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老说完怒气冲冲甩开姜晚澄的手,疾走回了房间。
姜晚澄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心中怨念:她管?她管谁呀她管!
姜晚澄一跺脚,冲着屋内喊道:“师父,您老在说什么呀!”
屋内回应的是,温二郎冲着封老的抱怨声:“您老为何这么做?是不是从我这里套取了秘密,想要去查证!!?您想害死我们兄妹三个吗?”
“你个小兔崽子,你在胡说什么?老夫怎么害你们了?我往日对你们还不好吗?老夫这辈子都没带过孩子,还带了你们两个小的!!”
一老一小吵起来,姜晚澄赶紧拉住刚跑出来想去听热闹的雅姐儿:“别过去!”
现在封老明显是因为被温朝晏半路给截了回来,所以满肚子怨气,正在发泄。
而温二郎也担惊受怕了一整天,也正是满腹恼骚,两人对上正是谁也不让谁,就让他们彼此都发泄个够,吵个翻天得了。
“你,你简直要气死我了,信不信我把你毒成哑巴!!”
“您老没理,吵不过我,就要使些下流手段吗?”
“你!你、你你你,竟然说我的毒,是下作手段!!?”
……
所以,少去触霉头就对了。
温朝晏回来便牵着驴去一旁的林子里拴着了,现在正任由它自个儿在原地啃草。
温朝晏走回来,他刚刚自然也听见了封老的口无遮拦喊的话,此刻正似笑非笑的盯着姜晚澄问道:“那女娘,能否先管管我,帮我舀水洗个手?”
姜晚澄狠狠瞪他一眼:“郎君也要跟着师父一起开玩笑么?”
温朝晏无奈叹气:“那管管肚子总行了吧?女娘,我饿了一整日了。”
姜晚澄这才心有不忍。
让雅姐儿去给她大兄舀水,她则赶紧进了灶房。
挽起袖子来,姜晚澄又捞了两条鱼。
将鱼处理干净后,切成小段,然后用酒和葱姜丝腌制。
就在这时,温朝晏走了进来。
他看到没什么自己能做的,便直接去烧锅了。
姜晚澄听了一下,外面还吵得热闹翻天的,便赶紧问道:“真的气狠了?你怎么把他劝回来的?”
温朝晏:“如他老所说。”
真拔刀比驴脖子上了?
姜晚澄:“……”
所以,这驴在师父心中,还挺有地位?
姜晚澄有些哭笑不得。
温朝晏又说:“他还想使药将我迷晕,不过被我识破,给他点穴了。”
姜晚澄:“!!!那师父老人家真的会气死……难怪他对这事儿是一点儿没提啊,怕觉得丢脸吧?哈哈……”
“是挺生气的。快到家了我才给他解穴,他也不敢当着你面给我迷晕,这时候跑了也没意思,所以只能骂骂咧咧的跟着回来了。”
姜晚澄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直到发现这猎户又在一直盯着她瞧,她才赶紧转过身去。
姜晚澄忍不住心中嘀咕:这人会轻功,会用剑,会耍刀,还会点穴,到底还有什么不会的!?
想到他竟然还是个武功高手,姜晚澄心中竟又不知不觉增加了几分安全感。
二人不再说话,姜晚澄赶紧先捡了一堆饺子,一个个依次放在大蒸笼里,上热气儿开始蒸煮。
小铁锅热后,姜晚澄将不少的植物油倒在锅中,然后将鱼块一个个煎炸了起来。
再将油都盛起来,留着下一次炒菜还能再用。
锅中放入少量前几日炼化的猪油,然后再将煎炸过的鱼块丢下,放入少量生抽和一勺黄豆酱后,又放入一把葱丝,盐巴提味。
接着将半碗滚烫的热水倒入锅中。
水沸腾后,又快速等待收汁。
很快,一碗红烧鱼块就做好了。
遗憾的是,没有辣子。
若是放点辣子,或者把黄豆酱换成豆瓣酱,这菜才绝。
做了一个肉菜,姜晚澄又做了一个菜汤。
等饺子也出锅后,她捡了满满两盆,一起端上桌。
然后大喊一声:“开饭啦——”
雅姐儿
姜晚澄故意很大声的回道:“对呀,有红烧鱼块。蒸饺!菜汤哟——”
“砰!”门开了。
接着温二郎的头冒了出来。
吵了一架,这小奸臣的脸色果然也没有早上那么差了。
两只小的刚刚坐好,封老就紧接着来到了灶房。
他板着脸,因为有拿道长而狰狞的疤,所以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吓人。
雅姐儿都有点不敢看他,连忙捂着脸埋着头。
姜晚澄赶紧上前,过去将封老扶住:“师父,气死事小,饿死才是事大嘛!您不来,我们都不准备开饭的,你瞧,我们都在等您呢。”
封老一脸不信不信的,只是抱怀冷哼。
姜晚澄费力的拉着他过来坐下。
“咱们如今是一家人嘛,有事好好说,好好商量行不行?”
“您先尝尝,这烧鱼块的味道到底如何?”
“我就做了两条鱼,若是您喜欢,明日让大郎君去溪水中捉两条大的回来再这样做,怎么样?”
封老眼珠子转了转,果然目光先落在了那烧鱼块上面。
有葱润色,色泽鲜艳,看起来非常诱人。
封老也饿了一整日了,这肚子早在腹中闹翻了天,只是还拉不下脸罢了。
温朝晏亲自挑了一块鱼放到封老碗中。
还主动说了软话:“您老消气,大不了下一回,我不拿驴威胁您便是了。”
封老:“还有下一次!!?何时老夫自己出趟门,也要你们点头答应才行了!!?”
姜晚澄怕又吵起来,连忙当和事佬:“师父。下一次您要有事出远门,可以先亲口给我们说一下嘛,非得留书一封,大郎君又问了二郎几句,才会造成今日的误会。”
“所以您老这趟出门,和他们温氏,根本毫无关系,对不对?”
姜晚澄故意把话挑明了。
封老脸色一僵。
果然,温朝晏是直接过去抓人的,抓人回来的理由提都没提。
封老在和那温二郎吵嘴的过程中其实就已经明白,自己到底惹到这温大郎哪里了。
他们温氏三兄妹的身世谜底,动不得。
现在,封老自知理亏,脸色一阵涨红。
“我……”
再看那温大郎,虽然装的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但轻敛眸底的那抹暗光藏着的那一缕杀气,还是叫封老暗中打了一个寒颤。
他并不小觑这猎户的身手武功。
不过他自诩,自己用毒的话,这小子也定活不了命。
但真的有必要,非要弄得如此你死我活的难看下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