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整整1小时的讨价还价。
冯启明与陈经理算是达成了意向性协议，核心为以下四条：
1.燧人网络旗下《神秘博物馆》将根据银联要求，将集成银联钱包核心功能。
2.燧人网络将提供《新大陆：茅山诛妖传》的免费兑换码，作为首次绑定银联支付的奖励。
3.银联将免除“燧人网络（不含子公司及入股公司）”在银联渠道交易的任何手续费。
4.“银联支付”半价活动——国内玩家通过银联支付方式购买《赴汤蹈火：云山之战》战役包，将享受半价优惠，银联将承担原价的20%款项。
对于这份协议草案，双方都十分满意。
对于银联来说，想要在现有微信与支付宝体系下，推广自己的钱包手机软件APP本就困难重重。而其他热门手机软件APP都有推出自己支付渠道的计划，也显然是不会与银联合作的。
如果银联不能抓住「网络支付牌照」的空档期吃下足够市场，那么他就很快会沦落为无数“支付渠道之一”。
而对于冯启明来说。首先，银联钱包的加入，无疑是补全了《神秘博物馆》的最后短板，让其在未来，有了与鹅城在社交软件中一争高下的潜力。
其次，银联渠道免手续费，积少成多也能省下一大笔钱。
而且冯启明知道，未来的银联会走出华夏，遍及世界各地，甚至连毛子的银行最后也会加入其中。
而《新大陆：茅山诛妖传》呢？
这不过是一款3年前的游戏而已，想买的早就已经买完了，作为舔头免费赠送无伤大雅。
再则，就是《赴汤蹈火：云山之战》的银联支付半价活动。
简单来说，就是玩家可以通过银联支付的方式，以半价99元购买到《赴汤蹈火：云山之战》战役包。
而“燧人网络”则可以得到99元（50%）+39.6元（20%）=138.6元（70%）。
其中，39.6元由银联方代替玩家支付给燧人网络。
看似是冯启明凭空亏损了30%，但实际上，如果通过其他渠道，例如PS商店、苹果商店、蒸汽平台等，也是要被凭空抽走30%的。
然而，第一款抗美援朝FPS游戏，对于国内玩家的吸引力，无疑是恐怖的。
而首发5折的售价，最终可能带来的是5倍乃至10倍的销量。
最后，燧人网络就是有了银联这么个渠道，按北方话叫“关系”，按南方话叫“人脉”，未来需要办事，就不会出现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的情况。
目送陈经理离开办公室，冯启明长长地叹了口气。
双方达成的只是意向性草案，至于细节条款。
最后，都会由双方具体的办事人员相互商讨。
“可真是的！怎么就都赶到今天来了！”
冯启明无奈地吐槽道。
下午1点，冯启明乘车，来到了香格里拉这所5星级大酒店。
冯启明要在这里的包间，与王律师与他的律师朋友们会面。
跟随着服务员一顿七拐八绕，终于来到了最高档的包间之一。
此刻，王律师与他的二十几个朋友都已经到场，经过王律师的穿针引线，冯启明算是与诸位律师认识了。
这些人都是在帝都小有名气的个人律师事务所的老板，本身也都是圈内“有名”大律师。
对于冯启明的委托，他们可以说是跃跃欲试，毕竟这种几乎100%必赢，还很露脸的好事，可不多见。
为什么很多律师，会在网络上说出一阵“胡言乱语”！
答案是蹭流量。
没有名气的律师，其实是很苦逼的。
可不是那种电视剧上的光鲜模样。
最悲催的，甚至需要三九天，穿着破皮袄，夹个公文包，亲自在法院门口拉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服务员们将残羹冷炙全部撤下，终于开始谈到了正式。
“诸位都是王律师的朋友，我请各位来呢！想必大家也知道了！”
听到这里，二十几位大律师纷纷表态道：
“冯总！你放心！这官司包在我们身上！就算在他们鹅城主场北山区打这官司！只要我们几个老哥们联手，咱们也能赢下来！”
“对啊！冯总！您就放心吧！”
“没错！”
……
冯启明立刻双手下压，示意众人停下来！
而一众大律师很是配合，立刻不再言语。
“我之所以请诸位来，并不是应诉那么简单！”冯启明随后看向身旁的林助理，“林助理，去把材料拿来吧！”
林助理点了点头，很快从文件箱中，将一本足足有1800多页A4纸，堪比缩印版《辞海》的起诉材料搬了过来。
一众律师看着这厚厚的文件，虽然一个个面无表情，但左眼皮却一直跳个不停！
“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是我们燧人历年网络累积下来，鹅城游戏盗用我燧人网络游戏素材的总汇！”
“鹅城欺人太甚！不仅无耻抄袭我方游戏，还倒打一耙污蔑我燧人网络！”
“更可气的是，它鹅城还想通过「以本伤人」的把戏，通过冻结燧人网络的现金流，迫使燧人网络接受他们的入股！”
“士可忍孰不可忍！”
众律师面面相觑，作为一众律师的领头者，与冯启明合作最多的老王律师，他将厚厚的材料摆到自己面前，快速地翻阅起来……
第一眼，他越看越心惊！
这鹅城简直就是把燧人网络的游戏，当成了素材库，简直就是肆无忌惮！
小到游戏图标、大到角色地图，没有鹅城薅的。
但很快，他就发现！
太细了！这真的是太细了！
细到具体鹅城旗下的哪一家公司，抄袭挪用了哪些素材，都进行了整理归类！
燧人网络甚至把部分鹅城的客户端，经过了公证处公证。
可以这么说，除非审判长他豁出去，不想干了，否则绝对没法判鹅城赢。
大概速读了几十页，老王律师便放下材料，看向冯启明询问道：
“冯总，您的意思是要反诉鹅城抄袭吗？”
“对！不仅要反诉！还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不要把鹅城集团当起诉的对象！”
“它旗下的哪家分公司抄了我的游戏，就给我起诉哪家分公司！并申请财产保全！”
此刻，冯启明的脸上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冷峻表情。
宛如大洪水前的寂静，亦如大地震前的寂寥。
仿佛下一秒，他的话语，将折断不周山，震碎通天塔。
“而你们可以申请‘财产保全’的上限是……”
随即，冯启明吐出了一个数字，震惊了在场所有的大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