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的事情，陈凡没有提供任何分红的要求。
这在陈凡心里，算是报答莫妮卡从斗兽场将自己买回来的恩情了。
如果不是莫妮卡，现在的自己，会是什么命运，谁也不知道。
陈凡也不想去猜测那些没有发生的事情。
但是有一点能确定，如果没有莫妮卡，他没有这么容易能恢复自由。
最重要的事情做完，陈凡没有急着离开。
而是拉着莫妮卡的手，去“上课”。
当然是让莫妮卡来充当自己在神秘学上的老师。
换成其他人，就算知道什么，估计也要在自己面前装傻。
唯有莫妮卡，才会对自己没有任何保留。
莫妮卡脸上还有未散去的红晕。
本来还以为，陈凡拉起自己的手，想要带自己去做什么坏坏的事情。
结果没有想到，是来到图书馆。
“这段时间，我在王都遇到不少疑惑，我想来想去，可能也就你能解开我疑惑了。”
看见陈凡认真的表情，让莫妮卡不自觉挺胸，像是充满了自信一样。
有点好像是，想要学妹面前卖弄一下自己知识的学长。
“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神灵到底是什么？”
原先还胡思乱想的莫妮卡，一下就被这个严肃的问题，带回了现实中。
“抱歉，我也不知道答案。”
对于莫妮卡的答案，陈凡也预料到了。
陈凡也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真正的神灵。
让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人，就是那些神灵吗？
“那些信仰神灵的教会又是怎么回事？他们那些教义，总不会全是自己编的吧？”
“恭喜你，猜对了。”
“啊？”
一向冷静的陈凡，是真的有些惊愕了。
“信仰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有信仰和没信仰，完全是两种人。”
“所以为了让人活在信仰下，就算没有信仰，那些大人物也会创造。”
“至于为什么每个教会的教义不同，那都还得看那个国家，需要什么样的教义。”
冷酷的真相。
教会的信仰，只是为了王国的稳定，而创造出来的。
“那我们的圣堂也是如此吗？”
结果没有想到，莫妮卡却是带着疑惑，朝自己望来。
“我们的圣堂里面，可没有神灵，自然也不存在什么信仰。”
“圣堂里供奉的是开国皇帝，凯撒陛下。”
“我们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不需要什么虚假的信仰，只需要真实的守护。”
“正是守护，成为骑士们的精神支柱。”
“……”
恍然大悟。
为什么门森说起来圣堂，会是那么尊重。
不像是那些教会，用什么神谕之类的东西来欺骗人。
圣堂的教义很简单，那就是守护钢铁烈风王国，便是他们骑士的荣耀。
以王权，代替神权。
用另外一种方式，创造骑士们的信仰，那就是守护的荣光。
当初能想出这个办法的人，绝对是个洞悉人心的厉害人物。
那些虚假的教会，根本得不到神灵的神谕，一旦被拆穿，可能就要导致信仰崩塌。
而钢铁烈风王国，从一开始就告诉大家。
他们要信仰的，就是守卫这个国家的信念。
只要国家还在，他们的信念自己也还在。
再塑造凯撒的雕像，让众人将王室的合理性，凌驾在最高地位。
这样一来，还能稳固王权。
说道这里，莫妮卡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奇怪。
“其实一开始，我们也不想走上这条路。”
“七位开创王国的国王，在建立王国的时候，便有不少自称收到神灵神谕前来相助的人。”
“不管那些人是有什么想法，但是他们带来了魔药，还有能安稳人心的信仰，为建国的事情，作出贡献。”
“只是我们的情况有些特殊。”
“纵观七个人类王国，其实一开始，我们的地理位置最差。”
“大海被落日山脉挡住，无法进行海运，也没有肥沃的土地，更没有珍贵的药材。”
“所以根本就没有自称神灵的教徒，原意来我们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传道。”
“所以我们那位开国皇帝凯撒大帝，才在一怒之下，弄出圣堂出来。”
“一直到后面，我们发现隐藏在山脉里面的钢铁，还有开辟了海运的航线，这才彻底崛起。”
“至少在初期的时候，我们过得可是七个王国里面最差的。”
果然，这种历史真相，也只有莫妮卡敢这样说了。
陈凡也忍不住失笑。
所以，当初那位凯撒大帝，根本没有想到那么远。
只是没有教会愿意来，这才直接立起自己的雕像，让自己来当神吗？
哪怕过了几百年，陈凡也忍不住要为那位开国皇帝赞叹一声。
真是一个妙人。
看见陈凡对神灵教会的事情颇有兴趣，莫妮卡便展开讲了起来。
“现在我们的环境好多了，自然就吸引了不少所谓的大主教来王国传道。”
“他们为了传道，都会带着各种魔药前来，对于这一点，我们也就睁一眼闭一眼。”
“毕竟我们的基国基石，是各位骑士们，他们带走再多普通民众的信仰也无所谓。”
“现在王国里最活跃的教会，应该是‘自然女神’‘海洋之王’‘锻造之神’了。”
“当然，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教会，只是出现的并不多。”
自然，海洋，锻造……
这三种教会，正是和钢铁烈风王国息息相关，也难怪对方会主动来发展。
“这些大教会，可都在王都有着光明正大的修道院，不会做什么小动作。”
“他们手里都掌握有不同的魔药知识，而且都是成套的。”
“如果你有兴趣，可以试着去接触一下他们。”
果然不愧是钢铁烈风王国的人。
对于那些什么教会，完全没有需要担忧的地方。
唯一要考虑的事情，就是他们能不能给自己带来足够的利益帮助。
这正说中了陈凡现在所需要的东西。
他想要更多的魔药配方。
在见识过魔药的神奇后，这便成了陈凡一直需要去收集的东西。
不过陈凡觉得，三大教会里面，最适合自己的应该还是自然女神。
毕竟自己的风语者，自然亲和，也算是这个系列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