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女娇掏出一块铁砖放到桌子上。
独孤义凑上前左看看,右看看:“这是啥?抡人用的板砖?难道禹王老祖宗是想让您拿着防身,保护好自己?”
涂山女娇用有十分怪异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这是一只储物的盒子。里面应该放了很重要的东西。”
“但是打开盒子的方式很古怪,这数千年来,经过了无数次的尝试,我都没有研究出该如何打开它。”
“呃,这样啊……”独孤义讪讪一笑,旋即伸手指了指:“我能看看么?”
涂山女娇美眸一翻:“那不然你以为我拿出来是为了什么?抡你么?”
“你既然懂得上古密文,又知道了很多事情,或许真的能够打开也说不定。”
独孤义一愣:“开锁方式跟上古密文有关么?”
他低头看着桌子上的板砖,心里愈发好奇了。
他将铁砖拿了起来,将神识注入进去。
一股熟悉的感觉袭来,眼前一黑,意识被拉入到了一片虚无的空间。
“又要讲故事了?”
独孤义期待万分,等着上古密文的出现。
但是等了半天,想象中的小作文并没有出现,也没有等到禹王的神识留影。
出现在他头顶上的,只有短短的一行字。
十分熟悉的一行字。
“请输入口令。”
独孤义:“……”
能看得出来,这些老祖宗们对于神灵是真的恨啊!
“渣渣神灵!”
“口令输入正确!”
眼前的景象全部破碎,独孤义感觉一阵眩晕,转瞬间意识又被拉入到了另一片空间。
在他的正面前,悬浮着一块拇指大小,蓝色半透明的琉璃玉牌。
他能从这块琉璃玉牌上,感受到极浓郁的水元素气息。
但是除此之外,就再也没发现有其他的特殊之处。
他旋转身形,朝着四面八方看去。
很快他头顶上又浮现出了一行字。
只有短短的四个字。
“跟随指引。”
字体只维持了几秒钟便悄然散去。
整个空间震荡,独孤义意识模糊,被强行送了出去。
当他睁眼时,手里的那块铁砖已经变作一手的铁粉。
而在这一撮铁粉中,还有一抹蓝色的流光隐隐闪烁。
一口气吹去手上的铁粉,显现出那枚拇指大小的蓝色琉璃玉牌。
跟随指引?
独孤义沉静了下来,思绪快速运转。
先前他就怀疑,自己和老哥的运气太过于巧合,好像是受到了一种冥冥之中的引导,带领他们找到种种线索。
后来去找雨师求证,雨师告诉他们,这种可能性的确存在,但是并没有能够切实的证明这件事情。
再后来依靠寻龙尺,遇到了巴渝的那件事情,找到了三青鸟,找到了巫族火种留下的信息。
如今这个疑似是禹王立下的引导出现,现在他已经可以确定,冥冥之中,的确有一股力量正在指引他们前行。
这股力量,应该就是绝地天通计划的后续之一。
“果然,你们人族的东西,只有你们人族自己人才能打开。”
涂山女娇感叹了一句,语气中似乎夹杂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依照独孤义这位情绪管理大师判断,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幽怨。
独孤义装作什么都没听到,这个时候开口,那就是纯找骂了。
涂山女娇伸手从他手中捏起那枚琉璃玉牌。
“前辈您可知这是何物?”
“不清楚,我也从未见过这东西。不过既然是禹留下的,必然是至关重要的物件。”
涂山女娇也感到迷惑,但是她清楚,丈夫不会平白无故的留下这东西。
她捏着玉牌打量了半晌,便又将玉牌递还给独孤义。
“前辈,您这……”独孤义看看玉牌,又看看涂山女娇。
涂山女娇:“还不明显么,禹虽然将这东西交予我保管,但却设下了只有你们人族才能解开的谜题。”
“这不正是提醒我,只要人族的人将此物取出,就交还由你们自己保管么?”
她一只手搭在石桌上,目光眺望远方:“这样也好,也算是了却了我一桩心事,减去了一桩负担。”
独孤义观察到了她攥紧的拳头,明白这位老前辈此时内心的状况,可不像表面上那么云淡风轻。
喉咙滚动,心里有些小忐忑。
这位奶奶不会一个气儿不顺,把他们这两个人族的小伙子给揍一顿,拿来出气吧?
“咳,其实吧,禹王老祖宗将东西交到您手上,这何尝不是对您的绝对信任?”
独孤义轻咳一声,循循善诱:“要不然这东西,禹王老祖宗为啥不交给别人?那肯定还是觉着您靠谱不是!”
“换个角度想,这不也正是禹王老祖宗对您的一种依恋和依赖么?”
涂山女娇闻言沉默了一下,轻哼一声:“哼,你们这些人族的男人,永远都是说的比唱的好听!”
“还总说我们狐狸狡猾,狡猾的分明就是你们!”
独孤义一脸委屈。
这怎么还开地图炮呢?
我招谁惹谁了?
但他也很细致的发现了,对面这位老奶奶攥紧的拳头明显松了一些。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们这次来,不是来看病的么?跟我说说,是怎么个情况。”涂山女娇心绪平静了下来。
独孤义将琉璃冰片交给老哥保管。
他这边总是爆体,这东西留在他这里未必安全。
他抬头看了涂山晨曦一眼。
涂山女娇会意,微微偏头:“曦儿,你先出去吧。”
“是。”涂山晨曦拱手拜退,临走前多看了独孤义他们一眼。
涂山晨曦离去,整个院子被涂山女娇布下了结界。
“现在可以说了吧?”
独孤义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
涂山女娇觉着新奇:“别反抗,让我看看。”
涂山女娇眉心一闪,一缕流光射入独孤义的眉心。
独孤义十分配合。
半晌之后,涂山女娇意识回归,好看的眉头微微
蹙起:“你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你以前遇到过什么事情么?”
“这……我遇到的事情太多了,说都说不完!”
独孤义有些小心虚,他瞪着大眼睛,紧张兮兮的望着对方:“那我这情况,您有办法治么?”
涂山女娇沉吟了良久:“我只能说可以试试看,但不能保证一定能够成功。”
“而且过程可能会有些危险,搞不好你的元神都会直接破灭,你自己想好。”
“来吧!”独孤义咬牙:“我命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