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叫你过去,是不是问你废铁被偷的事情?
你有没有按照我说的去做?没有承认这件事情。”
面对易中海的询问贾东旭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就在易中海准备继续问下去的时候,轧钢厂里的广播响起来了。
“通知通知,特此通知。
昨天厂里的领导接到了一封举报信,举报咱们车间里面有工人在偷废铁。
对这件事情,厂里面的领导也是高度的重视,然后让保卫科的同志们调查。
在经过一番严密的调查之后发现,王大力等人在偷盗厂里的废铁。
他们偷盗的数量并不多,可是时间特别的长,这对于常理来说是非常恶劣的。
厂里的领导在经过研究后,决定对王大力等人作出处罚。
每个人都扣除五个月的工资,两年之内不允许参加任何晋级考试。
广大职工一定要以此为戒,不可以做出犯错误的事情。
对于勇敢站出来举报此事的贾东旭同志,也是提出了表扬的。
同时还对他下发了奖励,奖金100元,白面和玉米面各20斤。
希望大家都像贾东旭同志靠拢,有任何违法犯纪的事儿,都勇敢的站出来举报。”
工人们在听到这一则通报之后,转头看向了贾东旭,然后默默的往后撤了几步,和他之间保持距离。
贾东旭的身边,现在除开易中海之外,一下子就没有人了,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
大部分的工人都觉得偷废铁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儿。
贾东旭却为了这些奖励站出来举报,那他就是一个叛徒,就是一个被刺者。
有一句话说的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所有的国营厂都会有这样的情况。
这些事情全部都是被默认的,可是被贾东旭给举报出来了,打破了这平静。
不管是食品厂还是糕点厂,他们都会偷偷的拿一些回去。
这也算是在那里工作的一些福利,这全部都是默认的。
轧钢厂是没有这些东西的,也就只有废铁了。
他们就只能把废铁给拿出去卖,再加上他们每次也拿的特别少。
那些拿出来的废铁卖出去也就只够他们换一包烟抽。
就这么一件小事,贾东旭居然还写了一封举报信。不仅如此,还弄了封大字报出来。
这就让车间里的工人非常的讨厌了。
这时的易中海也就明白了,刚刚贾东旭在杨厂长的面前承认自己写了那封举报信。
这让易中海十分的无语。
“东旭,你怎么能够承认呢?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件事情不能承认。
只不过是奖励给你100块钱和20斤的白面,你就这么昏了头。
你知道你把这举报信给认下来,你会得罪轧钢厂里得多少人吗?
这钱就是烫手的山芋,这要是换作别人,送给他,他都不会要的。”
贾东旭此刻有一些茫然,而易中海则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
有些人可能真的以为杨厂长这是在奖励贾东旭和表扬他。
但是易中海知道杨厂长是把贾东旭给架在了火上烤,也是把它推出来当挡箭牌。
“师傅,除开公告栏上的那一封大字报之外,杨厂长他们还收到了一封举报信。
当然,那一封举报信也不知道是谁用我的名义写给杨厂长的。
写举报信的人,我也知道对方是抱着害我的心思。
可是杨厂长问我的时候,我实在没有办法去否认这件事情。
我如果当着他们的面否认了,他们会怎么想我呢?会觉得我是一个没有担当的人。
我可不想给厂里的领导留下这么不好的印象,我以后可是还要进步呢。”
在易中海的面前,贾东旭当然不能承认自己是因为那100块钱才认下了这件事儿。
他就冠冕堂皇的说出了这一番话,可易中海听完之后只觉得可笑。
他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工人,在他们轧钢厂是有上万个工人的。
杨厂长也没有那么多的心思认识每一个工人,更不可能去阻止他们进步。
“东旭,你怎么那么糊涂呢?就算你把实话给说出来了。
杨厂长也是,绝对不会怪你的,他是厂长没错,但车间的考核又不是他在管。
如果他真的拿这件事情做文章,不让你进步的话,那别人会说他的。
你也知道像这样的领导都非常在乎自己的名声,所以他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儿。
不过现在再说这些也已经晚了,通报都已经出来了。
你现在不承认,也没有人会相信,就只能祈祷着往后能够安稳一些。”
……
苏木和许大茂两个人现在都在轧钢厂里面上班。
今天许大茂是没有放映任务的,所以在放映员的办公室里呆着。
可是今天放映员办公室只有他一个人,其他人都不在。
许大茂就觉得特别的无聊,便到采购科里来找苏木了,想着跟他聊聊天。
刚一过来就听到了轧钢厂的通报,听到许大茂是一头雾水。
“苏大哥,我怎么记得这一封举报信是你写的?贾东旭不是应该不承认吗?
他怎么就把这封举报信给认下来了?这也太奇怪了。”
说这话的时候,许大茂的声音特别的低,就怕让别人听见了。
现在整个轧钢厂里的工人对贾东旭的态度都是很不好的。
这要是让别人知道这封举报信不是贾东旭写的,而是苏木,那麻烦就要找到他这里来了。
“我刚刚也在纳闷这件事情,我还以为贾东旭会在杨厂长的面前否认呢。
说这封信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不是他写的,是有人在背后陷害他。
没想到就听到了杨厂长,下达的通报。
我猜测应该是贾东旭看上了那100块钱,所以就承认了。
贾家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德性,只要有便宜就要占。
咱们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做,不如再去帮贾东旭一把,再把这件事情闹得大一些。”
说到这里的苏木,脸上划过了一抹阴险的笑容,许大茂并没有感到害怕,甚至还有些兴奋。
就在他们两个人算计着这些的时候,那些受了处分的工人都围在一起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