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然看着大门,突然想笑,自己一瞬间换了一个角色,成了洗手做汤羹的家庭主妇了。
不,主要是等陆远给妈妈找医疗团队,自己顺带给他做饭,搭伙过日子。
顾清然摇摇头,继续看书了。
陆远回到家,看到顾清然的车停在院子里,这女人,车子乱停,车库是摆设?
进门就看到那女人在沙发上发呆,摇头,看书。
自己一个大活人进来,她都没反应?
陆远走到沙发,坐在一边。
“你回来了?还有别的事?没有的话,洗手准备吃饭。”
顾清然推了推眼镜,把书放在茶几上。
“嗯开饭。”陆远说完,放下电脑,去洗手,开了一下午的会,确实有点饿了。
顾清然皱了皱眉头,这男人把自己当佣人可真顺手。
顾清然去了餐桌,通电开始烧水。
陆远下来走到餐桌一看,拧着眉,声音低冷,“这是晚餐?”
“你不是要荤素搭配吗?这不就是?”
陆远胃不好,清淡的食物还可以,火锅,他不习惯。
“除了当庸医,还真没看出你什么优点。”
陆远说完,转身去了鞋柜,拿上钥匙,出了门。
门外传来了汽车启动并加速的声音。
留下顾清然一个人在餐桌边发呆,这男人真狗,想吃什么说啊,又不说,做了还不吃,气的顾清然放下碗筷,去了沙发继续看书。
迪帆里,陆远一杯接着一杯的加。
“这是干嘛?”司云迪看出陆远情绪不对。
“你胃不好,少喝点!”乔楚白见司云迪给自己使眼色,也赶紧过来劝陆远。
“胃不好?”陆远看着乔楚白,虽然是眯着眼,眼光中依旧是一种让人看着心疼的样子。
大家都知道,陆远的胃为什么不好。
陆远转头看着灯光,胃不好可以调养,感情,要怎么办?
乔楚白和赵清明对视了一下,今天是不是什么特别日子呀?
“阿远,改天再聚?我老婆叫我回家带孩子了!”司云迪轻声哄着陆远。
“我不回家!”陆远抓紧酒杯,眼神空洞的看着门口,似乎能把门盯出一个洞。
自己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陆远这样喝酒的大概原因了。
“阿远,我送你回家,这里要停止营业了。”
司云迪哄着陆远,想要接下陆远的酒杯。
陆远使劲握住酒杯不松手,咔嚓,酒杯被陆远捏碎了。
鲜红的血液顺着拳头纹路流了下来。
“阿远你没事吧!”
赵清明吓坏了,赶紧上手去掰开陆远的手,清了下玻璃渣。
“走吧,送他去医院。”司云迪看陆远手上还有残渣,皮外伤不可怕,怕伤了筋。
几个人把陆远带出迪帆。
赵清明开车,乔楚白和司云迪架着陆远上了车。
顾清然在家里啊想想,为什么自己趁着休息准备的食材,要等陆远,等了回来还摆臭脸。
顾情然拿着书,开始煮火锅,顾清然煮的是麻辣的,清汤那边只放了汤。
顾清然刚煮好一锅,有人按门铃。
陆远车上闹,非要回家,不要去医院,不然跳车。
没办法,三个大男人就带着陆远回了家。
“你好。”顾清然刚打开门,看到赵清明站在门口。
“赶紧赶紧,阿远手受伤了。”
顾清然还没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看到后边两个人架着陆远。
“哪里受伤了?”
“哪里受伤了?”
顾清然着急的跟着几个人,到了沙发。
“手上这么多血,你没看到?”赵清明觉得顾清然故意的,语气也不好。
顾清然听到后,赶紧给陆远查看手,一些玻璃碎屑。
还有很重的酒味,看来是喝多了打架,或者是捏碎了玻璃杯。
“那怎么不去医院?”顾清然转头问赵清明。
“他要回家,说家里有医生。”
赵清明说完,心虚的看了司云迪和乔楚白。
“家里有医生?我是产科医生,我不是巨婴医生。?”
顾清然说完瞪了一眼赵清明,转身上楼,去卧室找医药箱。
“我就说回来没用吧。而且,她,她叫阿远巨婴。”
乔楚白和司云迪看傻子一样看赵清明。
“我说的不对?”赵清明一脸疑惑。
顾清然从楼上提着医药箱噔噔噔的下了楼梯。
“谁来帮我控制住他?”
从这几个人要进门,顾清然就闻到了一股酒精的味道,应该是陆远喝多了,其余的人没看出啥问题。
“我没弄过。”
赵清明赶紧摆手,他不是不敢控制陆远,他是怕见血。
顾清然转头看着司云迪,眼神中透露着询问。
毕竟司云帆是医生,司云迪长期在弟弟的影响下,不能像那个赵清明一样胆小吧?
“我来吧。”司云迪说完,上手攥住陆远的胳膊。
“那我也帮忙。”乔楚白按住了陆远另外一只隔壁,毕竟陆远喝了酒,一会处理伤口,肯定是要疼的,陆远很可能会挣扎。
“那,那我给你做助手。”
赵清明赶紧接过来顾清然的医药箱。
“你?”顾清然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赵清明。
没办法,第一印象不好,改不了了。
“当然。”赵清明完还挺挺胸脯,表示自己可以干好助手。
“那我们抓紧吧!”乔楚白似乎看出顾清然有点拖延的意思,怕陆远伤的重,耽误去医院。
顾清然听到后也就没在继续耽误时间。
看了下医药箱,给了赵清明一个眼色。
赵清明赶紧把医药箱放在茶几上,打开医药箱。
顾清然找到一张无菌纸铺在茶几上,然后拿出一瓶生理盐水。
“把他手放桌子上,控制住他。”
司云迪把陆远受伤的右手按住在茶几上。
顾清然开始用生理盐水冲洗,因为有之前的酒血混合物,看不出具体情况,冲洗好了之后才能看出,还有2块玻璃碎屑。
“镊子。”顾清然转头像赵清明喊。
“好。”赵清明本来就不敢看清理过程,让顾清然一喊,吓得差点把医药箱碰到地上。
顾清然拿到镊子后,转头看了看陆远,又看了下乔楚白和司云迪,“控制好,会疼的。”
说完就用镊子清理碎玻璃。
陆远本来因为饮酒多,有点不清醒,这一疼,瞬间,酒醒了一半。
“顾清然,你这个庸医,你在干嘛?”
陆远边说边往回抽手。
司云迪死死抓住陆远的手,“阿远,别动,你伤口里有碎玻璃。”
陆远听完更要挣扎起身,他可不想让顾清然给自己医治。
从第一次见面,他就觉得顾清然是庸医。
就算她是医生,也是产科医生。
顾清然听到陆远喊自己庸医,自然想到第一次见面,陆远那高高在上,冷酷,看不起人的样子。
顾清然听到陆远说自己是庸医,想到第一次见面。
路远带这个女人,因为山体滑坡才不得已去爷爷的诊室,被自己遇到,还凶自己。
“庸医也能给你这个庸人看病,别动。”
顾清然说完,放下镊子。
“你三个没吃饭啊?”
顾清然瞪了一眼其余三个人。
顺手拿起纱布,左胳膊夹着陆远的脖子,让陆远的头固定到自己的左面。
三个人也赶紧,司云迪和乔楚白在两侧按住陆远,赵清明看顾清然拿纱布,就在医药箱翻出剪刀备用。
“还没清理消毒,就要包扎了吗?”
司云迪常年听弟弟叨唠一些医学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