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戚哥…”一个男生小声道，“我们只是…吓唬吓唬她，没想做什么。”
“…”戚少宇看了眼地上的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着照片模式。
他一脚踩碎手机，“还有谁拍照了？”
男生们连忙摇头说没有，看戚少宇凶神恶煞的模样都快哭出来了。
祝宝贝捡起自己的校服外套穿上，双手哆嗦的怎么都扣不住拉链。
“…”戚少宇脱下自己的校服盖在祝宝贝头上，“你们现在的所作所为是犯罪懂吗，书都读进狗肚子里了？”
犯罪！？
男生们露出惊恐的神色，“戚哥！我们没有…”
“没有？”戚少宇眉头紧皱，“脱她的衣服拍照，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对于一个女生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们想毁了她也毁了自己一辈子吗？”
“谁出的主意？”
他们纷纷看向趴在地上沉默不语的李尔东。
“李尔东！你这小子真是坏到骨子里了。”戚少宇冷声道。
口腔内膜被牙齿磕破，嘴里全是血腥味，李尔东抬起头看着戚少宇，总是谄媚的脸上此时没有一丝表情。
“我坏到骨子里了？”他啐了一口血腥出来，“还不是你说的随便做。”
“在这装什么装？欺负她最多的不是你吗？”
“性质一样吗！”戚少宇怒斥，“你真他妈没救！”
“你很得意吗？啊？”李尔东爬起来，双目猩红的大喊，“不就是家里有几个臭钱！”
祝宝贝头上盖着戚少宇的校服外套，她拿起书包慢慢向外走，越过陈慕西时。
“祝宝贝…”陈慕西轻唤了一声，却没有下言。
“…”她脚下微顿，却没有停。
戚少宇扫视了李尔东一伙人，随后抬脚走到陈慕西身边，“还有你。”
“你明知道她被围住了，为什么不留下来帮她？”
“就算害怕被李尔东他们打，你也可以去通知老师，为什么选择安静离开？”
“如果你今天没碰到我，你能想象祝宝贝现在的遭遇吗？”
“…”陈慕西无地自容，愧疚自责不断侵蚀着他的内心。
“哼，还能为什么？”李尔东擦了擦嘴，“我让他别多管闲事，否则就让你取消他的保送资格。”
“他可不就乖乖滚了，装13范，跟你一样。”
“…”戚少宇看向李尔东，双眸微眯，“你很喜欢拿我的名头耀武扬威是吗？”
“你不会有机会了。”
说完，他大步离开教室。
兜里的手机嗡鸣，祝宝贝拿起来一看，是叔叔的短信。
「宝贝，今天家里没人，冰箱里有饭，你热了自己吃啊，写完作业早点睡。」
她摩挲了一下手机按键，在回复框里写了一句，「叔叔，我被人欺负了，能不能…」
突然想起来，今天好像是叔婶两人的结婚纪念日，几天前就听两人计划去哪吃晚饭了。
祝宝贝默默按下删除键，将手机放回兜里。
算了…
她走到学校花园的石刻长廊处坐下，颤抖的手平复了许多。
一直跟在身后的戚少宇挠了挠后脑勺，清咳了一声，“那什么…”
“你饿不饿？”
“想吃什么？我今天大发慈悲请你吃。”
“…李尔东他们，学校会给予退学处分的。”
“啧说句话啊！”
“…”祝宝贝一直耷拉着脑袋，头上罩着外套，戚少宇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他想了想，只能蹲在祝宝贝身前向上看。
由于身材高大，戚少宇的动作和查看的表情泛着明显的傻气。
“你在哭吗？是不是在哭？”
“…”祝宝贝瞥了眼戚少宇，“你外套上有烟味，我要告诉老师。”
“…”戚少宇眉头一挑，继续蹲着，“你有证据吗？”
祝宝贝掏出一盒烟，“证据。”
“翻我的兜！”戚少宇撇嘴，随后摆摆手，“告去吧，我大不了记分。”
“老师说了，抓住抽烟的要打扫男厕。”
“做人别太过分啊！”
祝宝贝鼻头一酸，握着手里的烟盒默不作声。
“哎行行行说去吧。”戚少宇妥协，“不就扫个男厕嘛…”
祝宝贝轻叹一声，将烟盒塞进自己兜里，“请我吃饭，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