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没事吧?”池玉琴忙上前两步,扶住东陵绝。
“滚开!”
东陵绝重重的甩开了池玉琴,声音之大,让在场众人都为之诧异。
“皇上,您没事吧?”池玉琴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扶着东陵绝。
东陵绝再次狠狠甩开池玉琴的手,眼神又是伤心又是难过,又是不敢置信的看着池木木,许久,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东陵曼说道:“你在这里好好照顾她,但是……别妄想打她的主意,不然朕跟你没完。”
说完这样一句毫不意义的威胁之后,东陵绝跌跌撞撞的离开了池木木的帐篷。
池玉琴焦急的跟了上去,心中多少有些心虚。
池木木为什么会食物中毒,她一清二楚,她不止给池木木的酸梅汤里放了多多的陈皮,还给东陵绝下了带有迷幻作用的情药,又赶走禀告的人……
若是东陵绝追究起来的话……她或许要大费一番口舌。
“滚开!”
池玉琴跟了几步,东陵绝忽然回过头,眼神凌厉而又阴历的看着池玉琴。
池玉琴怔了一下,不禁往后踉跄两步,道:“皇上,我……”
“滚开!在朕动怒之前,你最好快点滚开。”
“那……臣妾待会再来伺候。”池玉琴也不敢多说,红润的面色带着凄楚,给东陵绝行了个礼,便飞快的离开了这里,往自己的帐篷赶去。
东陵绝心神恍惚,走到帐篷门口,对李和道:“在门口守着,没有朕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是!”
李和见东陵绝神色愤怒而又冷漠,也不敢多问。
一走进帐篷,果然一个一双湛蓝眼瞳的绝色美人正盘腿坐在矮几上,笑眯眯的看着东陵绝,道:“我的好弟弟,今天这出戏,可是你自己弄出来的,怎么你见到我,也那么生气呢?”
东陵绝眼神冰冷的看向蓝沁,冷冷说道:“若不是因为你,朕便可以跟她解释,她会那么生气吗?”
蓝沁捂着嘴呵呵笑了几声,见东陵绝脸色难看,便瑟缩了一下,干吞了一口唾沫,笑着说道:“别那么生气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东陵绝的神情愈发的冷漠,道:“蓝沁,你如果有什么重要事的话,快点说完,今天朕心情很不好,保不准会对你做什么。”
蓝沁点点头,道:“你放心,我看出来你心情不好,不过……有件事情,我不得不提醒你。”
“说!”
“你忘记了吗?最初的时候,除了让你伤池木木的心之外,还让你拿一样东西!”蓝沁妖冶的蓝瞳里,带着兴奋的笑意,她道:“现在……该是时候动手了,不然,到了南翼国后,我怕你没下手,就已经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你是指……南宫辰逸么?”东陵绝沉吟片刻,挑眉问蓝沁。
看亲轻轻点点头,笑着说道:“对,就是他。除了他……没有人更清楚那东西的好处了,不是吗?”
东陵绝冷冷道:“我们的交易应该要改一改了!”
“改一改?”蓝沁怔了一下,却一点都不意外,笑着说道:“凭什么改一改?”
她不是问为什么改一改,而是问为什么改一改。
也就是说,东陵绝根本就没有资格单方面的提出这样的要求。
“你觉得朕这样的人,会一直受你们的摆布吗?”东陵绝冷冷说道:“她已经这么伤心了,等拿到东西后,就要结束这一切!朕已经受够了。”
“不可能!”蓝沁冷冷说道:“那虫卵在她的腹内,你就要永远听我的安排。”
东陵绝倏的站了起来,冷冷的说道:“你觉得朕会听你的话吗?现在弄到这个地步,你们若是把朕逼急了……我就什么都不顾了,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哦?呵呵呵呵……”
蓝沁一点都不惧怕东陵绝,反而大笑起来。
“好弟弟,你一定是查到了这虫卵救治的唯一办法,觉得不大可能,所以没信心,也没耐心了,是吗?”蓝沁笑看着东陵绝。
见东陵绝只是咬牙狠狠看着她,却没有回答,心中更是得意,道:“人么,总是有很多事情都不能如意,你现在没耐心,等看到你的孩子健康出生的时候,就会觉得值得了。你记得吗?小的时候,你跟我说过一句话,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东陵绝一直沉着脸,没有多说一句话。
蓝沁道:“你跟我说,弱者只有被别人欺负的份,想要不被欺负,就要做一个真正的强者!来摆布别人。现在,你没有办法解救,反而被我们控制,在你找到另一个办法之前,我们的游戏还是继续,没有中途换玩法的规矩!”
