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又怎么样?宋家可是举全家之力来培养他,而你完全是靠的自学,这其中的差距大家想一想就都知道了。再要说惊艳的话,你才是最让人惊艳的那一个,你说,若是宋老爷子知道了你的身份之后,会不会过来求着你回到宋家,给他们宋家光耀门楣啊?”
“这么想一想倒是挺爽的,不过我觉着可能性不大。其实菘蓝,我一直有一个疑惑。”
“什么疑惑你说。”
“按理说,我自学的那一本医书,应该是宋家祖传下来的,可是我看了宋凯针灸的手法,并不是我用的那一种啊!他所用的完全是传统的针法。还有,宋家若是有一本这么厉害的医书的话,又怎么可能让它流落到外面,而宋家的人,居然都没有靠着这一本医书崛起,反而一直是中规中矩,甚至是日渐式微,这不太寻常啊!”
“这么说确实是,宋凯既然是宋健谬的儿子,理应会学会这一种更加有效的针法,没有道理还在用传统针法,宋凝你再想一想,当初你爸爸教你的时候,和你现在所用的针法那是一模一样的吗?”
薄菘蓝的话让宋凝陷入了沉思当中。
在她的记忆当中,爸爸教她的确实就是现在她所用的这种针法。
可是现在再回想起来,她却一点也想不起来当初爸爸教她的时候的画面了。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奇怪,宋凝就觉着自己的后背上冒了一层的冷汗出来。
薄菘蓝一脸关切地看着她。
“宋凝!宋凝你怎么了?”
听见薄菘蓝呼唤的声音,宋凝这才反应了过来。
“菘蓝,好奇怪啊,之前我的记忆里一直都是爸爸教会我的针法,可是现在你问我这个问题,我居然一点都会想不起来,爸爸是怎么教会我的这些针法的,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我怎么感觉我的记忆发生了错乱?”
薄菘蓝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
“你想不起来你爸爸是怎么教会你的针法,是想不起来那个画面了吗?要知道学会针灸的针法,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人体当中有那么多的穴位,都是需要你的爸爸手把手教会你的,绝对不可能是一下子就学会的事情,那么长时间积累起来的画面,你怎么可能一个都想不起来呢?你那个时候多大了?”
“我记忆当中,爸爸从我五岁的时候,就开始教我医术,一直到我七岁那年,爸爸和大哥失踪之前,这件事情一直都没有停止过。
我也确实是从爸爸那里学会的初级针法,但是那时候年纪小,爸爸也没有特别系统地教过我,就是看我特别喜欢这个额,所以顺手教了我一些。
而一直到我妈妈把爸爸留下来的那一本医书给了我之后,我照着医书开始自学,那其中我也发现,之前爸爸教给我的那些针法有的地方和医书上面有偏差,我就按照医书上面的都给改正了过来,就成了我现在给人治病时用的这套针法了。
但是我现在真的想不起来,我爸爸究竟是怎么教我的那些针法了,一点点的画面都想不起来,就只是脑子里面有这么一个概念,爸爸教给我的针法。”
薄菘蓝的手指紧了紧,宋凝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两个人的手还是牵在一起呢。
“你别着急,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想要回忆起一些画面的时候,就越回忆不起来,但是当你放松不再想那些事情之后,那些画面自然就回来了,你刚刚比赛完,精神正处于紧张兴奋的时候,我这个时候对你提出这个问题实在是不合时宜,现在清空你的大脑,不要再想这件事情,你看今天的夕阳多么的美丽,要是再不看的话,太阳就要落到山下去了。”
宋凝知道薄菘蓝这是在担心自己,所以换上了一副轻松的表情,真的不再想那件事情。
“夕阳真美,而且没有白天那么刺眼,不过我还是喜欢朝阳,朝气蓬勃的,好像一切都充满了希望。”
“是啊,夕阳就像老人,温柔而又包容,朝阳就像年轻人,锋芒毕露,朝气蓬勃。这山中哪哪都好,平静而又安宁,浮躁的心都会慢慢地安静下来,咱们能在这里多留一天的时间,也算是幸运的。我感觉山风有点凉了,而且这里没有路灯,太阳落山之后就会变成漆黑一片,所以咱们还是回去吧。”
宋凝点点头,两个人站起身往回走,只是走着走着,宋凝眼角的余光好像是看见离着他们很远的那一片林子里面有一个人影。
宋凝转头看过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有风吹过时,树叶晃动的影子。
宋凝觉着今天发生的奇怪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不由的加快了脚步,回到那个农庄之后,早早地就睡下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钟,钟清河和另外两名评委才回到农庄。
他们回来之后也没有和宋凝照面,直接就进到屋子里面去开会。
其余那四名参赛者都站在院子里面叽叽喳喳地说话,。
他们平白无故地在这里多住了一天,而且比赛的结果还迟迟下不来,早就心急如焚了,只有宋凯和宋凝还是那副淡定的模样。
只是宋凯的目光总是隐晦地在宋凝的身上打转。
宋凝干脆大大方方地看过去,结果宋凯反倒躲开了自己的视线,甚至还往柱子后面站了站。
之前宋凝看着宋凯的时候,就感觉是一个十分阴沉的少年,现在知道了他有可能是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宋凝就看的更加的仔细。
这么仔细地观察了一番之后,宋凝觉着他的眉眼之间,和宋健谬还真的是有几分的相像,而且五官还挺稚嫩的。
宋凝的目光这么的大大咧咧,让宋凯就有些难受了,他不动声色地动了动自己的脚,完全地站在柱子后面,这样宋凝就看不见他了。
宋凝觉着有些好笑,之前以为他是一个坏种,现在这么看来的话,不过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