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爌的脸孔开始扭曲,此刻已经变得极为震惊。
小本上的内容是绝对的爆炸性的新闻,让人看完后触目惊心。
只见上面写着:
“温体仁,不思忠君爱国,以打击异己为己任。
从担当大明高官以来,利用手中的权力谋私利,真的是罪大恶极。
锦衣卫奉命抄家,总共从温体仁家中查获白银、珍奇异宝等物品,折合白银共计15万两。
如此巨款,绝对不是一个大明官员的俸禄,全是结党营私,贪污腐败的罪证,经过审问,温体仁全都交代认同。
温体仁不仅仅打压其他与他不和的大臣,而且还参与了构陷袁崇焕的案件,搅和朝廷的正常律法,简直是目无王法!
“周延儒,比起温体仁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几番审问,拒不交代。
最终锦衣卫奉命查抄家产,总共查获白银、珍奇异宝等物品,折合白银共计18万两。
如此巨贪,实在是大明的蛀虫,大明的国库就是被你等吃空了,罪证确凿,不容抵赖。
在绝对的罪证面前,周延儒只得面对现实。
而且周延儒多次亲自参与或者遥控其他官员参与构陷袁崇焕,差点酿成一桩冤案。
这个第一个本上的认罪证明,上面有温体仁和周延儒的手印,非常清晰。
另外一个本上内容基本差不多,是审问的具体过程,也都签字画押。
韩爌看完,顿时觉得脑袋都大了,自己的官职比他们大,可想而知,陛下今天是给自己面子了,幸亏自己捐献出去白银50000两,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韩爌噤若寒蝉,双腿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
他已经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朱由检把这两个小本给自己,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敲打韩爌。
难道朱由检真的不知道韩爌是东林党的大佬,不明白东林党结党营私,沆瀣一气,掌控朝堂?
看到了这里,韩爌急忙跪下“这两人真的是罪无可赦,请陛下严惩!”
韩爌此时,目光慢慢坚定起来,大是大非面前,他明白,自己必须表明决心。
“韩爱卿,大声把温体仁、周延儒认罪的内容读出来。”朱由检突然提高了嗓门,眼眸中尽显杀气,帝王的龙气在此时展露无遗!
“是,微臣遵旨!”韩爌急忙拱手答应。
“咳咳...”韩爌清了清嗓子,把本子上的内容一字不差地读了出来。
“韩爱卿,依照大明律,这二人该当何罪?”朱由检冷冷地看着韩爌,沉声道。
“陛下,依照大明律,这两人全都当斩!”韩爌忐忑着一字一句的说道。
“各位爱卿,都听见了吧。”朱由检看向满朝的文武百官,继续说道“这两人竟然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公然贪污,而且数额竟然如此之大,简直是罪不容诛!”
“陛下圣明!”文武大臣急忙拱手附和道。
“各位爱卿,该如何处理这两个奸贼!”朱由检说着,看了一眼李若琏,沉声继续说道“把这两个蛀虫给朕带上来。”
“是,陛下,微臣遵旨!”李若琏急忙躬身领旨。
“来人,带上来!”李若琏朝奉天殿外高声喊了一句。
很快,4名锦衣卫压着温体仁和周延儒进了奉天殿。
“温体仁、周延儒,你们两个逆贼,朕向来待你们不薄,为何如此丧尽天良?”朱由检指着温体仁、周延儒痛骂道。
“罪臣有负陛下隆恩....请陛下饶罪臣一命。”周延儒、温体仁两人急忙跪下,向朱由检请罪。
“你们....”朱由检气坏了,直接站了起来“事到如今,你们怎么还有脸求朕饶你们一命?你们的脸皮怎么这么厚,你们的良心哪里去了?如果你们有良心就不会做出如此忤逆之事。”
“罪臣...知错了!”温体仁双腿颤抖,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还请陛下开恩,罪臣一定痛改前非!”周延儒也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饶。“
开恩?晚了!
当初你们贪腐之时,怎么没有想到今日的局面?
陕西等各地的百姓吃不上饭,以树皮、草根、观音土为生,你们在干什么?
甚至很多百姓为了生活,吃腐肉,易子相食,你们又在干什么?
你们那个时候想过饶命吗?
大明国库空虚,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向来阳奉阴违,不但不思报国,而且变本加厉,贪污成性,有没有想过朕,想过大明?
朕都活不下去了,大明此时岌岌可危,你们知道吗?
如果不是朕火眼金睛,把你们揪了出来,你们还要贪污到何时?
朕多次提醒过你们,可是你们谁听了?
你们听过一次吗?”
朱由检抖了抖衣袖,冷着脸,大声怒骂。
“罪臣该死!
罪臣知道错了,请陛下给罪臣一次机会,哪怕罢黜、流放也行!
罪臣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温体仁、周延儒二人痛哭流涕。
朱由检看了一眼奉天殿内的文武大臣,此时各位大臣在他的眼里显得无比陌生。
文武大臣,都纷纷低下了头,害怕朱由检突然找到自己。
这真是事必关己,高高挂起。
“该死,你们当然该死!
朕今天不但要处死你,而且还要处以极刑!”
朱由检冷哼了一声,摸了摸手中的玉扳指,冷冷地说道。
“陛下,请给罪臣一条活路!
罪臣毕竟服侍陛下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陛下网开一面,给罪臣一次机会。”
周延儒拜倒在地,泣涕横流,哭诉着。
“陛下,罪臣真的知道错了,请陛下让罪臣戴罪立功吧,罪臣以后一定恪守大明律。”温体仁也是匍匐在地,泪流不止。
“你们现在知道错了?
如果朕的大明亡了,朕该怎么办?
朕的百姓子民怎么办?
你们能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朱由检缓缓走下台阶,站在温体仁和周延儒面前,指着他们的鼻子,一顿痛骂。
“来人,把他们压下去,明日午时三刻,处以凌迟之刑!”朱由检挥了挥衣袖,看向李若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