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不去!

和老太太一起上了车后,独孤义闭上眼睛开始调整内息,脸色很快便恢复了红润。

其实刚刚吐血,还有种种现象,都是他自己震荡体内血气搞出来的。

看着严重,实际上屁事儿没有。

但他还是装模作样的调整了一下,毕竟做戏要做全套。

这是一个“演员”的基本素养。

过了两三分钟,他的气息平复下来,睁开眼睛,徐徐吐出一口气来。

“没事了?”张奶奶在旁边关心的问道。

独孤义点点头:“没事了。话说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接您啊!”

这位张奶奶本名张淑珍,也是水院小区的,就住在他们家楼上。

以前在这边住的时候,两家人关系就很好。

后来搬了家,两家人也一直有联系,独孤义他们时不时的便会过来看看。

她儿子言若虎和老爸、老妈之前都是一个部队的,不过人家并没有退伍。

去年山海关战事告急,言若虎便首当其冲跑去了前线,还立了个二等功。

而自从父母出事以后,独孤义觉得那边房子太空旷,太孤独,便搬了回来。

父母没了,没有亲戚,老哥也不在家,独孤义这段时间也是深受这家人照顾。

前阵子老太太和老爷子有事儿回了一趟老家,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奶奶笑着摆摆手:“不用不用!老太婆我身子骨还成,而且有你言爷爷呢,你还要上学,好好学习才是你现在要做的!”

这话刚说完老太太愣了一下,看着独孤义:“等会,现在应该还不是放学的点儿吧?”

独孤义:“……”

他干咳一声:“我这不,有事儿嘛!跟班主任请了个假,回了那边家里一趟!”

张奶奶想到之前的那个包裹,点了点头,也没有多问。

“对了,我听你哥说你要转职业,这又是怎么回事?”

独孤仁昨个儿没劝动这个倒霉孩子,没办法,只能又给老王和张奶奶打了个电话。

让她们都帮忙好好劝一劝。

老太太今天刚回来,原本是打算等独孤义放学跟他好好说说。

结果没想到下楼买个菜的功夫,就碰到这么一茬子事。

独孤义摸了摸鼻子:“也没什么,就随口一说,跟他闹着玩的。”

老太太松了口气,语重心长道:“那就好。其实无论你走哪条路,肯定是都能走通,但是你武道方面的天赋实在难得,若是真就这么放弃了,确实太可惜了!”

独孤义点头:“您放心吧。”

两人这一路说话的功夫,警车已经停在了省医院外面。

这次跟车的有两个警员,一个负责开车,一个负责跟着独孤义他们。

进了医院门诊,老太太直接就要给独孤义来一个体检大礼包。

吓得独孤义连忙制止:“奶奶!亲奶奶!不用,真不用!我的身体我清楚,我这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老太太见他十分坚持,便也就打消了念头。

挂了号,带着独孤义去身体检查仓查了一下。

身体检查仓是灵能科技产物,有这东西在,其实大部分毛病扫一下就都能知道。

“正在检查中……”

独孤义躺进检查仓,随着一道冰冷的机械声响起,一道扇形白光从独孤义脚底一直扫描到头顶。

“请稍等……”

过了大概十秒左右,检查结果出来了。

除了手臂有些擦伤,有些软组织挫伤,身体机能有些许减弱以外,其他方面都能健康。

手臂擦伤和软组织挫伤是他打人打的,而所谓的虚弱,简而言之就是……他打累了。

看着检查报告,独孤义看向张奶奶,笑道:“您看,我说我没什么事了吧!我底子好,体格壮,挨了几拳不打紧的!”

“那就好,那就好!”张奶奶笑容满面。

这个时候跟着的那名警员拍了拍独孤义的肩膀:“既然没什么事儿,那就跟我回局里做个笔录吧。”

说完他又对老太太轻声说道:“您放心,刚刚我们同事已经查完监控了,的确是对方先动的手,您孙儿属于自卫反击。”

老太太神色如常的点了点头:“那老太太我便跟你们一同去吧,我也是目击者。”

“好的。”那警员笑着应道。

……

出了医院,独孤义和老太太被警员们带到了市局。

其中一人让一个女警员带着老太太去询问室了。

而一直跟着独孤义的那个警员,则带着他来到了另一边的房间。

独孤义看到门框旁边的标识牌时,顿时顿住脚步。

他挑了挑眉看向那名警员:“怎么个意思?我是受害者,需要来讯问室么?”

讯问室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审讯室。

其实做笔录,而且他还是当事人的情况下,来这边倒也没什么问题。

但是他还是刻意的问了一句。

那名警员笑了笑:“那边询问室都满了。其实都一样的,别紧张,就是简单问问。”

独孤义松了口气:“这样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们是打算来一出改是成非呢。”

那警员表情一僵,嘴角抽了抽,无奈的说道:“我们这是监武局,不是土匪窝!”

独孤义挠了挠头,尴尬一笑:“我看电视剧里都这么演!”

警员没好气:“一个学生,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少看那种离谱电视剧!”

警员打开门带着他走进去。

独孤义好奇宝宝一样,左右打量周围的布局,周围墙面上全都是隔音隔板,屋子里面就两把椅子一张桌子。

其中一把椅子在桌子后面,还有一把椅子,在另一个独立房间,两个房间之间隔着一层长宽三米左右的落地窗,旁边还有一扇金属门,看起来很有“安全感”。

“去坐下吧。”警员指了指里面的椅子。

不料独孤义看了一眼之后立马摇了摇头:“我不去!我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三好学生,去坐里面这显得我好像做错事儿了一样!”

说什么都不干!

那警员吸了口气:“那怎么着,你坐我这?”

“那倒不用,我去把里面的椅子搬出来就行……”独孤义讪讪一笑。

“里面的椅子是固定的,你搬个……锤子!”警员双手叉腰缓了口气:“你啊,就先凑合一下,咱早问完你早回去,别搁这和我磨叽了!我不关门行了吧!”

独孤义看了眼金属门,咂么咂么嘴:“那也……行吧。”

他脸上带着一丝好奇,走进了隔离屋里。

两世为人,他这还是第一次进警局,而且还走进了这个屋里,还挺稀奇的。

他把椅子上的板板挪开,坐了上去。

金属的椅子,有一点点冰凉,一抬头看着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几个大字,还挺有压迫感。

“稍等一下,等我同事来了,咱们就开始。”外面的警员说了一句。

他这边话音刚落,讯问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他扭头看,微微蹙眉:“怎么是你啊,李伟呢?”

来人并不是他的搭档,而且对于这个人,他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有些抵触。

来人笑了笑:“李伟有事儿来不了,让我替他一下。”

说完他抬头看向隔离室里的独孤义,又看了眼金属门,皱了皱眉:“为什么不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