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墙内。
“别想转移话题,塞缪尔。”祝宝贝冷声询问,“你来国家骑士团到底要取什么东西?”
“祝宝贝,你应该知道圣物和守护者的关系吧。”塞缪尔浅笑,不急不缓道,“所有种族都有属于自己的圣物,就算是抛弃了光明的魔族,也不例外。”
他抬手覆于心口,轻躬身做行礼状,“我,塞缪尔·克里斯蒂安,七魔神之一,也是魔族圣物的守护者。”
“…”祝宝贝轻皱眉,突然反应过来,“当初在领主的诞生宴上,你会认出我,是因为…”
“没错,我能看到你心口那抹绿意,没猜错的话,是木之心吧。”塞缪尔点头。
“你是守护者…那昨天怎么没认出我?”祂不禁好奇道。
“身体是人类,自然看不出来。”
人类…祝宝贝问道,“什么意思?你是怎么伪装成人类的?”
“好奇吗?”塞缪尔直起身,语气带了些调笑,“想知道的话,就跟我去魔域。”
“不管怎么样,魔族的圣物怎么会在骑士团?”祝宝贝继续问道。
“…算了,不是什么多稀罕的东西。”塞缪尔满不在乎的耸耸肩,“就是一颗心脏罢了。”
“心脏?”
“没错。”他缓缓走近,“就是初代魔族,奥利尔·未安森的心脏。”
“知道魔族为什么不稀罕那东西吗?”塞缪尔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因为那颗心脏,蕴含着非常强大的光系魔法,没有魔族受得了。”
“但是我可以。”
“!?奥利尔的心脏,怎么会是…”祝宝贝反应过来,抬剑挡住他的接近,“别靠近了!”
“你应该也听说过奥利尔的事,奥诺斯最完美的作品,也是最强大的人类,他是第一位使用光系魔法的人类。可惜却因为追逐了黑暗被奥诺斯亲手降下神罚灭杀,死在了深渊里。”塞缪尔讽刺一笑,“大部分追随他的人类也跟着跳下深渊,剩下的被驱逐到无光之地,成为了现在的魔族。”
“…这个谁都知道,不过黑暗生物,你知道它们的存在吗?”祝宝贝突然询问,“远古时期,这片大陆诞生了一种黑暗生物,却不是魔族,它们是什么?”
“曾经有人告诉我,奥利尔为了抵御黑暗生物,四处征战,却遭到了背叛,自己的部落被人类和羽族屠戮,这件事是真的吗?”
闻言,塞缪尔沉默下来,认真注视着祝宝贝一会,才低声询问,“谁告诉你的?”
“先回答我!”祝宝贝扬声。
“没想到啊…”他轻声感叹,“人类和羽族掩盖了所有真相,居然有人知道并告诉了你。”
塞缪尔笑着摇摇头,“无所谓,一颗没用的心脏,既然你还活着,我就不用费这些功夫了。”
“你想说,羽族和人类背叛奥利尔这件事是真的吗?”祝宝贝皱眉问道,“他的心脏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你的问题很多,可惜掩盖在岁月长河里的往事已经无人能够证明了,除了当事人。”塞缪尔眉眼带笑,“如果想知道的话,就来魔域的帕西斯宫殿。”
他左手一划,身边出现虚空裂缝。
“我会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再见,宝贝。”
说完,塞缪尔抬脚走进裂缝。
随着虚空裂缝关闭,荆墙也随之倒塌消逝。
“…”祝宝贝收回艾维斯之剑,沉默不语。
阿诺里率先过来,认真打量着祂,“没事吧?”
“塞缪尔呢?”
“回魔域了。”祝宝贝轻叹一声,“闹这么大的动静,说走就走了。”
“魔族都是这样喜怒无常,难以捉摸。”阿诺里严肃道,“没事别去招惹他们。”
“我明白的,老师。”
圣光教的人不久后也来到国家骑士团,他们见到祝宝贝后也很惊讶。
“她是我们骑士团的贵客,德洛丽丝·艾伯特,也是阿诺里的义女。”亚瑟介绍道。
“是吗…”恩斐尔抬手置于心口,“请原谅我们刚才的无理冒犯。”
“没关系。”祝宝贝平静道。
恩斐尔内心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敌人,也没碰上七魔神,还算幸运。
亚瑟带领留下来的三位队长和恩斐尔在废墟之上讨论着接下来的打算。
“风语洲到处被荆棘破坏了?”亚瑟揉了揉眉心,“算了,对方是七魔神,没出现大范围伤亡已经是幸运。”
“这就要感谢德洛丽丝大人了。”恩斐尔点头,“我们遇到平民,他们表明是德洛丽丝大人帮助了他们。”
“是吗…”亚瑟笑着拍了拍祝宝贝的肩膀,“太感谢你了。”
阿诺里轻抬下巴,露出有些小骄傲的表情清咳一声。
祝宝贝轻笑,示意没关系。祂眼眸一转,注意到第四支队有几名骑士巴巴的望着自己,似乎是想问点什么,不禁走过去询问。
“你真强大啊,我看到你使用的也是国剑术。”路科不好意思的笑道。
“阿诺里也是我的老师。”祝宝贝点头。
“我记得你的头发和眼睛都是黑色的,是吃了魔药吗?”有骑士问道,“昨天也没机会问你。”
祂带着温和的笑意,一一回答着大家的问题。
眼瞅着阿诺里频频转头,越来越紧的眉心,加尔斯不停冲骑士团们使眼色。
蠢货们!快点离阿诺里队长的宝贝女儿远一点!!
“加尔斯!”阿诺里突然开口。
“啊是!”加尔斯打了个激灵,连忙站直身子,“阿诺里队,大人请说。”
只见他抬手一指骑士团第四支队,“让那群混小子协助圣光教教众为风语洲的平民修缮毁坏的建筑。”
“你也跟着去监督,不准他们偷懒!”
说什么来着…
加尔斯勉强露出笑颜,“是。”
他在其他队长的笑声里转身走回自己的第四支队骑士身边,苦巴巴的下达了这个命令。
没想到骑士们还挺开心,毕竟出去干活没那么多拘束,相对自由。
“队长,为什么苦着脸?饿了吗?”路科疑惑道。
“…”加尔斯长叹一声,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