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小看一根汽车轴承,这可是工业实力的象征。
在这个时代,想整体浇筑一根这么大的生铁柱子都尚属不易,更别说是这种高品质的铸钢了。
陈长生是想借此告诉乌桓国国王翁须弥,别惹我哦,别看你人多地广,但我有足够的实力推平你!
能做到国王的位置上,一般人的智商都很可以。就算国王智商不行,他还有一大群人精似的大臣呢。
所以,当翁须弥看到这根钢柱子时,也是大大吃惊。
能造出这样的铁柱子,就证明大凉国有能力制造大量锋利而坚固的军器。但当他从商队头领那里听到大凉人口并不多,而且大多都在东部的时候,又暗暗放心下来。
军器再锋利,大凉军队的人数也是有限的,不足为惧!
而且,他也听说,大凉国君陈长生刚刚对大梁朝用兵,并吃掉了西北三郡。
这很好的说明,大凉国的战略重心在东方!
而大梁国疆域广大,人口众多,是乌桓近十倍的体量。陈长生惹上这么个主,一定无暇西顾。
翁须弥觉得,大凉以区区一个新建的小国,居然敢两线作战,同时打大梁和匈奴两大超级大国。陈大哥若不是真的是战神下凡,那一定就是疯了。
所以他暂时放弃了于大凉为敌的想法,而是让商队继续和大凉贸易,并时刻关注大凉的时局,他想看看大凉真正的实力。
此时,匈奴右贤王为了收买乌桓国国王,把自
己的女儿送给乌桓国当王妃。
这个“诚意满满”的行为让乌桓国国王很是为难。
不接受吧,得罪匈奴右贤王。接受吧,就得被迫和大凉的疯子为敌。
但他手下的大臣为他想出了一个办法,很好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乌桓国的宰相让国王派使者去大凉求亲,要求大凉国主陈长生也和乌桓和亲。如果大凉同意了,那乌桓和匈奴、大凉都是亲家,就不用互相打来打去,而且乌桓也特有面子,完全可以在两国之间斡旋。
如果大凉不同意,那就是看不起乌桓,到时候再打,也师出有名。
“嗯?爱卿,这主意不错!”乌桓国国王一听,连连点头。
当乌桓使臣把国王向大凉国求亲的请求跟陈长生一说的时候,陈长生笑了笑,并没有说行,也没说不行。
“王上,和亲万万不可,乌桓乃虎狼之国,此时求亲,绝非想要交好,而是想逼迫我大凉示弱。”王之涣一听,当时就急了,连忙上奏道。
“嗯,我知道。”陈长生拍了拍王之涣的肩膀,示意他放心,自己会处理好这件事。
他记得在汉代,确实有个解忧公主被和亲到乌桓国去,被乌桓国封为右夫人,而且解忧公主也确实为大汉与乌桓的友好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但现在,别说陈长生的女儿还小,况且现在还没找到,就是找到了,他也不会以自己女儿的幸福去换一个游牧民族对他的妥协。
不过,
陈长生也清楚,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更多的是人情世故。
能不打仗,尽量还是别打了。
毕竟,大凉的百姓能归附自己,就是相信自己能给他们带来踏踏实实的好日子,而不是连年的烽火战乱。
“去,把乌桓国求亲这个消息传遍新城,最好每个西域国家的商队一人一份海报!”陈长生稍一迟疑,立即指示道。
这个时候,就是玩儿合纵连横的最好时机。
乌桓不是有匈奴做朋友吗?但他的邻国大月氏可是和匈奴人有世仇的。
如果大凉和乌桓交好,那大月氏绝对会感到压力山大。所以会立即向大凉表达善意,并且希望和大凉成为好哥们儿,以求得战略平衡。
果然,不久后,大月氏的使者也到了。
“我们的国王希望能和大凉永世交好,所以我们国王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大凉最尊贵的可汗。”大月氏使者找到陈长生,恭恭敬敬的说。
“ok,没问题,这根本不是个事儿。对了,我老丈人说要多少聘礼没有?”陈长生欣然答应道。
“聘礼看着给,大凉王的实力俺们还不知道吗?您也不差房子不差车,就是吃饭多双筷子的事儿。我们大王说了,不仅把女儿嫁给您,还有丰厚的嫁妆陪送。”大月氏使者见陈长生答应结亲,也是十分高兴。
“好哇好哇,还是大月氏王敞亮啊。对了,乌桓国也想和我结亲,这事儿不会影响到我老丈人的心
情吧?”
“不要啊,那乌桓乃是我大月氏的死敌。实话说我们一直处的不咋地,如果您和乌桓也攀上亲,那我们大月氏王会十分失望的。”
“哦,这么回事啊,那我明白了。你让我老丈人快点把女儿送过来吧,然后乌桓那边,我告诉他们没戏了!”
陈长生打发走大月氏的使者,得意的一笑。
大月氏的实力和乌桓相当,两国谁也不服谁。自己现在和大月氏结了亲,乌桓就是想和匈奴人合伙儿找自家麻烦,也得寻思寻思。
“高,实在是高!”
王之涣等一众大臣见陈长生谈笑间就解决了这一政治危机,纷纷竖起了大拇指。
和亲和被和亲虽然都是嫁娶之事,但两者诧异又何止天差地别。这是大国尊严的体现,
有这样一位开明智慧的君主,他们也是十分庆幸。
乌桓使者听说大凉国主居然要娶大月氏王的女儿,也是非常着急。
“尊贵的大王,您不是说要和我们乌桓王结为亲家吗?难道你反悔了吗?这可是严重的外交事件,我们乌桓国的大王会很生气,后果你自己想去!”乌桓国使臣情绪激动的说。
“哦?我也没说不让乌桓国王当我姑爷啊?只是,我女儿才一岁,他得等。等我女儿成年之后,我自然会把她嫁过去。”陈长生不紧不慢的说。
“呃,这”乌桓使臣一下子哑口无言。
他们怀疑陈长生根本就没有诚意,但却没
有证据。
陈长生喝退了乌桓使者后,眉头也紧紧皱起。
他派谢彪暗中寻访董月娥和女儿的下落,时间已过去近一个月了。但谢彪还没有找到,难道月娥和玉莹她们
陈长生不敢再多想。
靠近祁连山侧的第二十三号兵栈。
“女人,有女人!”城墙上,当几个负责值守的兵士见一小队人正奔兵栈而来,而且那群人中居然有几个年轻女人时,眼睛都绿了。
“把他们放进来!”
驻守兵栈的校尉听到士兵的报告,眯着眼睛冷声喝道。
“喏!”
兵士们连忙应诺。
这个兵栈处于偏僻荒凉之地,兵栈里数百兵卒已经在这里驻守了近一年时间,一年了,他们除了和羌人、匈奴人血拼之外,别说女人,连个雌性动物都很少看见。
此时见到有年轻女人过往,都激动得放下手里的伙计,赶过来围观。一双双饥渴的眼睛,恨不得立即将这几个年轻女人的衣服扒光!