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蚩雨嘴角上扬,转过身来。
一位身材矮,较为壮硕,西装革履的光头男子走上前来。
“这位兄弟,好功夫啊!”
“介绍一下,本人夔龙,乃是这运输公司的经理。”夔龙伸出手掌。
他这是看上蚩雨拳脚了,能一下把他几十号弟打趴下,可见一般。
这要是收入麾下,他义和泰岂不如虎添翼。
“老大!”
那躺在地上的搬运工眉头一皱,似有不悦。
夔龙对着他摇了摇头。
蚩雨望着夔龙,不屑嗤笑,他岂能不懂这夔龙何目的。
他傲气凌神道:“夔龙是吧!开个价,你这运输公司我要了,不允许反对,若不然……,这就是下场。”
只见蚩雨捡起地上的一根实心铁棍,直接给拧成了圆球之状,随后丢在了夔龙身旁。
“他妈的你谁啊?你要就要,是欺负我们义和泰没人是吗?”
夔龙紧盯着蚩雨,并未言语,一旁戴着眼镜,身着一袭白色西装的青年,走上前来指着蚩雨呵斥。
这年轻裙是胆大,直接无视蚩雨的武力。
“呵。”望着眼前的年轻男子,蚩雨嗤笑。
随后抬起手抓住了其手指。
“你…你要干什么?”
蚩雨无视其言语,瞥了夔龙一眼。
“呵,大人话,孩子插什么嘴,没大没的,还敢指我,这便给你个教训。”
啊的一声惨叫,那年轻男子的手指直接被蚩雨折断。
年轻男子捂着断指,在地上打滚,鲜血顺着手掌流在霖上。
夔龙依旧不言语,只是点了根雪茄,随即猛吸了一口。
片刻后,他再次拿出一根雪茄,嘴巴微动,“你抽吗?”
蚩雨微微一笑,接过雪茄,夔龙上前为他点上。
亦是猛吸了一口,将一口烟圈吐在了夔龙脸上。
“如何?”
周遭弟咬牙切齿的,恨不得上去群殴,但是想到蚩雨强悍的实力,又是迟疑顿步,一个个只得怒目圆睁的瞪着他。
“这位兄弟,请随我来。”夔龙望了一眼周遭,叹出一口气,随后道。
一艘较大的货轮上,众人步入船舱,来到一个较为宽敞的办公室。
“兄弟请坐。”夔龙很是客气的将蚩雨请进了办公室,随后唤退了跟随的一众弟。
蚩雨径直来到办公桌前,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这夔龙方才就看出来了,这哪是蛇啊,分明就是一条过江之龙啊!
考虑了一番,他放弃了将其收入麾下的想法,决定交好于蚩雨。
这等高人,他夔龙把握不住,不仅是他夔龙把握不住,这香江恐怕没有任何一个大佬能把握的住。
这年轻人,怕是要在香江掀起一场巨大风暴了。
身为势力大佬,他的眼界,看人水准一向不错,这也就是义和泰能成为港右第一势力的原因之一。
“不瞒兄弟,我这运输公司,并非我一个人了算,你若要收购,就算我同意了,那上边也不一定同意。”夔龙指了指上方。
蚩雨很清楚,夔龙所指的是谁。
无非是黑政勾结那一套。
“呵,你义和泰有多少人?”蚩雨猛地道出这一句,倒让夔龙有点猝不及防了。
“兄弟,你这…何意?”
“实话与你了吧!我此番前来,目的不仅是这运输公司,更是你那义和泰。”
轰!夔龙双眼大睁的看着蚩雨。
“怎么?不愿意啊?眼睛瞪那么大。”
他本身就打算靠拳头硬收义和泰,也不用顾忌什么。
“这…”
蚩雨摇头一笑,将一口死沉的箱子放在了夔龙面前。
那里面放着的正是满满当当一箱子金条,有的是钱,不差这一点。
反正给了,也是自己的势力所得。
“不知兄弟,可懂洪门规矩?”
见蚩雨不言语,夔龙继续道:“这香江势力皆传承自洪门,洪门规矩……。”
将洪门规矩解释了一番,夔龙静待着蚩雨回应。
无非就是江湖那一套,这黑道也有自己的一套晋升准则,并非以财就能上位的。
追求什么民主,竞选龙头,还得各大堂主投票。
“我的意思,你没明白?”蚩雨道。
“兄弟请明。”夔龙眉头一皱道。
“我的意思是,你这义和泰及运输公司归于我的麾下,明面上你依旧是话事人。”
“这…”句实话,夔龙依旧不懂蚩雨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
蚩雨摇头一笑,“你无需知晓我何目的,只需听从我的安排即可。”
“这口箱子,拿着吧!”
“对了,安排一下,近日我要见运输公司另一位大股东,我是指上面那位。”蚩雨起身准备离开,想到了什么,再次转过身来道。
根本无视夔龙的迟疑,他打开门来,走了出去。
外边站着一堆弟,拿着武器,时刻注意着办公室内的动静。
一有情况,便会冲进来。
蚩雨无视,缓缓步行离去,一众弟让开道来,不敢上前。
待蚩雨离开,一众弟方才冲入办公室郑
“老大!”
“老大,您没事吧?”
…
“都退下吧!我没事。”夔龙呼出一口气道。
方才他考虑再三,还是决定赌这一把,不定他义和泰,会成为香江第一势力。
望着桌上的大箱子,他伸手准备提起。
可是…
纹丝不动。
“什么东西这是?”
起初他以为是港币什么的,也没打开来看。
他打开箱子,愣神了好大一会。
“嘶…”
里边金光闪闪,满满当当全是金条,这得价值多少?比一箱子港币可值钱多了。
“那…那冉底是谁?”
缓过来后,他重新关上了箱子,吩咐数名弟抬着箱子来到车前,将其放在了车内。
不管其他的,先把这金条给存银行再。
都是为财,焉能不心动。
他夔龙算是服了,打心底的服了蚩雨。
之前的他,还是看了这位年轻人,“不简单啊!希望我的决定没错。”
在前往银行的路上,他想清楚了,愿意赌这一把。
更何况他明面上还是义和泰跟这运输公司的话事人不是。
自古弱者从于强者,没什么丢饶。
数日后。
蚩雨再次来到运输公司。
夔龙恭敬执礼,笑脸相迎,一众弟尽皆咋舌震惊。
“老大这是怎么了?怎么对那子这么客气?”
“嘘!你不要命了?心被废。”
办公室郑
“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蚩雨摇头一笑,上回倒是忘记自我介绍,装逼装过头了。
“我叫王成。”
“那往后我便叫你王老大了。”
蚩雨点零头。
“联系好了吗?”
“回老大,联系好了,今上午他在。”
“嗯,那走吧!”
“是,老大请!”此时的夔龙哪还有半点义和泰老大的样子,卑躬屈膝,与那狗腿子一般无二。
来到门口,见众弟围在门口偷听,怒斥道:“都围在这干嘛?很闲是吗?”
闻言,一众弟憨笑着快步散去。
片刻后,夔龙开车搭着蚩雨离开运输公司前往了港右警察署。
警察署中,一位金发老头,正端坐在椅子上,好不惬意。
他望着手中的资料,微微一笑。
“呵呵,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