而且他们还会号称,自己听见了神灵的神谕。
那圣堂的主教们,能听见那位死去几百年的凯撒大帝的回应吗?
当然,这个想法也只是藏在心中,一闪而过。
陈凡怕自己说出来,会被圣堂骑士们按着打一顿。
“你好,这是马歇尔理事的信,他让我交过当值的主教即可。”
对方微微一点头,从陈凡手中接过了信,细细看了一会,才出声。
只是他却问了陈凡一个没有想到的问题。
“你叫陈凡?”
“嗯。”
这位主教,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似乎是在找这个名字的来源。
陈凡也没有想到,对方听过自己的名字。
他在王都,多少有一点名声,但是那也只是在东区。
而且还是在混混里面流传的名声,来自东方的冷酷刽子手。
陈凡实在想不到,圣堂主教能从什么途径认识自己。
思索片刻,面前这位主教露出一个豁然开朗的表情。
他再望向陈凡时,脸上也带上了一丝笑意。
这莫名其妙的发展,让陈凡有些懵,不过从对方的态度来看,应该还是好事。
陈凡自然不知道。
面前这位主教,便是贝鲁奇家族,亲自扶持的。
之前由于丰收女神教徒的事情,昂公爵便让面前这位主教去了古堡一次。
为所有的贝鲁奇家族成员,清理了一次神智,确定没有任何隐患。
陈凡的名字,便是在那个时候,便他所知。
要算起来,大家都是出自贝鲁奇家族的人,勉强还能算上一点关系。
当然,主教可不会主动和陈凡攀附什么关系,只是笑笑不说话。
让陈凡只能在心里一顿乱猜。
“我已经明白你所来的原因,不知道你想要学习什么赞歌?”
这倒是陈凡又没有猜到的事情。
听西德说,好像当初他来的时候,根本就没得选择。
是对方那位主教,随意帮他自己选定的,其中似乎还有什么自己不清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