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工坊建好了之后,霍景烁军营里面那个炼制硫磺的工坊也马上就要建好了。
不过,现在抓住军营里面的细作才是头等的大事。
今天已经是第三批的士兵去湖边进行拉练了。
霍景烁双手背后站在湖边上,视线在面前的士兵脸上一一滑过。
“千夫长站出来,从左到右向我汇报!”
“是!甲丑营共有士兵一千名,实到一千名,没有人员缺席!”
“乙丁营共有士兵九百九十八人,实到九百九十六人,两人因病缺席!”
霍景烁的眉头微微挑了挑。
这还是他进行拉练以来,第一次有因病缺席的士兵。
“什么病?”
“吃坏了东西,上吐下泻,人已经拉到虚脱,实在是没有办法进行训练!”
“你的兵营里面的士兵不都是一起吃饭吗?别人都没有问题,就只有这两个人吃坏了肚子吗?”
“是!对于这一点我也觉着有些奇怪,不过那两个人的情况我都看过了,不是装病!”
“他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程粟和吕大庄。”
霍景烁点点头,让其余的千夫长接着汇报。
这一次的拉练,除了那两名士兵没到,其余无人缺席。
霍景烁让这些士兵将上衣脱去,先是在湖边的岸上打了一套军体拳,权当热身,也方便霍景烁在他们的身上查看。
两套拳打下来,这些士兵的身上已经变得热气蒸腾,而霍景烁也已经挨个看了一遍,并没有纹身,脚趾也都是正常的。
于是霍景烁一声令下,这些士兵一个接一个的跳进湖里去练习水性,霍景烁告诉副将在这里看着他们训练,而他则是独自一人回到了军营。
这一次拉练霍景烁一共带出去八个营,这八个营的位置就在军营的西北角。
霍景烁走进了空荡荡的兵营,转了一圈,走到了乙丁营的位置。
乙丁营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普通士兵住的营帐是类似于大通铺的营房,今天缺席的那两名士兵属于高级士兵,营帐应该在靠前的位置。
霍景烁想了想,走到了乙丁营的伙房那里。
伙夫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晚饭了。
一个营里面有接近一千名的士兵,光是蒸馍馍也要蒸很长时间。
这些伙夫看见霍景烁居然来到他们伙房了,吓的手中的大白菜都掉到了地上。
“将将将……将军!”
“你们紧张什么啊!我听说你们营房里面有两名士兵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又拉又吐的特别严重,有没有这样的事情?”
伙夫还以为霍景烁是来兴师问罪来了,吓得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将军!可不是我们做出来的东西不干净啊!这么多人在一起吃饭,别人都没事呢,也不知道那两个人自己在外面偷吃什么了!”
霍景烁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
“我还没有兴师问罪呢,你们就开始这么推脱了?”
“将军不敢!我们不敢了!”
“你们都给我起来,我过来没有问你们罪的意思,不过既然有人病了,你们总得做些病号饭给他们吃吧?”
伙夫互相看了看。
病号饭?将军说有的话那就一定要有啊!
“那……我给他们做两碗疙瘩汤吧,热热的喝进去,人就舒服了,将军您看这样行不行?”
“行,做吧,别做多了,就做两大碗就行,他们的肠胃现在正是脆弱的时候,吃多了也不行!”
伙夫可不明白什么肠胃什么脆弱的,将军说什么那就是什么,绝对错不了。
因此一个伙夫手脚麻利地就开始准备疙瘩汤。
伙夫还以为将军吩咐完了就能走了呢,结果这尊大神也不知道在他们伙房看见什么好东西了,东看西看的就是不走,等着疙瘩汤做好了之后,他还凑到跟前闻了闻。
“还成,你们手艺不错,既然做好了就给病号送过去吧,我走了!”
“将军您慢走!”
这些伙夫好不容易盼望着霍景烁走了,端起两碗疙瘩汤,给留在营房里面的那两名士兵送了过去。
这些伙夫可没有注意到,霍景烁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往疙瘩汤里面下进去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这些白色的粉末,就是霍景烁从那些人贩子的手中缴获的迷药。
人贩子的这些迷药可真是好使,就连药王谷的那些人研究了之后都由衷地佩服起来,就是这么两小捏,足够那两名士兵睡个一天一夜的了。
这件事情可是将军亲自吩咐下来的,伙夫不敢怠慢,端着两碗疙瘩汤,就给送到了那两个生病的人的营房里面。
霍景烁可没有走远,就在不远处一个营帐的后面看着这里呢,等着伙夫把疙瘩汤送进去了之后,他绕到了营帐的后面,从透气窗向里面看了过去。
那两名生病的士兵果然躺在营帐里面,两个人都是脸色蜡黄,气若游丝的模样。
其中一个年纪大一些的有气无力地说道:“伙房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能想着给咱们两个人送点病号饭过来?”
“没听他说是长官吩咐的吗,估计是千夫长走之前告诉他们的,这也算因祸得福吧,这东西多长时间没喝到了,好像从家里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给我做过了。”
“咱们营地里面的人这么多,天天给咱们蒸白面馍馍炖大白菜吃就不错了,这玩意真是香啊,刘大哥,咱们赶紧喝了吧,我刚才把肚子里面所有的东西都给吐出去了,现在这里叽里咕噜的,别提多难受了。”
“吃!”
两个人二话不说,端起碗来唏哩呼噜地就把疙瘩汤给喝进了肚子里面。
霍景烁笑着数数。
“一……二……三,倒!”
营帐里面传来咕咚两声,那两个人连碗都没有来得及放下,就倒在了床上。
等着这两个人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吊在了军营的牢房里面。
霍景烁就坐在他们的对面,正在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呢。
“霍……霍将军!您……您这是做什么啊?”
“我做什么你们能够不知道吗!你们装病逃避我的拉练,害怕的不就是自己身份的暴露吗?”
“将军您说的这是什么我们怎么都听不懂啊?我们没有装病,真的是起不来炕了,但凡我们还有一点能耐,也一定会去参加这一次的拉练的,再说霍将军,就算我们没有去参加拉练,您也没有必要这么对待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