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说着,笑眯眯的看向韩向文道:“韩尚书,你虽然任职不久,但此次武举,乃现朝一等大事,又是你吏部负责,想必你也看过卷宗。”
“这个问题,不妨由韩尚书来回答下官吧。”
韩向文深吸一口气道:“贾贵惜败董华,未能晋级一百二十八强。”
“赵六因受前任吏部尚书裴世安牵连,暂在镇抚司接受审查,故而取消其晋级资格。”
莫离一摊手道:“看到没,既然这贾贵和赵六,皆未晋级,那这押注,自然归我赌坊所有。”
莫离说着,扭头看向廷尉和赵灵道:“廷尉大人,公主殿下,既然派出人马前来永旺街意图逮捕下官,想必也是了解了一番事情经过。”
“敢问两位,昨日下午,永旺街两千余人齐聚,所图为何?”
赵灵淡淡道:“父皇,根据我镇抚司调查显示,这些人,除却国子监众士和各路商贾外,其大多数人,皆为天岁以及天岁周边的百姓。”
“齐聚永旺街的目的,是为了让赌坊退还押注。”
赵真微微颔首,看向廷尉。
廷尉忙不迭拱手道:“微臣手下的调查结果,确实是如公主殿下所说,并无虚言。”
“好!”莫离当即道:“我赌坊经营并无不妥之处,那么国子监曹风流等一众士子,纠结城中商贾百姓,与我永旺街闹事,影响我店铺正常经营,按大奉律该如何处置?”
刑部尚书当即道:“按律,影响他人经营,无故闹事者,当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莫离微微点头道:“那敢问大人,入户抢劫,被主人击伤,主人所犯何罪?”
刑部尚书顿时秒懂道:“根据我大奉律例,面对劫匪抢劫,行凶,偷窃者,当事人为保护自己,保护财物采取的一切措施,皆免于罪罚。”
莫离冷笑一声道:“那卓永安冲进我店铺,手持我金条,意图据为己有,算不算入户抢劫?”
“这……”
一时间满朝文武,顿时哑口无言,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方才各位也说了,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昨日永旺街两千余人,皆是我莫离的认证,我赌坊内那手握金条的断掌,便是物证。”
“敢问诸位,我莫离,何罪之有!”
莫离的话,掷地有声,即便是韩休,韩向文,曹信等人也是无言以对。
“这……”那卓侍郎连连摇头道:“这是诡辩,这是诡辩啊,陛下,一定要为老臣做主啊!”
赵真看向莫离,眼睛微微眯起道:“莫离,你方才所言,可句句属实?”
“若有虚言,甘愿自戮。”
“好。”赵真拍案道:“灵儿,钟爱卿,你二人将此案卷宗移交大理寺,由如烟负责此案。”
赵真乃是一代雄主,哪里不知道廷尉府是赵杰的人,而南北镇抚司只听命于赵灵。
若是交给廷尉府,那罪名还是随意被皇子党编排,可要是交给赵灵,二人毕竟有婚约,且不说大家会不会同意,即便是调查出真相,也难以服众。
那么交给大理寺处理,是最好不过了,尤其是交给长公主赵如烟,谁也没法反驳。
而赵真说这话,也无非是表明了一个态度,此事公事公办,谁也别想添油加醋!
即便是皇子党的人再无奈,也只能欠身拱手表示:“陛下圣明。”
“莫离,再事情未调查清楚之前,你暂且禁足府中,若无朕的旨意,不许出府一步!省的你再给朕惹出祸端来!”
“不是,陛下,我……”
莫离刚想反驳,当即就被赵真打断了。
“不想禁足也行,大理寺的监牢,还有刑部的天牢,你随便选一个。”
“……”
莫离顿时一阵无语道:“那我还是再家待着吧。”
…………
魏国公府,听雨轩。
“东风!”
“杠!”
“三条!”
“胡了,胖子又是你放的炮,掏钱掏钱。”
一张桌子前,李杰一把将手中的牌推开,笑眯眯道。
“凑,你们都欺负我,小爷不玩了。”
王胖子愤愤不平的起身。
“哎哎哎,不玩可以,先把这局的钱给出来。”
王胖子一脸不甘心的从兜里掏出一张银票,嘟囔道:“离哥,你这发明的都是什么游戏,每次都是我输。”
莫离一摊手道:“问题是,我也没赢啊,这你总不能说我作弊了吧。”
这几天,莫离被禁足,出不了门,于是就领着哥几个,不是斗地主,就是打麻将。
不过李杰这小子,上手非常的快,而且手气一直不错。
即便是莫离这个师父和游戏“发明者”,在李杰这个天选之子面前,也只能堪堪保本。
而要说输的最多的,自然是王胖子和谢权了。
随着王胖子出局,刘天顺势盯上,当即和莫离,李杰,谢权,顾仲权搓起了麻将。
而春兰,夏竹,秋菊,冬梅四位听雨轩的小丫鬟则是在给几位少爷奉茶。
“少爷,白炎和明月楼的说书先生来了,说是要见少爷。”李顺突然来到了莫离跟前。
莫离顿时眼前一亮道:“柳先生,老白,可是有些日子没见了。”
说着,莫离起身道:“谢叔,你帮我打一局,我见个朋友。”
坐在亭子中看小说的谢京顿时一愣道:“你让胖子帮你打一局不就得了,我玩的不是很熟练。”
这些日子,谢京除了进宫去找那些大内高手比试,就在坐在院子里看小说了。
“让胖子帮我打?”莫离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两下道:“那我还不如直接掏钱。”
“不是离哥,不带这么看不起人的。”王胖子当即不满的说道。
莫离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朝着会客厅走去。
白炎和柳鸿二人,显然已经被管家招待过了。
此刻他两正在品茶,见莫离进来,白炎起身道:“我说怎么最近天岁这么太平,原来是大奉第一败家子被禁足了啊。”
莫离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道:“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一说这事我就来气,我有啥罪?凭啥禁足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