蓝沁往后退了两步,道:“而且……主人他不是好惹的人,他的脾气也不好,若是知道好弟弟你这么墨迹,好中途变卦,只怕他会很生气的。”
东陵绝牙齿咬的咯咯响,却又无可奈何。
见东陵绝这个样子,蓝沁似乎心情更好,道:“很快,就可以见到康宁了,等你拿到了那件东西,你的好皇后一定更加难过,到时候……你们越难过,我就会越快乐,这么好玩的游戏,我怎么可能让你说换就换呢?哈哈哈……”
蓝沁说着,迅速的换了脱去外衫,露出外面的宫女装,垂头掩去湛蓝的瞳孔,飞快的离开了这里。
看着蓝沁离去的背影,东陵绝的眼神无比的幽暗,却只能捏拳咬牙,却又无计可施。
“咕,咕咕。”
正失神间,帐篷顶上传来两声咕咕的叫声。
东陵绝一跳,从帐篷顶上取下一直洁白的信鸽,信鸽的腿上,绑缚着一张细长的特殊竹筒。
东陵绝忙取过筒子,然后转身从一个罐子里用银筷子取出两条黑黝黝的蜈蚣喂给鸽子。
鸽子仿佛很高兴,飞快的啄吞了两条蜈蚣,就跳到一旁梳理起身上的羽毛。
东陵绝拆开竹筒,露出一张字条。
他迫不及待的拆开字条,见上面写着四个漆黑的小字:西门风华。
东陵绝的瞳孔狠狠一阵收缩,冷漠无比的说道:“果然是他!蓝沁……没想到你竟然……”
“咕咕!”
鸽子谨慎的叫了两声,东陵绝轻轻颔首,对鸽子做了一个起飞的动作,那鸽子仿佛能够听懂东陵绝的话一般,展翅从帐篷顶上飞了出去。
“皇上,池妃娘娘求见!”
李和的声音传来。
东陵绝没有说话,而是慢慢将手里的字条捏成一条灯芯大小的字条,又从袖子里取出一条火折子吹着,对着旁边的铜盆轻轻一点,那灯芯模样的字条,瞬间就被火舌吞没。
“皇上,池妃娘娘给您端了吃的来,您要见吗?”
许是东陵绝许久没有回话,外面的李和又唤了一声。
“进来吧!”
东陵绝神色幽冷的说道。
外面的池玉琴,明显松了一口气,拿着两个食盒走了进来,却见矮几前面的东陵绝神色无比的幽冷,一点都没有见宠妃时的那种喜悦。
“皇上……”
池玉琴有些心虚的垂下头,却故意露出修长脖颈下那若隐若现的沟壑,垂头一一摆出食盒里的食物。
“皇上,这是臣妾亲自给您弄的早膳,你试试看吧。”池玉琴的声音压得很低,柔柔的,听上去分外的动人。
她摆出来一碗黄灿灿的小米粥,一碗青菜粥,一咸一甜。
还有两碟酱菜,两碟凉菜和一叠卤菜,看上去,倒颇为丰盛,只是东陵绝眸光阴沉,似乎没有一点想要食用的意思。
“皇上……”
“闭嘴!”
池玉琴刚一出声,东陵绝却冷冷的打断她:“池玉琴,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不但敢跟朕下毒,在那种情况下,竟然还迷惑朕,让朕把通传的人赶走,你可知道?如果昨天晚上皇后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若是出了一点点什么事的话……你就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够赔的。”
池玉琴苦涩一笑,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只是,皇上,臣妾错了吗?我是虚荣,可是皇上要这样折磨我吗?羞辱我也就罢了,我是个正常的女人,皇上既然宠幸了我,为什么不肯来真正的宠幸?再说,皇后哪里有事?皇后分明跟曼王爷在一起,不知道多安全,不知道多开心呢!”
“你……”东陵绝忽然停住,话锋一转,冷道:“那皇后为什么会食物中毒?”
“臣妾不知!”池玉琴冷冷的说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明明就是你在皇后吃的食物里下毒了!”东陵绝一脸肯定的看着池玉琴道:“对了,昨天你不是亲自给皇后端了一碗酸梅汤吗?你一定就是在那酸梅汤里面下毒了?”
池玉琴摇头愈发厉害,眼泪也流了出来:“皇上是要冤死臣妾吗?皇上难道不记得了,皇后娘娘身边的那个丫头花穗不但用银针检查过,还亲自吃了,如果真的是酸梅汤里面有毒,为什么花穗没事?就皇后娘娘有事?如果真是如此的话……臣妾能不能说皇后娘娘为了冤枉臣妾,自己服用了毒药?”
东陵绝愣道:“那酸梅汤里面分明下了毒,朕也喝了,同样也觉得不舒服!池妃,你好大的胆子!”
池玉琴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东陵绝,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是的,她确实放多了陈皮,可是她绝对没有在里面下毒,更没有胆子在东陵绝喝的酸梅汤里面也下毒啊!
“皇上,臣妾冤枉啊!”
池玉琴顺势一下就跪在地上,焦急的说道:“就是借臣妾十个胆子,臣妾也不敢在皇后和皇上吃的酸梅汤里面都下毒,臣妾自己也喝了啊!”
“朕说下了毒,难道还会冤枉你吗?朕不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不说别的,就是你昨晚给朕下的情药,就足以治你的罪。”东陵绝冷漠无比的看着池玉琴说道。
池玉琴磕头的身子一震僵硬,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东陵绝,半晌都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心中的诧异和惊讶。
这是怎么回事?
东陵绝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分明就不知道真相,他只是在为了给池玉琴治罪而治罪。
为什么?
“李和,进来!”
东陵绝的一声厉喝,打断了池玉琴的瞎想,以及她最后的一丝期望。
东陵绝这是什么意思?
或者说,东陵绝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