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夏普老老实实跪坐在地上，“大人，虽然我是神族，但我一心向着龙族，这些该死的至高军真的是我杀的。”
“从哈尼的身体里滚出来，这是最后一遍。”
刚说完，艾维斯之剑在他身前狠狠落下，垂直竖立，闪烁着凛寒剑光。
“...”毕夏普喉咙滚动，控制的哈尼双眸突然一翻，眼膜一层层盖上，身体摔趴在地上失去意识。
而半空中出现了一个浅金色流光组成的身影，看身形是个男人。
“大人，请原谅我的自作主张，我只是希望大人能解放龙神艾利修斯。”毕夏普重新跪在地上恭敬道。
“解放？”祝宝贝扶起哈尼，净化之力缓缓覆盖，仿佛为它渡了一层柔白的光边。
“...”毕夏普知道那是为了防止他再附身，心里再次暗叹她的力量，脑袋低垂道，“大人，实不相瞒，我的确是神族至高军的一员，但我和他们...”
“我们不一样！”他露出愤怒的神色，“我无法成为他们那样的浑蛋！”
哈尼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鳞片上有一些比较旧的划痕，祝宝贝轻轻一抚后，鳞片恢复漆黑光亮。
“大人，艾利修斯为了龙族付出了所有，故事的确是真的。”毕夏普轻叹一声，“我是监视他的至高军，所以清楚这一切。”
“哈尼的确是他遗留在龙窟里的蛋，我也是救下那名龙族女孩后，才有了让她养育哈尼的念头。”
“最主要的是...”
他停下话，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艾利修斯成为龙神后，神族圣物便降下神谕。
从艾利修斯龙窟里诞生的黑龙，会为龙族召来可怕的黑暗，但这句并不是全部。
神谕之人将平息恩佩斯特的风暴，彻底解放所有被蒙蔽的龙族。
“大人，艾利修斯的确是利用自己的力量保护了整个龙域不受外界侵扰，但是他没注意到一件事。”
“带着神力的鳞片，对吗？”祝宝贝突然道。
毕夏普露出哀痛的神色，“没错，神力可以连接两域。”
“为什么龙族很少出现在大陆其他地方，因为能够平安飞出风暴的龙族，太少了。”
“比起保护，这里更像是牢笼，神族将迷失在风暴中的龙族强行带去神域奴役，他们本就繁衍困难，数量也是越来越少。”
“后来龙族也很少离开龙域，神族便想方设法从艾利修斯龙窟里抓捕他们，并故意留下神迹，告诉这里的族长他们都是被神明选中的战士。”
祝宝贝嗤笑一声，“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一次性抓捕干净？”
“因为龙族想要前往至高天，必须有信仰之力的力量才能通过，所以带走的数量只能被限制。”毕夏普解释着，缓缓看向自己的掌心，“我杀了太多同族，已经没有信仰之力了。”
他猛的握紧拳心，“无所谓，那个鬼地方不回去也罢！”
“刚才我就注意到，虽然你对至高军有些私怨和愤怒，但是对...”祝宝贝眉心一紧，“那个叫什么，战争之神，利什么？”
“利伽赫大人！”毕夏普连忙凑近，“不能对他不敬，他会感觉到的！”
“啊利伽赫，就那家伙，我发现你对他的恐惧不像假的。”祝宝贝不以为意，“无所谓，他还能跑下来管我吗？”
毕夏普苦笑，“我当然害怕他，整个神域除了他弟弟利阿姆，没有神族不怕他。”
“大人，你身为神谕之人的确很强大，但不要过于自负，毕竟赌局...”他猛地停下话，神色恍惚了一瞬，很快恢复自然，“你现在还没有信仰之力，不要轻举妄动，哪怕不是利伽赫大人，其他战斗神族也不容小觑。”
他的话转变得太快，且自身都觉得没有任何不对劲，仿佛是一种为了不说出去而被强行设定的防护魔法。
“你刚才说赌局什么？”祝宝贝想试试。
“我说信仰之力，你需要得到这股力量才有希望和至高天对抗。”毕夏普认真道。
没错，强行略过。
不过赌局这个词，祝宝贝的确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