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川那难看的脸色，秘书迟疑片刻，随后缓缓说出了真相：
“唐副经理……真正的数据还要去掉10万台……真实的预订人数……只有3万台……”
“什么？只有3万台？”
听到这个数字，唐川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脸色变得铁青。
无他，因为他的电脑显示器上，显示的是世嘎魔都的官方微博。
而微博上公布的消息，几乎闪瞎了他的氪金狗眼！
《热烈庆祝妖刀游戏主机预订超两百万！》
作为竞争对手，他唐川十分清楚妖刀游戏主机预定，那可是实打实需要支付订金的！
也就是说，任地狱WiiU无定金预购数量，不过妖刀游戏主机付费预购的1/15！
“是的！”秘书颤抖地说道，“哌哌网那边觉得太难看了！所以才在原基数上增加了十万……”
“原因呢？”
“一方面是游戏贵，海外版的游戏要价59.99美刀，这是因为部分游戏肯定无法过审的缘故，而更多的玩家则是在观望，他们在等待WIIU被破解……”
“哼！”
唐川坐回椅子的那一刻，椅子发出一声低沉地呻吟，仿佛在承受他内心的沉重。他的脸色变幻不定，一会儿苍白如纸，一会儿涨得通红。他的嘴紧闭，牙齿咬得嘎嘣作响，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
整整一个小时的思索，唐川仿佛历经了一场拉锯战。他的双拳紧握，指节泛起白色，但他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内心的挣扎和煎熬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然而，就在关键的时刻，唐川猛地一咬牙，仿佛是下定了最终决心。
“砍掉！”
“什么？”
“我是说……把所有WIIU的宣传资源全部砍掉……不！只保留一点就够了……”
听到这里，秘书的眼睛瞪大了一瞬，脸上满是惊讶之色。她几乎不感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她以为这个唐川副经理会加大投入与对手死磕，但惊讶的表情转瞬即逝，她迅速恢复了镇定。
毕竟这就是鹅城的核心规则！
一款不挣钱的产品，它就没有继续存在的价值。
哪怕是“国际一流”大作！
别说是需要支付代理费的代理产品，哪怕是自家产品，哪怕是运营十年的老游戏。
只要它不挣钱，就必然是直接砍掉。
什么玩家的青春，玩家的回忆，这些统统不被鹅城放在眼里。
哪怕维持这款游戏的服务器，一个月只需要几百元的费用。
鹅城也会毫不留情！
……
虽然鹅城已经放弃了，但依旧活跃在网络上的任豚们并不清楚。
面对200万对13万的巨大劣势，这群任豚们依旧坚持不懈，疯狂在网络上持续输出着自己的暴论。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宁愿花1299买个电子垃圾，也不肯再多花点钱购买世界第一的任地狱WIIU！”
“你们现在不买WIIU，肯定会后悔的！到时候你们想抢都抢不到！”
“燧人也就能利用爱国情怀，妖刀这种电子垃圾，也就能骗骗国内的傻子，放到海外市场肯定被WIIU爆杀！”
……
然而，这种言语攻击并没有产生任何效果。
对于没钱的玩家以及大学生群体来说，他们花费1299元买一款可以使用WPS轻办公的游戏机一点不亏。
毕竟，一款能畅玩燧人游戏的笔记本至少也要4000~5000。
而对于有钱的富哥，妖刀游戏主机上的AI语音助手与虚拟道具奖励，就已经值回了票价。
更何况在华夏国际数码互动娱乐展览会上，燧人网络的展台可是有「妖刀」主机的试用。
与那种只有两张PPT的骗人玩意完全不同。
11月18日，WIIU在米国正式发售。
几天后，一名米国留学生，在D站分享了他对WIIU的使用体验以及吐槽！
“最初看妖刀主机发布会，我还觉得冯总有点莫名其妙，自从我用了WIIU，我终于明白了是咋回事！”
“这平板！沉不说！还特别费电！充满电放两天就没电了！”
“你们看这个电池仓！明明留了那么大的空间，结果就放了这么一小块1500毫安的电池！”
“我想把平板放一边，只用单独花50刀买的WIIUPRO手柄！”
“结果这破手柄不仅贼贵！还阉割了体感功能！”
“但这还是次要的！”
“主要是有的游戏！强制你使用平板！部分信息只显示在平板上！”
“你只能捧着这个贼沉的手柄！一会抬头一会低头，做护颈动作……”
“除此以外，普通版内存说是8个G，实际上系统就要占2G！你其实只有6个G的空间！稍微大点的游戏，你都没法买电子版的！”
“而最神奇的是！我在我的任地狱账号下购买的游戏，在朋友的WIIU上登录我的账号！结果所有游戏居然全没了！需要重新购买！！！Exce？”
……
很快，这条视频被燧人网络的粉丝们点赞并转发，很快便登上了D站首页并火爆全网。
不少玩家纷纷在视频下方留言道：
“我重新把发布会看了一遍，我发现UP说的是真的！冯总居然提前把WIIU的缺点都吐槽了一遍！”
“窝巢！真的哎！”
“冯总是大预言家，还是事先得到了消息？”
“肯定是事先得到了消息呗！毕竟世嘎与任地狱双方互掐了那么多年，肯定都是有卧底的啊！”
“那群护主的任豚，不出来遛两圈吗？别装死啊？”
“你们不是吹任地狱是世界的主宰吗？”
……
12月份，妖刀主机正式发售！最先预购的玩家很快拿到了实物。
由于其极致的性价比与优秀的AI语音助手，立刻赢得了玩家们的青睐。
网络上，充满了各种晒机照片乃至视频，甚至部分UP主发布了评测视频乃至拆机视频。
瞬间，妖刀主机订单额极剧攀升，累积订单量一举突破800万大关。
部分黄牛也将目光投向了妖刀主机，但奈何国内妖刀主机的发售方式，是燧人网络官网与APP神秘博物馆直销，不仅每个账号只需预定一台，且优先安排活跃账号的订单，这让不少专业黄牛铩羽而归。
只有部分具有“粉牛二象性”的用户，赚到了一笔小钱……
1月1日，新年。
冯启明拉开卧室的窗帘，只听耳旁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2012年度结算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