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就要掉下去了,小软软一个定身符过去,将迈出一只脚的小黄鼠狼给定在那儿了,“叶哥哥,快把它拽过来,它还有用呢。”
叶鹤蒂伸手就抓住小黄鼠狼的尾巴,将它扯了过来,丢到了一边儿。
老黄鼠狼见小黄鼠狼被救了,顿时气的七窍生烟,开始原地放屁,想要用屁迷惑人,然后找机会逃窜。
唐洛白一个手势,全员封闭气息,没有一个被屁攻击到。
又不成,老黄鼠狼开始发出声音攻击,一会儿对着唐洛白,一会儿对着徐铮,可是这么些人没有一个收到它蛊惑的。
就在老黄鼠狼不明所以的时候,唐洛白一个手势下去,赤羽兵一拥而上将,手持武器将老黄鼠狼捅成了刺猬。
叶鹤蒂赶紧伸手捂住了小软软的眼睛,不让她看到这么血腥的一幕。
在老黄鼠狼闭眼之前,唐洛白将耳朵里的棉花拿了出来,勾唇显示给它看。
原来是这样,狡猾的人类,老黄鼠狼艰难的说了最后一句,“我老大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完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
老黄鼠狼死后,小黄鼠狼的神志瞬间清醒了过来,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小软软那张放大的软萌脸,那双小眼睛陡然放大。
小软软笑着道,“原来你是故意将老黄鼠狼引过来,想看我们两个自相残杀哒啊,我死了,你在老黄鼠狼那里立了一功,老黄鼠狼死了,你就为你死去的爹娘报仇了,真是个聪明的小畜生啊。”
小黄鼠狼被她夸的胆颤心惊,连忙“吱吱”了两声。
小软软用小鼻子“哼”了一声,“你再解释也没有用啦,本宝宝不听啦,把它先绑起来吧。”
徐铮立马拿来绳子将小黄鼠狼给五花大绑了起来。
叶鹤蒂问出心底的疑问,“为什么老黄鼠狼非要问它像神还是像人啊?”
小软软软萌萌哒道,“各种东西修行,有各种修行的方法,黄鼠狼也叫黄皮子哒,在我们乡下有一种说法叫黄皮子讨封,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哦。”
在乡下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传说,她听过好多呢。
赤羽兵里有一个略微年轻点的侍卫走出来道,“我以前在家时听说过,一般黄皮子修行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在人面前出现,做着各种古怪的样子,学人走路,或者学人说话,就像老黄皮子方才那样拄着拐棍儿学着人类老者的样子,它就是要讨封了。”
小软软点了点头,“嗯,你说的没错哦。”
小侍卫继续又道,“讨封就是找个有灵气的人,说它像神还是像人,如果有人回答了它,说它像神那么它就会修成正果,如果说它像人,它就会幻化成人形,不过,黄皮子讨封都是封人不封神,因为封神的话,封正之人要承担的因果业力要比黄皮子大的多,搞不好就会害的双方都不得善终。”
叶鹤蒂恍然大悟的道,“怪不得方才那老黄鼠狼只是问小软软它像不像人,而不是像不像神呢,原来是害怕承受不住因果业力而不得善终啊。”
唐洛白噗之以鼻的道,“此畜牲害了那么多条人命,还妄想成人,不自量力。”
叶鹤蒂又好奇的道,“如果真的说它像人,它真的会变成人吗?”
小侍卫挠了挠头,“这个小的不知道,小的只是听说,还从未亲眼见过,今日也是头一回看到黄皮子讨封,都算是开了眼,还真不知道说它像人之后会是什么情况。”
小软软也没有见过,这个讨论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此时,小黑从山崖地下飘了上来,“底下的确有孙知秋的尸首,脖子上有齿痕,血被吸干了,而且她旁边还有她娘的尸首,同样如此,应该都是被这只老黄鼠狼给吸血了。”
小软软将抬上来。
待尸首都抬上来,整整齐齐的摆在破庙里的时候,孙知秋一下子就扑到了孙母早已凉透的尸体上,“娘,娘……”
它号啕大哭的问着,“我娘怎么也会掉下山崖了?”
小黑阴阳怪气儿的道,“这里有多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死了之后,你娘孤身一人在这荒郊野岭的,怎么会不遇害?”
小白也道,“少在这里假惺惺了,如果你真的在乎你娘,你在成为鬼魂之后就应该守在她身边守护她的,可是你因为害怕却不顾你娘直接逃了。”
小黑又讥讽道,“你娘因为你从东阳郡逃到这里,结果却又因为你命丧于此,你还有什么脸可哭?”
孙知秋辩驳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我不想我娘死的。”
小软软用很复杂的心情道,“可是你娘已经死了。”
唐洛白冷不丁的听到她说这句话,便意识到鬼魂孙知秋正在这里哭诉它死去的娘亲。
伸手拍了拍小软软的背,安慰着,“生死有命。”
破庙里,无论是人还是鬼,都对孙知秋不予理会。
得到了安慰的小软软很快就整理好了心情,跑到小黄鼠狼跟前,跟它交流去了。
孙知秋则跪在孙母身边从号啕大哭到低声啜泣,奈何鬼没有眼泪,整个破庙里只有它“呜咽”的阴风声。
它不禁回顾自己的一生,恨爹的冷漠无情,怪娘的怯懦无能,怨所有的不公,她总是充满恶意的对着这个世上的一切,觉得无论什么人什么事都不顺它的意。
可是,从她出生到它死,无论多么困苦艰难,它娘永远都陪着它,只要它一回头,它就能看到的身影。
就像是一束豆大的烛火,不够明亮,却能够照明整间屋子,也努力的照亮温暖着它的人生路。
可是,那一抹温暖的身影已然冰冷了。
这一刻,孙知秋只觉得好痛,它问道,“我娘的魂魄呢,为什么不在?”
小黑冷道,“贝壳村有吃鬼魂的邪灵,你说呢?”
孙知秋双眼通红,“不可能,不可能的。”
魂魄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它不要它娘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